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一口气,给自己找一个容身的角落,如果连他也不在了,那就真的不会有人记得了。
“阿芜,想什么呢?认真点。”宋秋阳不满的咬了他肩膀一口,咬的不重,还没有出血,这样不疼不痒的程度根本无法唤起阿芜的痛感,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敬业的装出一副脆弱的表情,口中发出了一声求饶的呻/吟。
虽然演技很浮夸,但宋秋阳很容易被满足,他满意的看着阿芜略微皱起的眉毛,欣赏着他带着忍耐和挣扎的神色,肆意的在他的身体上驰骋着。
他可能永远都想不到,阿芜的忍耐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麻木。他带着早已料定的心情,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果然已经麻木了,不管什么姿势都无法唤醒他的感官,他既不觉得痛,也不觉得快乐,更感觉不到存在。
宋秋阳换了个姿势,让他背朝着自己,像只驯服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快速的晃动他的腰,然后随着一阵抽搐的动作和一声赞叹似的低吟,他软下了身体,压在阿芜身上缓缓的出了一口长气。
“舒服吗?我弄疼你了吗?”休息够了,宋秋阳从他身上起来,伸手抱着阿芜,有些担心的去扳他的脸想看看他的表情,他欣赏阿芜的隐忍,但是又担心自己无法满足他。
“没有,很舒服。”阿芜露出一个虚伪而虚弱的笑容,脑门上的冷汗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可信,他动了动嘴唇,说道:“疼也没关系的。”
“我不想让你太疼,我心疼你。”宋秋阳亲了亲他的脑门,他没有吻过阿芜的嘴唇,实际上,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吻过他的嘴唇。
阿芜带着些感激的表情接受了这个吻,这是他们除了做/爱以外最亲密的动作了,阿芜并不很排斥他完事儿之后带着些刻意的温存,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很少有人在床底间说出的心疼是真的,至少很少有人会为此付出行动,但是宋秋阳做到了,阿芜感激他,同时觉得自己可能选错了人。
如果换做另一个涉世未深,对感情还有点期待的男孩,说不定会因为这点温存和体贴而爱上他,想到这里,阿芜又觉得还好是他,替那个未知的单纯男孩挡过了一劫。他们这种人不会对身份不匹配的人产生感情的,阿芜早就看的明白了。
显然宋秋阳不满足于他这样的自知之明,他的温存漫长的让人厌烦,他似乎拿定了主意想用这样的温存打动阿芜,阿芜在犹豫着要不要表现出一点感动的时候,听到他起身去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很悠哉的靠在床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我刚才太猛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发出两声神经质般的笑声,就在阿芜打算睡觉不再理他的时候,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起来:“我猛一点是好事,你应该高兴啊,这男人要是在床上没用,那跟守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看我妹妹算是要守活寡了,看她嫁的那个人,周宁安呢,名字叫的就没什么精神,看他们俩那样子就知道真不了,哪像我对你呢,你还觉得我假,我特么的都快把自己掏空了给你了,我打赌那个周宁安没准儿都不想碰她,联姻啊,宋妍真是可以,为了yù_wàng豁得出去,这次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服那个周宁安娶她的,那小子明显对她没兴趣,不过这俩人要真是在一块儿了,我爸的公司不给她也不行了,算她厉害,要说这狠心起来还是女人更……”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联姻?”阿芜的脑袋在听到周宁安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想不起来那是谁,又似乎是在不想承认那是谁。
“我妹妹宋妍,要嫁给那个姓周的了,”宋秋阳眯着眼睛抽了口烟,缓缓的吐着烟圈。
“周宁安,周老板吗?”阿芜吃力的问道,不确定的寻找着否认,“他还来过我们这里呢,怎么还会跟女人结婚呢?”
“哈哈,宝贝儿,你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挺天真的吗,我早就结婚了,不是照样来找你?这种婚结的有什么意思,互相利用罢了。”宋秋阳满不在乎的说道,对阿芜竟然表现出这样的诧异感到十分惊讶。
“哈哈,那倒也是,男人嘛,尤其是……你们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阿芜符合着说了一声,有点麻木的笑了笑,心里却莫名的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呢?
因为他一语成谶,还是因为他内心隐约的那一点希冀也落了空,林夜终究还是信错了人吗?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见媒体报导呢?”阿芜咽了一口口水,不甘心的求证道。
“谁知道为什么,这俩人非要低调的办,指不定谁有个小情儿不想让知道呗,怕闹,说不定俩人都有呢也不好说。宋妍要强一辈子,到了结婚了倒是知道要低调,要说没点猫腻我肯定不能信。”宋秋阳把烟拈在烟灰缸里,看看阿芜有点震惊的表情,较有兴趣的问道:“你这么惊讶,难不成周宁安还跟你有过一腿呢?”
阿芜吃了一惊回过神,磕磕巴巴的说道:“哪能啊,周老板眼光那么高,他哪能看上我呢。”他看到宋秋阳脸色不悦,又赶紧糊弄道:“我们之间都知道,周老板性子冷,向来谁都不爱搭理,还有人说他说不定是有病呢,反正他不像您有福,这里面的好,他享受不来。”
阿芜这番话又损了周宁安又变着法夸了他,把宋秋阳哄的挺高兴,他哼了一声不再说了,手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