猹精蹙紧了眉头,“你以为这银项圈是想求就能求来的吗?你又知不知道这项圈是从哪儿求来的?”
闰土急忙道,“爹知道,我问他去…”
猹精不快:“你问也没用,这银项圈再求不来第二个。”
闰土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提了好几下也没提上来。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难道一个人的命就真这么被写下来了?迅哥儿仿佛前天还与他在灶台前偷糕点饼团,昨日还与他在大海边开瓜吃,怎么不声不响不作恶就要被收了性命去呢?
他又想起迅哥儿与他开玩笑,呼他是那贝壳小子。他若真是那贝壳小子就好了,就能挥挥手治好了迅哥儿的病,或和戏文里说的那样用千年道行换迅哥儿的命去。
他又想起前些天,迅哥儿还同他说,“我谁也不要,只要你,好么?”他心里暗暗想,若是迅哥儿果真福薄,那不如随了迅哥儿去吧,好歹有人能做个伴。
那猹精仿佛能猜透闰土的心思一般,一掌打在闰土胳膊上,冷声说,“不许想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