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以为你小时候没挨过打。”宋基平笑骂道。
“别看我家那小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那都是假象,小时候可调皮捣蛋了,一天不挨揍他就皮痒痒。”反正我儿子对你也不来电,把实情告诉你也不怕你有什么想法,早死心更好。
“男孩子嘛,都是调皮大的,”宋基平道,“你看现在邱洋他人,多阳光,多健康,一看就是有良好的家教,你跟敬平教育有方啊。”
“基平大哥太抬爱他了,”庄华英突然想起什么,“基平……敬平……念平,真是巧啊,怎么你们名字都共一个字呢。”
“我跟敬平倒真是同了一个字,念屏的屏只是恰好同了音。”宋基平尴尬地笑了笑。
“阿姨,我名字是手机屏幕的屏。”宋念屏解释道。
“哦,我就说嘛,父女俩不可能名字会重字呀。”庄华英笑道。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院门口。
庄华英在前面推车进了院子,扯起嗓子朝楼上书房叫了起来:“老公,你铁哥们来了,快下来吧。”
“哪个铁哥们啊?”邱敬平从二楼窗户探头一看,“哦,宋大哥来了,稀客稀客。”
“以前可不是稀客,”周贵妹从西厢房的厨房走了出来,“读书那会儿,来得可勤了,跟我家敬平跟亲哥俩似的。”宋基平一见周贵妹,赶紧上前叫着阿姨。在和周贵妹寒喧的时候,宋基平四周打量了一下邱敬平的家。
从房屋的新旧程度可以看出,邱家房屋刚改造不久,东厢房和西厢房的外墙涂料都是新刷的。整个院落有点像四合院,南北向的是三层主楼,顶上盖着灰黑色的琉璃瓦,外墙刷的是白色涂料,门旁檐边用黑色涂料画有吉祥图案,每层的窗户上方都往外飘着瓦檐,整体上看去有点古朴,走的是复古风。顶楼北面的琉璃瓦上几根钢柱銲接着一个不锈钢的大水箱,视觉上较为突兀。东西两边的厢房南北长有近二十米,都是一层平顶房,为了隔热,房顶上盖的亦是灰黑色的琉璃瓦。厢房的楼面向外挑出了一米多,使得厢房前面有了一道过廊。
东厢房隔成了两间,门都紧闭着,前面的那间过廊上零星扔着几个废弃的菌种木奉,宋基平猜想东厢房肯定是菇房。后面靠近主楼的那间,门边上斜靠着几个簇格子,一看就知道是伺蚕室。西厢房和东厢房结构一样,但是有三个门,三个门都开着。紧邻主楼的是那间是厨房,宋基平离得近,看得见里面的灶台,厨房西墙还开了个后门,宋基平瞄了一眼,看见后面菜园一排排翠绿的蔬菜。中间那间从里面传来一阵猪拱木槽的声音,还有几只j-i进进出出的觅食,宋基平知道那是猪圈和j-i埘。靠近院子最外面的那间面积最小,门外乱放着竹筢子和几个竹簟子,应该是放农具的杂物间。
东西厢房近二十米长,主楼有十多米宽,主楼和厢房之间还有两米多宽的间隔,导致邱家的院子非常大。院子地面上铺的是青石板,墨绿中透着蜡亮,显得很古朴。东厢房与主楼间的过道栽了株桔子和一株柚子,西厢房与主楼间的过道栽了两棵石榴,树底下都用麻条石砌成花坛,主楼的大门两旁分别摆有三四米长的石凳,放了一排的兰花盆栽。院子的西北角摆着一个大理石圆桌和四个石鼓凳,东北角邻近厨房的打有一口水井,井盖上装有手动的压水泵。水井靠北的那面摆着一米多宽三四米长的石案板,上面放了几个竹篮竹箅等厨房用具。水井靠南的一面砌有洗衣池和淘米洗菜的净水池。
整个院子铺的石板地面总体上呈东南略高西北略低的走势,下雨的话,雨水都会汇往水井这边的下水沟,经过西厢房与主楼间过道下的暗沟,流往西厢房后面的菜园。宋基平也是农村人出身,没见过邱敬平家这种设计的,既实用又古朴大方,无论是主楼与厢房的比例还是院落的布置,都颇具匠心,与众不同,心下不由得敬佩不已。
“宋大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从楼上下来的邱敬平边开玩笑边伸出了手。
“跟我少来泼陈醋嚼山楂这一套,咱俩差不多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取笑你宋哥呢,”宋基平没在去握手,而是一个很亲昵的动作拍开了邱敬平的手,望了望整个院落,宋基平慨叹,“平弟,你这要是算寒舍的话,那我住的地方鸽子筒都称不上了。”
“哎哟,也就是比你们城里人住的地儿大些,我和我妈天天忙得团团转,还是又乱又脏,卫生不晓得多难搞。”庄华英笑道。
“敬东呢,房子建在旁边的么?”宋基平问道。
“没有,早就搬到村前去了,”邱敬平指了指前院,“我这是在老祖屋的宅基地上扩建的,从九八年洪灾开始,村里人都把房子重建到村前去了,要不然我这房子扩建也搞不到这么大的地方。”
“怪不得,不说这主楼和厢房占地面积了,你这后面还有一大片菜园地呢,”宋基平连连摇头,“这要搁在以前,你这就算是地主老财了。”
“东厢房后面还有一片果林呢,”周贵妹见一只母j-i在宋念屏面前不远处屙了一泡屎,指了指主楼和东厢房的过道笑着说,“从那里进去,很开阔的。平时一大早放出来,这些扁毛畜牲都是往林子里去的,这家伙是回来下蛋的。”说完,吆喝一声,把母j-i吓得咯咯地往东厢房过道飞跑过去。
“不得了不得了,房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