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站在一旁早将他们的话听到了,气得咬牙切齿,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见过无耻到这种程度的人,偏偏他还得闭嘴忍着。
楚柯黎站到他身旁,低头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可还生气?”
“哼!”
顾肖一甩袖子,往旁边退了几步,随后道,“你离本座远点,本座怕被污染。”
楚柯黎晃着步子到他跟前,弯腰贴近他,“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顾宗主何必这般在意,莫不是真的对在下有些意思?”
顾肖不耐烦的伸手推开他的脸,“本座就是对榴莲有意思也不敢对你楚少门主有意思。”
楚柯黎听到他话里提到的名字,心猛地收紧,“榴莲是谁?”
顾肖往前走了几步,“关你什么事。”
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将他带到面前,口中不着调道,“怎么能不关我的事,那个叫榴莲的女人是你歃血宗的?”
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榴莲,顾肖眼珠子一转,讥笑他,“本座的事与你有何干系,榴莲是不是我歃血宗之人又与你何干?”
抓着他的手一紧,接着又一松,他抬起头看他,就见他慢慢低下头与他对视,嘴角吊出一抹坏笑,“在下今日才知道,原来顾宗主这记性也不大好,再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顾宗主当真是薄情啊┈┈”
一想到昨晚那事,顾肖肝都被气得疼,“你!你!下流!”
“顾宗主这说的哪里话,在下这么做不都是为了救你吗?顾宗主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骂在下。”
顾肖伸脚往他身上踹,“昨晚本座明明叫你去找个女人来,是你这无耻之徒乘人之危,如今竟好意思说出这话,你不觉得汗颜吗?”
楚柯黎躲到一边,看他在一边气急败坏,脸上笑的像朵花,“昨晚那般情形,在下到哪儿去给你找女人,玄花宫的弟子怎能让顾宗主随意染指,要不然让在下将顾宗主扔到那勾栏院中,那不是太糟蹋顾宗主了吗?”
“染指?你他妈还染指了老子呢!”顾肖暴跳如雷,追着他打过去,恨不得将他立时就地□□。
楚柯黎一边跑一边逗他,“顾宗主在大街上追着人打,与那泼妇有何异处?”
顾肖此时也学得聪明了,抿着嘴不理他,见追不上他,便停下来往街道上走,打定主意不和他多话。
楚柯黎见他不理自己,便故意道,“顾宗主现在休息好了?刚刚在下还在想要不要雇辆马车,但是顾宗主现下这般生龙活虎,那这钱就省下来吧。”
☆、本座乃是堂堂七尺男儿
顾肖停在原处踌躇道,“本座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楚少门主莫要放在心上。”
楚柯黎快步走到他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上将他揽住,嘴里吊儿郎当道,“在下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况且顾宗主和在下关系非浅。”
“本座要坐马车,”顾肖木着脸无力吐槽,什么关系,谁跟他有关系都倒霉。
楚柯黎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个身子都倚到他身上,斜眼盯着近在咫尺的侧颜,“这天气确实热得很,在下都觉得热得受不住,头昏脑涨的,这马车还是得买的。”
他离得近,说话时差不多快贴到顾肖的脸上,热气熏到脸侧,他耳朵止不住发热,便稍稍偏过脑袋与他拉开点距离,“你站好,贴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是说要去买马车吗”
楚柯黎看着眼前已经红透的耳朵,站直身子,抿嘴笑道,“走吧。”
上了马车,顾肖坐在一旁不吭声,突然肚子“咕咕咕咕”叫起来,他尴尬不已,只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瞅了眼楚柯黎,发现他好像没听到,便放下心不再理会。
楚柯黎听到声音也不觉得奇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只喝了碗粥,还是被他压着喝的。刚刚在驿站附近看到有几家卖吃食的铺子,便进去买了些提防着他会饿,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让他垫垫肚子,这人素来讲究,自己要是不管的话,他肯定也会忍着,这要是饿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顾肖饿得有些难受,十分后悔早上不应该和这家伙赌气只喝了碗粥,现在好了,受苦的是他自己。正这么想,就瞥见楚柯黎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东西,随手放到旁边那方小案几上,他慢慢解开结,就见里面是些糕点。
“饿了吧,这里还有些糕点,你先吃些,咱们现在出发,要到下午才能遇到镇子,不吃点到时候撑不住。”
见他面色正常,不像是耍着自己玩,便捻了块放进嘴里,还别说,这点心真挺好吃的,便也不端什么架子了,趴在案几上吃起来。
楚柯黎看他吃的急,怕他一会儿噎着,便将腰间的水袋接下来递给他,“慢点吃,喝点水吧。”
顾肖接过水袋猛灌了几下,放到一边接着慢慢吃。
平日里到哪顾肖都是一副淡然若画,冷漠非常的样子,可今日突然这么不修边幅,看的楚柯黎觉得别有一般趣味,他含着笑伸手将他嘴边的点心屑抹掉,“今日第一次见你这般迫不及待,倒比平日里多了些人气。”
顾肖嘴角被突袭,一巴掌拍掉那只作乱的手,撑起身子将身上的衣服理齐,方道,“那百草庐可是医舍。”
“嗯,这百草庐主人乃是江湖第一神医岩陀,经他手的病人无论病的多么严重皆能治好。”
顾肖心下一喜,这神医这么牛,那自己身上这什么歃血功后遗症是不是也有可能只好,“如此┈┈”
楚柯黎见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