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黎冲他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停下手冲二人福了福身,弯腰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捎上。
“你这侍女倒挺善解人意的,”楚柯黎有一声没一声的敲着桌子。
顾肖在镜子里将自己检查一遍,确定已经穿戴好之后,方才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楚少门主说的哪里话,楚少门主的人遍布我这歃血宗,我哪还敢说是我的人。”
“在下今日一是来请辞,这二嘛,”楚柯黎眼珠转了一圈,最终落到顾肖的脸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来,冲他晃晃道,“在下这有个好东西,想让顾宗主尝尝,不知顾宗主可愿意?”
顾肖看到他拿出的那个瓷瓶时,就觉得不对,现在再听他这话,赶着是要给自己灌□□啊,“楚少门主这是何意,本座不明白。”
楚柯黎拇指一挑,将瓶口的塞子给拔了,然后一步步往他面前走,“顾宗主不明白也没关系,不过嘛,这好东西顾宗主还是得品尝一番。”
顾肖偏不想如他意,绕着桌子就想往外面跑,楚柯黎一掌拍到桌子上,将那桌子移到一边,伸手便将他拉到怀里,不待他挣扎,便捏住他的下颚将那药悉数灌进他的嘴里,嘴上还调笑道,“顾宗主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顾肖推开他,扶着桌子弯腰不停地咳嗽,“咳咳咳┈┈你给我┈┈咳咳┈┈吃了什么?”
楚柯黎见他咳得脸都红了,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顾宗主若是不听话,还要往外面跑的话,那倒时候在下可就只能为顾宗主在异乡收尸了。所以,顾宗主只要好好待在这歃血宗,每月在下都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也便无甚性命之忧。”
顾肖猛地拂开他的手,怒道,“本座自问从未对你做过什么缺德之事,然你却次次捉弄本座,若是觉得本座碍眼,何不将本座杀了!”
楚柯黎收回手,见他气得差点七窍生烟,便笑道,“在下对顾宗主很是欣赏,但是顾宗主时时想着逃走,在下也不想伤害顾宗主,只是想让顾宗主安分点。”
顾肖此时恨不得杀了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闭上眼睛道,“本座不想看到你,你给本座滚出去。”
楚柯黎站起身,朝他俯身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顾肖闭着眼睛只作不理,待身后门关上之后,方才脱力般靠到椅子上,如今他这具身体算是彻底毁了,连人身自由也被剥夺了,怎么办,他好想回家,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对他充满了森森的恶意,这简直是逼着他去自杀的节奏啊,别人的人生都那么美好,为何到他这里就被搞得一塌糊涂,剧情君难道一点点都没被他感化?非要让他死在主角的手上才觉得圆满是吧,他也是条人命啊!!!
楚柯黎走后,顾肖便一直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这一日,顾肖刚用过早膳,靠在榻上看书,却见厉卿轻手轻脚的爬到榻前,抬起头去看他,结果刚好与他眼神撞到一起。
“公┈┈公子,你是醒着的啊。”
“本座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我这歃血宗中,找本座有何事?”顾肖扭了扭脖子,长时间靠在一处,脖子也有点不舒服。
厉卿见他面上虽有不耐,但是却没有将她赶走,便细声道,“我┈┈奴婢听说公子回来了便想过来看看,公子可是脖子酸,奴婢会些推拿功夫,公子可要奴婢为你推拿一番?”
顾肖扶着脖子的手放了下来,脑中忽的想到,面前的这位可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女主,十八般武器样样都会(当然身为现代人比古人懂得东西多也是正常的),放着这么现成的智能按摩器不用,简直是浪费啊。
“嗯┈┈”
厉卿心里喜不自胜,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这位性格喜怒无形于色,若是着恼了他,肯定是扔出去了事。
她走到他身后,在肩膀上缓缓按动,不一会儿,便觉掌下的肌肉放松下来,悄悄去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神态舒缓,两眼看着手上的书甚是认真,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下这样真会让人错以为是御宅屋的贵公子。
屋内一片安静,气氛也十分温和融洽,二人都认真的盯着手中的事,未曾注意到门边已经站了许久的人┈┈
晚间顾肖沐浴过后,让妍荷摆了些水果放到榻上,晚膳有些油腻,他吃过之后一直觉得肚子难受。等妍荷妹子将东西摆好之后,他便上了榻,一手拿着梨,一手抱着白日里没有看完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书上,并没有发现从那窗户外闪进来一个人影,待那人影逼近,他方感觉灯光被遮住了,正要抬头,脖颈一痛,他便倒在榻上没了意识。
那人慢慢俯下身,灯光慢慢印到他脸上,正是楚柯黎,他看了眼一案几的垃圾,不由抿嘴笑着摇头,白日里收到妍荷给他的飞鸽传书差点没将他气坏,这家伙竟然敢让女人近身,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反而又不生气了。
☆、本座有些上火
楚柯黎上了榻将顾肖搂在怀中,细细抚着他的脸,看他睡得安然,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平日见到他不是那副冷心冷面的模样,那他又何故这么操心?
夜色浓了些,屋内的灯火照得人脸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楚柯黎的手指在那张玉雕似的脸上缠绵相依,当触到那薄唇时,手指一颤,便流连在上面不舍离去。
楚柯黎平素便不是能忍的人,现在这人靠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摆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