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迷茫地看着在他身上施虐的青龙主,仍旧俊美的面容,却因怒意而显出一种邪侫之气。
……同样的一个人,让他爱极,却也恨极。
他嘴唇动了动,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了,眼前渐渐漆黑,陷入了黑暗。
晕厥不醒的张茗陽让青龙主发现自己失态,迅速冷静下来,加速了身下的动作,想射在他体内。
他还没有那人的消息,自然是不能这么快让他死了。
但他的行为激起了顾云逸的惊怒,嘶声大喊?「你竟敢碰我师父,你没看到他都晕过去了么,你还这么对他!」青龙主只觉得这人甚是聒噪,但一时也来不及料理他,于是不疾不徐地泄了身,穿好了衣裳,看到身下这人昏迷不醒,嘴角竟有血迹;他亦是不由得有些心软,用指尖轻轻擦去他唇边的血痕。
刚才所为的确有些过分了,却没想到张茗陽竟然会因为不肯对他表白,宁可吐血。
……五色龙主天下至毒至阴,若是被强迫服下,又用自身毅力抵抗药性,必死无疑。青龙主看到他一向温顺,从不违抗自己,今日竟会忽然生了抗拒之意,心里也不由有些怪异,转头看到顾云逸愤怒异常,若不是穴道被点,几乎要冲了上来。
第十三章
青龙主顺手给张茗陽盖了被子,缓缓下了床,系上袍带。他身上这件青色衣裳料子垂软,此时半点也不皱,人如青云徐行,说不出的从容俊雅。
顾云逸看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便如仙人一般,气势不由稍弱,却是怒道?「你竟然对我师父做出这种恶行!岱宗派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掌门都在这里了,还要怎么不放过我?再说了,是他自己愿意的。你没听到么,他刚才说喜欢我,爱我爱得要死。」青龙主心情很是不快,不愿和这少年多说,便道?「岱宗派只有你一个剑童么?难道就没有别人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我就像对你师父一样对你,你不想像他一样吧?」
「无耻!」
顾云逸脸一红,随即破口大骂,他虽然是个懵懂少年,但上了龙宫岛后,却能将床笫之事知道得七七八八。
青龙主像是没听到他唾骂,淡淡地道?「那你是准备不说吗?」
「你信就信,不信就罢了,我们岱宗派自然只有我一个剑童!」顾云逸气得面色通红,更有种娇艳之感。
青龙主冷冷地看了半晌,又问道?「你们岱宗派有没有一个弟子姓阮,或是名字有个阮字?」
到底是不是「阮」这个字,隔了这么久,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已找了很多年,种种线索都断了,好不容易在三年前得了消息,寻到岱宗派去,却还是一场空。虽然问着这个问题,心里却对自己一鳞半爪的记忆不抱希望。
「阮?」顾云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略一迟疑,回道?「岱宗派好像并没有姓阮的,一百多年前好像有个师叔祖姓阮,但他早就过世了,这个姓我还是在岱宗派宗谱上看到的……」
「岱宗派还有宗谱?」青龙主皱了皱眉,若早知有这东西,他便搜出来翻个底朝天,何必苦苦求人。「剑谱上画有人像么?」
顾云逸耻笑道?「画什么像?难道你们龙宫岛是画像的?也对,怕人跑了嘛!」--龙宫岛只凭烙印和刺青辨别身分,贱奴是烙印,大部分的弟子都在手臂上刺有鱼虾蟹蟒的刺青。青龙主也不理他,仔仔细细地问了宗谱的事。
顾云逸却说他也只是胡乱翻了一下,印象不深,记得入门的时候还有两个师伯,只见过一面,但后来因为师公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张茗陽,那两个师伯得不到御剑派的真传,叛出了岱宗派,宗谱上或许便没有他们的名字或许他们姓阮也未可知。
青龙主默然半晌,心知那人的下落非落在张茗陽身上不可,但他刚才一时激怒说了些不敬的话,倒让他起了芥蒂。
其实这些话他往日也常说,只是不知为什么张茗陽这次如此介意,竟然不肯理他,想必是因为在他弟子面前没给他面子。
看到顾云逸想看又不敢看地望着张茗陽的方向,神情像是关切,又怕对师父不敬,青龙主心下隐隐有些不悦,沉声道?「来人!将他带去刑堂,和其余岱宗派弟子关到一处。」
顾云逸看到青龙主将他支开,唯恐他又对师父做些什么,急道?「你不许再折磨我师父,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他这句威胁色厉内荏,青龙主嘿然冷笑,让人将他拖了下去,又对侍从道?「其余门派的弟子若是有长得还行的,便留下来充数;若是歪瓜裂枣,也不必审问了,直接沉海了便是。」
--龙宫岛几百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次被人找上门来,只是龙宫岛四周布设阵法,少有能找到岛上的,这一次这十几个小门派在海上摸索了大半个月,几个龙主原本是想启动阵法,直接将他们引到漩涡去,但收到消息说有岱宗派的弟子前来,便只好引他们上岛,再设法将他们一举成擒,却也因此折损了五岛的不少弟子。
这些损失自然是要算在青龙主身上。虽然因此欠了四个兄弟的人情,但如果能等到那个人自投罗网,自然是十分划算--谁知又是一场空。青龙主当时震怒之下,险些便要脱口而出「你们岱宗派都是骗子」,但终于还是忍住,将这股怒气发泄在张茗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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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岛上本来就没有好人,强盗骂骗子,只会被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