翘起二郎腿,楚风墨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是啊,那小子对天阳比我这个老子还好,不管神马乱七八糟的,一股脑全部说给天阳听,有时候我都怀疑,到底天阳是我的儿子,还是他的儿子。”
烟雾缭绕中,把他英俊的五官遮挡在后面,看不清楚眼里真实的情绪。
“你傻啊,儿子是不是你的都不清楚吗?”杨佳若从冰箱里取出一罐饮料,扔在他的手里,接着调笑,“难道你很喜欢给别人养儿子。”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我还是很愿意养的。”
杨佳若变了脸色,抓起抱枕朝他身上没头没脑地抽打,大声叫喊,“楚风墨,你去死吧。”
这个花花公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令人生气!
仰头大口大口地喝完冰凉的液体,楚风墨收敛了笑容,变的郑重其事,“小若若,你真的爱上了我的老哥,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隐瞒,不回避,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扪心自问,她爱上楚风扬了吗?
答案肯定的令她心惊肉跳。
稳定好情绪,杨佳若避重就轻,“你这人真是的,喜不喜欢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老爸老妈,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一把捏碎手里的香烟,楚风墨勾唇一笑,“不,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只是,那笑容看在杨佳若的眼底,比哭还要难看。
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咧嘴苦笑,“楚风墨,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一把拉过身边的女人,楚风墨轻轻地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心脏部位,正色说道,“小若若,我是认真的,天阳他非常喜欢你,我相信你嫁给我之后,你们两个人会更加融洽,而且,我也不介意你将来可能会终身不孕,已经有了天阳,生不生都没有关系。”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非常具有诱惑力,杨佳若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楚风墨趁势把杨佳若紧紧搂在怀里,看她软萌娇俏的可人模样,很快,他的心中不由地有点悸动,动作的幅度有些加大过度。
杨佳若一下子惊醒过来,嗖地钻出他的怀抱,站在远处气急败坏地叫囔,“楚风墨,你个王八蛋,你一定是故意的吧,我刚才已经被杜温然欺负一次,现在,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扫了眼空空如也的双手,楚风墨掩去落寞,仰靠在沙发上,“他怎么欺负你了,让我瞧瞧,保证清除掉所有的痕迹。”
杨佳若半信半疑,“怎么清除?”
见她上钩了,楚风墨眨眨眼,一双桃花眼不停地放电,“他是怎么你的,我再怎么一遍。”
白了他一眼,杨佳若毫不客气地指责,“你有病吧,估计病的也不轻,臆想症是病,得治。”
“我是病了,患了你中的蛊毒,小若若,你就是我的良药。”
“神经病。”
实在无法再忍受,杨佳若跑过去,一脚踹向他的膝盖,“你来找我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就赶紧给我滚,我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闻言,楚风墨摊平四肢,仰躺在沙发上,开口戏谑,“你睡席梦思,我睡沙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把揪住他腰间的肌肉,杨佳若用上全身的力气,旋转三百六十度,气喘咻咻地低吼,“楚风墨,还要脸吗?出门,左拐弯,右拐弯,直走,有个绿油油的垃圾桶,起来啊,快点滚蛋!”
捧着胸口,楚风墨一脸哀怨,“小若若,你就这么讨厌我,做不了恋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这个女人的性格他非常了解,外柔内刚,如果他再逼她,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此刻,他非常妒忌自己的老哥,凭什么有了未婚妻的人,还能让他一败涂地,惨遭滑铁卢。
“这不一直都是朋友吗?”杨佳若翻了翻白眼,“我就知道,你在开玩笑,闹够了就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根本没时间陪你耗到天亮,你是堂堂的楚家二少爷,哪里会知道我们这种小百姓朝九晚五的辛苦。”
在她不间断的赶人中,楚风墨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马上就滚出门。”
刚刚被愤怒的小女人推到外面,他的身后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显然,杨佳若急不可待地早就想要撵人,不仅仅是他,还包括早已经离开的杜温然。
拂了一下额头的碎发,楚风墨缓缓沿着小巷口往前走。
路灯的照射下,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孤单只影,在夜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孤独而苍凉。
楚风墨跳上停在角落里的红色骚包跑车,打火后,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双手死死地捏住方向盘,目无表情。
很快,跑车像一道绚丽的烟花,在空寂的街道上疾驰。
红绿灯的路口,他调转车头,直扑向“夜惑人间”,来一场醉死梦生的幻梦。
第二天的早晨,杨佳若还陷入在梦靥里,久久无法挣脱出来。
“主人起床了,主人起床了!”
闹钟不停地叫囔,终于把杨佳若催醒,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看过去,她惊得一骨碌爬起来。
“啊,快八点了,完蛋了,今天上课要迟到。”
梳洗完毕,她拧开一瓶豆奶,抓上她的黑白挎包,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公交车站。
下车的时候,刚好路旁有一个报刊亭。
想到楚氏集团的危机,她掏钱买了一份,顺手搁放在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