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显然饿狠了,第一口汤就喝呛到,咳得眼泪又掉下来,哇哇直哭。
牛大忙拿手堵住他的嘴巴。
小孩水灵灵的眼睛狠狠瞪著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谁把他放进木桶,又是谁绑了他的手脚。
“想吃吗?想吃就不能出声。你不想被关回地窖里面去吧?黑乎乎,还有大老鼠……”牛大笨拙地威胁小人,“你听话,我会对你好。”
小孩不知道听懂没有,牛大放开手,再送了口馄饨到小孩嘴边,小孩只低头咬勺子,果然没吭。
一口一口喂。
小孩一只手搭在牛大喂食的手上,一只手扶在牛大的大腿上,低著头吃东西,轻柔的刘海就飘下来,隐住了眉眼,发丝荡啊荡……牛大盯著小孩散乱头发中露出的半只耳朵,终於幸福地笑了,他有孩子了。
一碗馄饨很快吃完。
牛大放下小孩,再去盛。
小孩摇头,吃不下了。
牛大自己端了,把剩下的解决完,洗碗擦锅抹桌子。
小孩安静地看著。
牛大是个劳碌命,端了凳子去外面洗被子和小孩的衣服,小孩坐在门槛上陪伴。牛大本来想让小孩先去睡,小孩死也不肯一个人呆著了,牛大把他按进被窝,他反而用小尖牙咬住牛大的手腕,隐隐的疼。
只好随身携带。
洗完被子挂在院子里,小衣服却只能隐蔽地晾在主房拉起的绳子上,开窗风干。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牛大拿了个木盆到自己住的房间,浇上热水,混上冷水,关了门窗,叫过小孩。
白天里听大姑们讲卢家的小公子是个痴傻的,但是现在相处起来,除了有点呆之外,还是很听话的小孩。牛大把他脱个精光,他也没反应,只是缩了身体。
小孩的身体洁白无瑕,像一块上好的美玉,透著微微的粉。只手脚和脸上仍有微微的勒痕,这些一点都不妨碍牛大的欣赏。
牛大坐在地上,把站在身前的小孩上上下下打量过了,烧著脸抱人过来。
小孩的屁股上竟然有一块天然的红色胎记,小小的,像只振翅的血蝴蝶。牛大让小孩转过身。
没洗澡,小孩身上原有的奶香味混合著白天shī_jìn残留的骚味,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稚龄信号,令牛大贪恋。他的头贴上去,颤抖的手摩挲著小孩的身体,嘴唇舔著小孩背部的汗津,往下,直把鼻子埋进了小孩粉嫩的屁股蛋里,吮著红色的蝴蝶胎记不放。
小孩有些僵硬,但是他只是小手捉著木盆的边缘,背对著牛大,害怕地崛起被品尝的屁股。
男人的牙齿直接啃上稚童肥嫩的臀肉,生生留下个焦躁的红印。
小孩低低尖叫了声,被男人捞起,扔进了温水里。
疲倦和害怕在接触温水的刹那,在小孩心里退去。吃饱了,泡个澡,还有大人温柔的伺候,小孩放松了警戒心。
牛大的裆下高高支起。他干脆脱了衣服,揽进腰带上。黝黑的肌肉随著他的动作微微颤动,像一只随时会捕食的猛兽,而他面前的小羊羔根本不够给他塞牙缝。
男人的汗滴到童子白皙的背部。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肌肉上晶亮有汗,有种力的美。
小孩一下一下在水里兜著手,玩水。
牛大恨不得坐进水里,抱小孩一起洗。但是木盆太小了,他开始认真思考明天开始,该做个大的浴器。
小孩浑身上下都被摸遍,连头发都被细心的主人洗干净了。
牛大把小孩的头发和身体擦干,才把小孩塞进被窝。他自己去倒洗澡水,顺便用冰冷的井水洗了个露天冲凉,才赤身luǒ_tǐ踢踏草鞋走回来。
房间里亮著灯,小孩在床边,两只手扒著被沿,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他在等他。
牛大有了这个认识,忽然觉得心里被填满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酸楚和甜蜜的感觉,像流浪的旅人忽然有了一个可以寄托温暖的家。
牛大的眼睛湿润。
四,暗病启孽缘
他是个有病的男人,见不得人的病。
他有自己的名字,但是没有人记住他本名,认识他的都惯常叫他牛大。
他头大脚大身体大,壮如铁塔,却干卖云吞的活计。
现在,这个有病的男人觉得自己找到了药。他此前十几年的晦暗人生忽然有了新的生机,就像一头雄狮忽然从混沌的沈睡中惊醒过来,看见了光和希望,活过来了。
无论别人知道真相後会怎麽看。
在牛大看来,捡到的这个稚童就是他的药,催化了他生命的春天,他的生活忽然有了重心和目标,他要为他而活,爱他,守护他,养他长大,做他的亲爹。
他叫他阿卢。
男人幸福,满足,开心得不得了。但是这是他的秘密,他不能和别人分享,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叫阿卢的孩童虽然没有主动亲近他,但是每当他走开,阿卢会怕得瞪大眼睛。因为,男人不在家,就会把小孩放进木桶,藏在地窖。
木桶新做,有木材的清香。男人有好手艺,木桶做得很结实。
地窖里有好好休整,没有霉味的食物和杂货,驱逐了老鼠和蟑螂。但是空寂和黑暗必不可少。
男人不笨,隐约知道这是他操控孩童的有效手段。每次把小孩抱出地窖,小孩都会缩著头藏进他怀里,不吵不闹,连掉眼泪都不出声。
因为男人的威胁,总是逃不开可怕的地窖。
小孩的死穴。
年纪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