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上的血,骆洲嘴唇上被咬出来的血,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
像单九的眼神,已经全部融合在骆洲身上,无法割开。
小洲。
眼神绝望又疯狂,充满怜惜和毁灭的yù_wàng,还有极深极深的执念与爱。
骆洲莫名其妙地战败在这种眼神里,失去的反抗的力气。
伸出舌头应和着单九。
他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些东西。
不然为什么这样子病态的人病态的事情他都可以原谅,血液他也可以当成是艺术品。
这么爱着他又想毁灭他,不过是想永远占有他。
单九浑身一颤。
有手覆上他的脸颊。
瞳孔聚集缩小。
怎么可能?铁链怎么会被解开?!
趁着单九这一发呆,骆洲成功挣脱开他的唇舌,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帮他撩起掉下来的头发。
“单丹告诉我方法的。”
单丹也曾担心有这样的状况,把这条铁链的机关和方法告诉了他。
单九顿时生起了深深的怒意和疯狂。
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困住了小洲!!
好不容易才让他留在他的身边!
“就这么喜欢我。”他没有用问句,长茧的拇指轻轻抚摸着单九的皮肤,试图让他安定。
喜欢!!
喜欢!
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呐喊着。
喜欢到想吃下去想困住想紧紧抱住留在他身边!
单九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乱揪着自己的头发,张着嘴巴露出猩红的舌头。
骆洲动了动嘴巴,有点咸。
抓住单九想要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拿出放在左边右边柜子里那次出去栓在单九手上的手铐,轻松扣在单九手上。
单九惊恐地睁大了本就快凸出来的眼睛,疯狂地挣扎着。
“不要!……不,不,不……!”
骆洲默不作声地把另一只手铐铐在自己的左手上,在单九面前摇了摇。
单九愣住了。
眼里的红色像是滞止了,然后慢慢消退。
格外凸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伸出手有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骆洲手上的手铐,碰一下又触电般缩回来,又小心翼翼地去碰。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自己把这个讨厌的东西戴到自己手上。
骆洲很耐心地看着单九,神色变得有些温柔。
看着他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无意义的动作。
最后他终于相信了,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骆洲,生生重了一圈的黑眼圈让骆洲深信单九昨晚一定是没有睡,一直一直看着他怕他走掉。
“这个……是什么?”单九口齿不清地喃喃了几声,把脸慢慢凑近骆洲,似乎要更加清晰地看清楚骆洲的表情。
“你不是要困住我吗。”骆洲伸出手揉了揉单九的头发,表情很认真,“这样不公平。”
单九慌乱起来,极力掩饰着不安,用更加尖锐的声音想盖住骆洲的话,“不是的!我只是要小洲!”
他只是要小洲,小洲是他的,他要把他禁锢起来不给别人看见,这没有错啊!
“这样不公平。”骆洲继续面着脸,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所以我也要困住你。”
他尝试着用单九的思维方式去和他沟通,和他传达自己的心意。
“困住……我?”单九的鼻子试探地碰了碰骆洲的鼻尖,又立刻离开,显然对刚才骆洲的行为心有余辜。
“不准你逃走。”骆洲慢慢猜测着单九对自己的占有欲。
“不准你离开。”试着用他的眼光去理解这份爱。
单九的瞳孔慢慢变大。
“不准你把目光放在别的东西上。”这种几乎病态的爱这样沉重,但他却又被蛊惑着去接受——难道这也是一种艺术品吗。
单九的整颗心都在剧烈地剧烈地颤抖。
“不许伤害自己。”骆洲加入了自己的感觉。
单九的呼吸一下子停住。
“因为你是我的。”
对了,对了,对了。
就是这种感觉。
全部都是他对骆洲的感觉,但是他的爱更加疯狂更加执着。
如果骆洲硬是要离开,他就会把小洲杀了,变成一具尸体也好,至少小洲你不会离开我,只会看着我。
只许看着我啊!!
小洲也是这样想的吗?!
“真……的?”
骆洲点点头。
然后被一个东西紧紧,紧紧抱住,像是要把他镶嵌进他的身体里,死也不要分开。
骆洲被勒的几乎快无法呼吸,挣扎了几下调整了位置,安抚地摸着单九的头和背。
脖颈处一阵剧痛,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
又是血。
骆洲麻木了,忍受着痛楚,轻轻抱住了单九紧绷的背脊。
这是考验吗。
“我不会离开的。
你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的。
那个东西来抓住你的时候我会帮你赶走他。
会一直看着你。
只看着你。”
啃咬着他脖子的脑袋顿了顿,痛感消散了许多。
似乎在消化着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骆洲感觉某种东西来得如此汹涌而奇怪,一下子把他掩埋——总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他觉得他现在就是疯子了。
喜欢着疯子的疯子。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单九的头发,把一把钥匙塞到单九手里。
“这是这个铁链的钥匙,等会我们一起丢了它。”
单九的身体颤抖了下,他感觉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