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被切断的浓于血缘的联系。
赵鑫很认真地帮赵小宝擦洗着后背,后背上还有赵小宝跟之前那人扭打时留下的紫痕。当然,更多的是赵鑫自己种下来的朵朵痕迹。与在床上时的做派完全不同,赵鑫下了床摇身一变,再度回归那个最温柔最宠溺的父亲。对于赵小宝的一切,赵鑫习惯了亲力亲为,给赵小宝洗澡反而成了事后闲淡惬意的享受。他洗得很细致,这几年来都无法坦然面对的身子就在他怀里,他待之若珍宝。
洗完后,赵小宝不肯继续留在这里,赵鑫心情好地惯着他,带着他回家。
回到家,赵小宝便拉着赵鑫跟他一起睡,像小时候那样两只手臂锁住赵鑫的手臂,勒得紧紧的。就这样睡了一晚,直睡到赵鑫的手机在桌上震了两个小时把赵小宝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电话……接啊。”赵小宝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颇是埋怨的语气,把他吵醒了啊,他气性大着呢。
赵鑫低头笑望着赵小宝,无奈又宠溺,俯下身去,在赵小宝的唇上吸了一下,轻声调侃,“那你别夹的这么紧。”
“唔。”赵小宝睁开眼,发现自己两只手正紧紧地夹着他老子的大腿。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抱胳膊变成了抱大腿,赵小宝真的不知道。他睡觉一向是不老实的,天才晓得他老子这几年每晚要起床给他盖多少次被子。
赵小宝趴在床上揉眼睛,听见赵鑫的电话还在桌上锲而不舍地响着,催他说,“你有事儿就先走。我等下也要出去的。”
赵鑫并未立刻起身。一是腿麻,二是反正电话也响了两个小时,再多响几分钟也无妨。他拨弄着赵小宝睡得翘起的一缕头发,关切道,“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替你去办,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不用你管啦。”赵小宝一口拒绝了赵鑫的好意,“我最近视力不好,想去配一副眼镜。而且后面很疼,去拿点儿药。你不要管啦,这种事情你跟着去很丢人的!难道要我告诉医生这是我爸干的吗!”
“咳……”赵鑫摸着鼻子,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尴尬。
可真舍不得小孩自己出去乱跑,遂商量着,“配眼镜过几天我陪你去。药我等下买回来行不?”
赵小宝拧着脸跟他老子对峙,不肯答应。
赵鑫不管他,任他趴在床上耍脾气,自己则是起身去接电话。
等赵鑫接完电话过来,赵小宝还在怄气。加之赵鑫确实是公事在身,不得不遂了赵小宝的意。他走向衣柜,给两个人挑衣服,先给赵小宝挑了一身,拿过来放在床边,才开始料理自己的。
“等下吃完饭才能出去。让你五叔送你过去,不要到处乱跑,晚上想吃什么跟张嫂说,这几天就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了。我今晚尽量早点儿回来。”一连串的嘱咐让赵鑫自己都头大。自打养了儿子,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婆婆妈妈,越发地唠叨。
他系着扣子,转身过来看趴在床上笑得唇角抹了蜜一般的赵小宝,佯怒道,“我说的都听见没有?”
“罗里吧嗦的!”赵小宝装作不领情的样子,却歪过头对着墙傻笑起来。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欢快心情,让赵鑫忍俊不禁。他不再说什么,只在出门前嘱咐了张嫂这几天做饭清淡为主。
赵小宝等赵鑫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找了药膏给自己后面受伤的小/穴上药。他并不是多么细致的人,说是上药,其实就是随便抹了抹。抹完了,他就穿上赵鑫给他挑好的衣服离开家。没吃午饭,也没喊五叔送他,他自己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溜出去的。
中途赵鑫给他打电话,他便在电话里谎称跟五叔一起。说起来,这是赵小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赵鑫说谎。赵鑫却笃信不疑,嘱咐赵小宝办完事儿就快些回家,他大概晚上九点钟就能够到家。
赵小宝应着是,挂了电话,不耐烦地催促在一旁站着的工作人员,“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办好?”
“很快就好。只是您的监护权最终转移还需要被转移之后的代理人的签字盖章。换句话说,必须由您的新监护人陪同您来办理这项手续。”
赵小宝眉头皱起来,颇为不悦,“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白来了?”
“也不是。”工作人员急忙跟这位脾气明显不好,又一身是伤痕的小爷解释,“验伤报告我们已经提交了,取证工作也做好了。当然你如果能够再提供更多的证据再好不过,下一步审批过后,应该就能够达成转移。”
“嗯。”赵小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六点的下班时间两个小时。他也不再为难这些人,道了声谢,便提起自己来时带来的文件夹闪人。走到门口时,看见五叔的车停在那里,赵小宝一阵心虚。
没让五叔一起来是因为赵小宝觉得尴尬。他是不介意别人知道他跟他老子有一腿的,可让五叔知道了他觉得不光彩。不然有五叔在,监护权转移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在五叔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赵小宝磨磨蹭蹭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心虚地脸色发白。
“办好了?”
听见五叔问话,赵小宝皱着小脸,尴尬地摇了摇头。
“就知道不会给你办。”五叔没好气地甩了赵小宝一个眼刀,说的话完全没给赵小宝留面子,“你以为你爸这些年白混的。就这些小鱼小虾的,哪个敢把赵王爷的儿子随随便便地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