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砰砰砰地节奏感像是直接敲击在人的耳膜上,敲击在人的心口上。
人们的视线紧紧胶着在场中央的青年男女们身上,随着他们每一次舞动和跳跃,众人眼底欣赏的光彩也更甚。
就在舞蹈进行到高|潮处时,高舜忽然侧目看了眼身旁的汪洋,毫不惊讶地发现汪洋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这场舞蹈表演中,眼底窜着一簇明亮的小火苗,整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就像被度了一层温润的光一样。
舞蹈逐渐走近尾声时,站在离高舜和汪洋不远处的有一个高个子,穿着麻布大长裙的女青年忽然开口:
“……这两个舞蹈室有点意思啊!”
“怎么?有猫腻?”她旁边的几个人问。
女青年笑着摇头,女青年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左右,五官长得并不出色,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韵,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这一笑,这种气质就更明显了。她接着说道:“猫腻这种事情,哪儿没有?”
“到底看出了什么啊?你这说话说一半的,我这心肝肺就跟养了只猫一样,挠得难受,能别卖关子了吗?”
女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的同伴一眼,道:“这两个舞团其实应该是商量好的,你看,各自跳得舞看似都在发挥自身的长处,但是又那么巧,完全避开了和对方的重叠点,让看得人基本无法将两只团队放在同一个维度里比较。
“前面三轮我们就不说了,就说这第四轮吧。同一首曲子,现在表演的这个团队显然更侧重勾勒整支舞蹈的意与境,追求与音乐相辅相成,相契相合,跳得是不是爵士,或者有多少动作已经不是爵士,对舞蹈本身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而前一支团队虽然中规中矩,但是中规中矩里那种对舞种的把握和每个舞蹈演员自身的造诣,都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评价的了。”
她身旁的友人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团队故意避开了各自的交合点,说好听点,是扬长避短,各自展现自己的优势。但实际上,两个舞蹈团队既然都是这里实力顶尖的队伍,怎么可能刚好,两个团队的优势反而都是对方想要避开的。只能说,他们是故意的。”
女青年点头,“差不多,就像刚刚那个服务员说得,这场斗舞的最大意义不是‘斗’而是一个噱头,估计真正能有‘斗’可看的,应该是最后一轮了。”
“最后一轮?”她身畔的友人显然没想明白。
一边的高舜听到这里,虽然什么意啊境的,他听得云里雾里,但是该懂的他基本也都摸清了。
前面四轮基本都是两个舞蹈团队商量好的,所用的舞蹈演员也都是他们内部的学员和教员,作秀成分大于比试成分。但最后一轮是现场挑人教授,不可控因素太大,两个团队各自为了不丢面子和里子,只能选择全力以赴去参加。
正在女青年说话间,这边的舞蹈便已经结束了,两个舞蹈团体的领队双双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各自对围观的群众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直奔最后一轮的主题去了——从现场观众里选出恰当的人选,当场教学,然后比试。
围观的群众有兴致勃勃想去试试自己有没有天赋的,也有漫不经心等着看热闹的,更有几个略有基础或者技巧,被这四轮斗舞引得跃跃欲试,想上去切磋两下的。
两个舞蹈团队的领队目光如隼一般,锐利而快速地在人群里刷刷地扫了一圈,最后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了一番,即便再不懂的人,也终于看出来,这两个团队四轮比下来,终于在此时此刻有了点火花的味道了。
两队大概已经事先商量好了,其中一队的领头人先站了出来,朝人群中几个方向看了看,一脸沉思,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他最后眼神坚定地指向高舜和汪洋旁边,早先一直在发言的那个女青年,礼貌道:“那位美女,我们工作室想请你上台配合一下,你看行吗?”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另一团队领头人便如临大敌一般,看着这边事态发展,周围的观众也纷纷看过来。
女青年尚未开口,她身边的同伴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爽地道:“你们的舞,我虽然不懂,但是你们这眼光和这胆量,我觉得确实够了。”
女青年含笑看了眼她身旁发扬的同伴,才慢慢地摇头,“不好意思,我只是来这里参观的,没有报名你们舞蹈室的意向,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么好的机会给真心想加入你们团队的人。”
点名邀请女青年的领头人脸上不掩失望的神色,而另一团队的领头人则是松了口气,围观群众尚有几分云里雾里,但是高舜却一瞬间就分析清楚了形势。
看来这两个团队领头人除了要有独到地看人眼光外,还要承担选人失败的风险。
就像刚刚,显然两个领头人都看出来站在他们旁边的女青年是有舞蹈功底,甚至有一定水准的,但是在开口前,那位享有优先选人权的领队显然迟疑了一下,迟疑的原因可能就是评估失败的可能性。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试一试,可能是这位女青年身上确有什么不凡之处。只不过是他们这些外行人不太看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高舜又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下对方,高高瘦瘦,身材挺拔,四肢修长,面容普通,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高舜还是将这个女青年所有的特征都给储存在大脑中,就在高舜忙着收集信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