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群组]一页真:=皿皿皿皿=
隔着6个小时的时差,怎样的联络都不显得及时。项真挑挑拣拣试了好几套方案,最后单方面决定了每隔一天就给云老师拨一个视频电话。世界一分为二,项真醒在北京的清晨,心却安睡在云老师身边,徜徉于罗马的夜景。
初来乍到,程振云对于意方合作组的口味很不适应,深夜与项真通话时还待在实验室,人也倦倦的不想讲话。
项真问起云老师怎么还不回去,程振云便面无表情说起这一天,跟导师约了上午10点,导师12点多才到,也不提正事,先开车带他去海边吃烧烤兜风,下午3点多才回实验室,然后直接加班到凌晨。
程振云一如既往表情冷淡,项真却能从那清晰度并不高的声音里听出来落在几个钟点上的重音和其中云老师的怨念。他想笑又笑不出,叹了口气,隔着屏幕摸了摸云老师的脸颊。
再下次联络的时候,程振云的聊天障碍愈演愈烈,视频里仿佛只看一眼项真就满足,能一动不动盯着屏幕五分钟以上,害这头的项真误以为网络延迟太厉害,差点儿要去更换宽带。
后来他才琢磨出来,云老师这是累的。
程振云专注于做模拟跑数据,一周七天有三场组会要开,同项真维持固定的通话时间该有多困难呢?项真犹豫着要不要把联络频率降低些,又实在舍不得,纠结了半天,去问了云老师,结果被很疑惑地反问:“不想跟你聊天的时候我难怪不会挂断吗?”
项真于是心安理得。
云老师懒得讲话,项真就多讲一会儿,语调刻意放得平和温柔,声线缠绵又低沉。偶尔程振云听到半截儿窝在沙发里睡着了,项真就关掉自己这边的麦克风,一直一直盯着云老师的睡颜。
夏令时结束的时候,程振云已经逐渐适应下来;忙碌依旧,但至少有了指望,不再像一叶随波逐流的舟。
项真维持着向云老师收信箱里倾倒生活日常的习惯。他有时颇为文艺地发一地金黄银杏叶里的剪影自拍,有时矫情兮兮地发一张路灯与空旷的街面说云老师我想你,有时很自恋地发一小段训练营内部对抗赛的视频,内容是项真作为表演嘉宾很帅气的一个跳投。
“公众号”照例营业。项真观察仔细又思维奔逸,每天推送一些不知哪里找来的意大利风土人情,像模像样地解释说这个高高的蘑菇盖叫石松,那个p难吃得像噩梦。
这回程振云没有看看就算。
他很认真地给项真写回复。人在北京他们都没有每天见面,可分居两地时,这样的交流被养成了习惯,一天都没有断过。
忙的时候程振云只回复个“阅”,好像在批改本科生的作业;闲的时候他便会回复一些照片。
项真发来石松,程振云就拍一拍窗外行道树的伞盖;项真说教皇要在哪个大教堂演讲,程振云就路过拍一拍熙攘的人群和他压根儿不认识的小圆帽;项真实在错得离谱了,程振云就很冷淡地回一个“。”,不一会儿便收到项真撒娇也似的哭泣表情。
异地恋需要千百倍的努力;而这些努力,他们恰好都付得起。
项真磨磨蹭蹭地说想听云老师讲话的时候,程振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难得的一个闲暇周末,项真却关掉了他那边的视频,只一个劲儿催促云老师多讲几句。他的语调听起来很是羞涩,又夹杂着难得的强硬。程振云不明所以,见项真实在坚持便答应下来。
程振云想不出讲些什么,干脆给项真念了手边的一篇论文,标题叫做《te 》。那样枯燥无味的内容,项真硬是听得激动不已,呼吸都带着颤。
程振云念完了摘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自慰吗?”
项真摸在裤子里的手都僵住了,心里羞愧又兴奋,含糊道:“是啊。”他望着屏幕上脸色平静的云老师,舔了舔嘴唇,低声问,“云老师,你呢?”
程振云显然理解错了,并且对这个问题感到不适。他露出一脸看弱智的表情:“我不会对着科研论文自慰。”
项真:“……”
程振云补充道:“我只会想着你。”
项真要被云老师的大喘气折磨疯。蓬勃的情欲与爱欲灼烧着他的大脑与心脏,项真心底有更疯狂的念头。
项真开了视频。
他已解开衬衫纽扣,却没完全脱掉衣物,只袒露出胸口到小腹一段漂亮的肌肉轮廓。有汗水沿着胸口滑落,隐没在小腹的毛发中。再往下,性器从内裤上缘探出来,硬邦邦地立着。
“云老师,”项真的呼吸微乱,眼神直勾勾盯着程振云,“你想着的我是这样的吗?”
屏幕里,程振云露出了认真思考的表情。
项真逐渐等得焦躁,咬着嘴唇活动起了手指。低沉的喘息融入微弱的电流声里,他望着云老师微蹙着眉思索的模样,心里万般喜欢又万般渴求,很轻地呜咽着,只差一点就要射了。
然后程振云开了口。
项真甚至没听清云老师说了什么就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和着汗沾在手指和小腹上,黏糊糊的,有点儿恶心。他浑身放松下来,倚着枕头休息了半晌,想起视频一直是开着的,心里挣扎片刻,咬着嘴唇,很不好意思地回去面对云老师。
项真顾左右而言他:“云老师,你刚刚说了什么呀?”
程振云盯着他胸口溅到的可疑痕迹沉默了半秒,平静答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