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旁,取出手机,拨打秘书的电话号码,“我在郊区的大棚户一带,马上来接我。”
秘书乖乖从暖被窝里爬出来,连连点头,“是,杜总,我马上就过去。”
而某个恶作剧的男人,搂紧怀里小女人柔软的身体,闻着她秀发上淡淡的桂花香,唇边勾出一抹魅冽的弧度,只觉这一刻,岁月静好!
和杜温然败坏的心情一样,某个高档的小区里,风文然和墨辉一起躺在席梦思上,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
莫辉长相英俊阴沉,大概是人到中年,身材有些发福走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你亲自出面了,那个兔崽子还是不同意吗?”
风文然成熟的躯体套在一袭桃红色的真丝睡衣里,懒懒地斜了他一眼,“什么兔崽子,他是我的儿子,能不能好好说句话?”
嘿嘿一笑,莫辉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行,我改口,楚风扬他真的不同意吗,你到底有没有和他说明白?”
十八年前,他不仅娶了这个女人,还席卷了楚磊为辛苦积攒的大量钱财,用这些原始资金铺路,才一步步爬到今天规划局局长的位置。
身边这个女人是他的活菩萨,一定要好好供起来。
“说了。”
莫辉急不可待地追问,“那他到底怎么和你说的?”
提到优秀出色却又冷酷无情的儿子,风文然气恨交加,“他还在生我十八年前狠心抛弃他的气,一时转不过来,把我看成陌生人。”
“你再好好和他聊聊,母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这是我上位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每天都在想办法嘛。”风文然白了他一眼,“还有那个该死的杨佳若,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哪天去给她学校的校长施压,干脆把她给解雇掉,这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把我气死。”
“一个女人而已,我明天就去办。”莫辉一把掐碎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听说楚磊为回国了,你要不要找他试试看?”
冷嗤一声,风文然意兴阑珊地一头钻进被窝里,“你的消息真灵通,就不怕我找他旧情复燃吗?”
猴急地把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揽在怀里,莫辉哈哈大笑,“我相信我的老婆不会去吃那颗回头老草,要复燃,早就燃了,还等到现在?你不就是嫌弃他木头一根,不懂风情吗?”
“一大把年纪,还提这些旧事,为老不修。”
莫辉一把压了上去,“文然,那老公我就为老不修一次。”
关了璀璨的水晶吸顶灯,卧房里一片黑暗,两人翻滚地缠绵。
第二天,风文然打扮得风姿绰约,站在楚家别墅的铁门外面,等待下面的佣人给她通报。
楚磊为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完老刘的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风文然,她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老爷,她说如果你不让她进来,她会一直站在门口等下去,到时候,过往的邻居指指点点,丢面子的是老爷您……”
十八年没见面,这个女人还是爱把难堪推到他人身上的老脾气!
楚磊为气笑了,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去,把她请进来。”
“是,老爷!”
老刘应声,小跑出去,要把风文然迎进来。
懒洋洋地伸了懒腰,楚风墨从摄影杂志上抬起头,“老头子,那个女人来了,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只是来了个客人。”
“错,那不仅仅是个客人。”楚风墨邪邪地一挑眉头,“她是你的前妻,看到我这个孽种,她估计又会和你吵个三天三夜,没兴趣听你们吵架,我还是先上楼图个清静。”
“你……”楚磊为气的倒仰,“逆子,你给我滚,快点滚。”
楚风墨冷哼,“你骂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婚内出轨的产物,你以为我想顶上这层身份吗,但这由不得我,老头子,记住,下次想fēng_liú快活记得做好保全措施。”
手中的报纸狠狠地砸了过去,楚磊为大声嘶吼,“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滚远点,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老刘跑进来,小声劝说,“二少爷,你就少说两句吧,老爷他身体不好。”
“我只是把事实说给他听。”
说完,楚二少三步并作两步,在他讨厌的女人走进大厅之前,窜上二楼,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席梦思上,继续补眠。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了眼时间,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小若若吗,是我,你在哪里,我心情不好,出来陪陪我呗。”
“我现在有点不方便,晚点回电话给你。”
接到楚二少的电话,杨佳若正在校长办公室,里面除了校长马奔腾,还有另外一位气势凌人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常年发号施令久了,不凡的眉目间,有一丝冷酷和阴鸷。
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犹如在审视一件货品,“你就是杨佳若?”
“我是。”
男人放肆的目光令杨佳若非常不舒服,定了定神,她走到另一旁轻声地问道,“马校长,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马奔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脸色不太自然,“杨老师,这是市规划局的局长莫辉,他和我是大学同学,说找你有点私事,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他站起身,加快速度离开办公室,顺手带上房门。
莫辉,那不是风文然的老公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