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父亲当场气急,暴起了粗口:“操,你他妈真当我是泥人性子啊?当你们这里面的猫腻没人清楚呢?你们维修不到位到底怎么回事,我管不着,但是今天这事儿,我绝对跟你们没完!”
那位工作人员一听这话,眼神往傻愣愣的那个孩子身上转了一圈,眼珠子晃悠了两下,高舜看了不由皱眉,当即上前,将工作人员拦住。然后示意那一家三口赶紧下山给孩子看病去。
抱着孩子的母亲急躁里不忘对高舜报以感激的眼神,而那位父亲走之前,还在不依不饶地想问高舜的姓名。
高舜无奈,只能报上自己的名字,那位父亲匆匆点头,然后塞给高舜一张名片儿,再三叮嘱高舜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高舜敷衍点头,那位父亲也看出了高舜的不上心,眼中无奈,同时心里对高舜的好感和激赏更甚。
这边叮嘱了最后一句要联系他们以后,夫妻俩也不再耽搁,当场就往山下走。
等到他们一家三口走远,高舜才让开了身体,工作人员看那一家三口走远,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一个劲地抱着侥幸心理,只希望那一家三口一点事儿都没,那这事情就还好处理。
想到这里,他又看刚刚拦住他的高舜一眼,心里有些怨怼,但转念一想,刚刚要不是高舜出手,今天这事儿还不知道会怎样,面上顿时有些讪讪的。
高舜也不管他怎么想,只好心提示了一下:“你们要不要赶紧在那块儿先竖个警示牌?”
工作人员猛拍额头,顾不上和高舜寒暄,赶紧将人群里自己的同伴拉出来,回到值班的小屋里做处理后续事宜。
高舜回归队伍之后,顿时被众人膜拜的眼神聚焦了。他不自在地扭扭脖子,盯着一众人看:“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英雄啊英雄!”屈震和队伍里两个胖子高声疾呼,然后拜倒在高舜脚下,“高人,你收我们为徒吧!”
高舜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去,“德性!”
三人打了个滚,拍拍身上的灰,爬了起来又围住了高舜,“不是啊,这位少侠,你如此潇洒非凡,心胸广阔。就算不愿收我们为徒,也一定愿意告诉我们你师出何门的。求问,我们现在去拜师什么时候能练出你这身手啊?”
高舜被这些人逗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懒得搭理,汪洋借机以高人身边的狗腿子冒出来:“高人怎么会愿意回答你们这么俗的问题呢,来来来,都问我,问我,我现在就是高人的代言人。”
一众人配合极了,刷刷将汪洋也围到了圈子里,让他体验一把众星拱月的滋味。
为了显示自己的求知若渴,众人将圈子围得极小,使得汪洋不得不紧贴着高舜,高舜一只手搭在汪洋肩膀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横在汪洋的腰间。
众人也没注意,只汪洋几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他意识到这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异样的眼光,于是,他假模假样地咳咳两声后,开始发言。
在汪洋发言的时候,围在圈子最外面的高启云眼含不解和担忧地看了看汪洋,又看了看高舜,看高舜的时候恰巧与高舜神秘莫测的眼神对上,他震了一下,匆匆低头,装作认真听汪洋说话的样子。
汪洋的发言内容极具神话与童话的色彩,天上地下吹的那叫一个无边无际,就差没杜撰一个远超东西方神明的大神是高舜师傅了。
但是回到高舜身手怎么如此了得的份上时,他倒是将高舜每天的锻炼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
众人听了一阵惊骇,只觉得汪洋这话通篇都是扯淡,尤其最后那什么一天负重五十公斤,早晚各跑十公里,然后再做各种闪避和体能力量训练。
就不说一般人哪有这个体力和耐力了,光时间一项,高舜就不可能做到。以汪洋所言,高舜一天除了上课和固定的四小时课后作业处理与自主学习外,基本都用来做训练了。
那哪儿还有玩和休闲的时间啊?就算高舜不需要玩和娱乐,那他们也不能接受高舜居然只在课后学习四个小时。
高舜可是一个学习牛逼,近来连连卫冕宝座的高材生啊,时间要不是都被拿来学习了,让他们班的徐英情何以堪?让他们这些自诩学霸的人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汪洋说了真话,真正当真的人还是没有几个。只是众人心里对高舜的印象更加的神秘了起来。
屈震等一群人毕竟少年心性,对英雄的崇拜情结比较浓厚,是以,接下来的旅程里,一群人隐隐地居然以高舜马首是瞻了起来。
高舜察觉时,好笑的同时倒也不觉得这是坏事儿,一群半大的小子凑在一起玩,真有个人能让他们从心里产生敬畏总比他们无法无天好。
两天的爬山旅程扎眼即过,第二天一早,众人爬起来看了一通日出美景,除了高舜外,各个激动的热泪盈眶后,便心满意足地下山,回到旅馆后,又各自休整了一天,朝下一个目的地进发——滨海沙滩。
这一趟出游让屈震自认为高杆的地方也正是在此——一次出游,让小伙伴们上山下海玩全乎了。
少年人对海总是充满向往和憧憬,众人一早收拾了装备就杀向了目的地。
金色的沙滩,蔚蓝的海,碧蓝的天,绵软的云,再加上一堆穿着比基尼的海滩女郎,一众小伙儿差点没直接喷出鼻血。
高舜很是无奈,只能领着汪洋,提溜着一群血气方刚亟需通过鼻孔放放血的少年往更衣室里走,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