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你还好吗?”
张启山拉着陵端向远处走了几步,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盯着陵端看了很久,却一句话都没说。
陵端猜测可能刚刚的事情,佛爷有几分记忆,但又想不起来什么确切的事情,所以才对他欲言又止的吧,这些事还是等他自己想起来比较好,关于心魔之体的往事,其实陵端知道得也并不多。
“佛爷,你心中的疑问总有一天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老八,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
陵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才拉着张启山返回众人面前,不管他的面前的人是师兄还是张启山,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矿洞下古怪的事情颇多,张启山担心久留此地还会遇到其他危险,待其余众人一恢复体力,立刻就招呼众人继续向前探索。
众人拐进山洞后,走了有一阵子,隐隐听到矿道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唱戏声,几个亲兵一路走来已经被这矿下的奇诡之事吓得够呛,这会儿又听到这诡异的唱戏声,一个个更是有如惊弓之鸟,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启山带人向前走了几步,拐过一个转角,几个亲兵乍一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骷髅悬在半空之中,都吓得屁滚尿流,陵端看众人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人带着,还不如不带呢,除了添乱没一点用处。
张启山拔出随身的匕首,将匕首抛出,砍断悬挂骷髅的鱼线,副官又大声呵斥了几句,亲兵们的情绪才勉强镇定下来。
“佛爷,你听,那个唱戏的声音似乎在接近我们。”
陵端在看到骷髅的那一刻,已经手脚麻利地躲在了张启山身后,竖着耳朵听前面的声音。
“把风灯放下,全都上去。”
张启山扔下风灯率先攀上矿道的顶端,其余众人也连忙学着张启山的样子,攀上了洞顶。
“佛爷,我上不去!”陵端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好吧,他承认,目前无法离开地面是他最大的短板。
张启山和二月红一人伸了一只胳膊下来,陵端被他们拉着,才勉强爬上了洞顶,陵端左右看了看,似乎每个人都抓得挺稳的,难道上不来抓不稳的就他一个人?
“佛爷……”陵端可怜兮兮地又喊了张启山一声,张启山嘴上没回应,过了几秒,陵端感觉到一只手贴在自己背后,为他分担了不少重量,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陵端还是对着张启山的方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地上一字排开的风灯,也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张启山轻轻拍了陵端后背一下,示意他自己抓牢,收回了自己的手,去拿怀里的手电筒。
张启山先照了照陵端的脸,见他面色无异,才转过头去照另一边的亲兵,这一照,亲兵半个都没看到,反倒是一张布满疤痕的大脸骤然出现在他眼前,吓得张启山本能地一拳打在了眼前的“怪物”身上,“怪物”跌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随后跳下来的张启山就是一顿老拳砸下来。
张启山一言不发往死里打地上的“怪物”,二月红听到动静,随后跳了下来,吩咐亲兵们点燃风灯,凑到张启山身边不远处观察地上的“怪物”。
“佛爷,别打了,好像是个人。”
二月红仔细看了半晌,发现地上躺着地似乎是个老人,赶紧冲上前拉开张启山。
刚刚从洞顶掉下来的陵端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躲在张启山背后,伸出个头来打量地下的老人,二爷把手中的风灯往老人脸上一照,陵端大惊“我的妈呀,这这这……这不是……”。
长到肩膀的头发随意披散着,脸上疤痕纵横交错,双目失明,这不是刚才那个被心魔之体打死的老头吗?
陵端连忙将神识沉入乾坤戒指中看了看,那金丹还老老实实地放在他的戒指里呢,这怎么转眼又出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怎么着这矿洞里的老头是批量生产的?
“老八,你怎么了?”张启山回过身挡住了陵端的视线。
陵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佛爷,你看着他,不觉得面熟吗?”
“面熟?”张启山扭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地上的老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影像一闪而过,只是他却看不清这其中的内容。“好像是有点熟悉,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陵端和张启山咬耳朵的功夫,二月红已经温柔地扶起了地上的老人,似乎正试图和他沟通,只是这老人一直摇头晃脑的不受控制,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二月红暂时无法从他那里获得什么消息。
“佛爷等会我再跟你说,你先让二爷放开他,看他什么反应。”陵端神识在老人身上扫了一圈,似乎没有灵力,刚刚心魔之体提过外面那个老头只是个分身,分身那么厉害,难道这本体居然是个疯疯癫癫又没有灵力的老头?
这矿下处处透着诡异,陵端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先静观其变。
“二爷,你先放开他,看他要干什么?”张启山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时刻戒备这老头突然暴起。
二月红放开这老头后,这老头既没攻击人,也没跑,反而一个人躲到矿道的一边,哼哼呀呀地唱起了二月红家的曲子。
“这是我家的曲子,此人一定与我家先人有几分渊源。”二月红侧耳倾听的片刻,确定了这曲子的出处,对这老人更生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二爷,你试试跟他对唱。”
陵端从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