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不到他身边,他连个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所有误会席小惜的人,能够知道……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是清白的!
等他把这些都说完,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尤其是唐子帆——席小惜的自甘堕落,自己对林戈的见死不救、光顾自己逃命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过席小惜,席小惜殒命在那晚……这些天,所有的一切都堵在心里,五味陈杂。现在让他知道这种事,所有的愤怒,包括心头火烧一样的愧疚,对林戈无耻的改变了他和心上人之间命运的憎恨,对丁珞茗和方峻把他瞒在鼓里助纣为虐的怨恨……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而听完这些的丁珞茗和方峻有何尝好受?
四个人一触即发,都是满肚子悔恨无处宣泄……
外面那些保镖们,没有人知道那天为什么身手最好的林戈受伤最重,等他们听到动静冲进去的时候,四个人都是鼻青脸肿,满头满脸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上流社会那些年轻的新贵们,也没有人知道站在他们中最顶端、关系最牢不可破的那四个人,到底为什么一夜间分崩瓦解。
只是这一刻,陷入疯狂的懊悔、像疯子一样挥拳相向、宣泄着心中对自己和对别人的愤怒的大少爷们并不知道,其实就在对他们永远走不出的噩梦之夜的次日凌晨,在距离出事海域不远的一个小渔村附近——
渔民们都很勤劳,起得很早,各家各户都早早的驾着自家的小渔船开始在附近海域撒网作业。
“爸爸!爸爸!快看……那儿有个人!”
——四五岁的孩子从小就跟着父母出来打渔,欢脱的在船上跑来跑去,突然看到徐徐升起的渔网里有一个大个儿的家伙,那可不是鱼!
稚嫩的声音突然尖叫着,小短腿飞快的奔到父亲身边,紧紧拽住大人的衣角。
“这群王八蛋,越来越不要脸了!糟蹋了我一网好鱼!”
孩子的母亲显然以为那是充气娃娃,又是那群年轻单身汉乱扔的,大清早给小孩子看到这种东西,真是晦气,再说谁知道那我玩意儿用完洗了没有,万一里面还有脏东西,这网鱼想想都恶心!
渔妇气呼呼拿起鱼叉就朝那个方向扔过去,想把那破玩意儿戳烂,只不过准头差了点,鱼叉从渔网旁边挥出去、入水,可这下渔夫夫妇都傻眼了,甚至忘了用手里的链子把他们的鱼叉拽回来——
“不会吧?真的是人!哎妈呀!是尸体!”
这下,俩人都吓坏了!很显然,对水无比熟悉的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轻飘飘的充气娃娃在鱼叉激起的水浪旁边,不可能还是一动不动!
“那咋办呢?”
“先弄上来吧,老婆你打电话报警,就说我们打渔的时候捞着的……”
渔夫一边说话,一边紧张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回拽渔网。
渔妇也在旁边紧张的拨出了报警号码,然而还没等号码接通,背后又是丈夫的一声惊呼——
“快!今天不打渔了!快往回开船!”
“咋了咋了!”
“人还活着,还有点儿气!赶紧送医院!快快!说不定还有救!”
渔夫壮实的双臂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身体已经冰冷、但还能隐约察觉到微弱脉搏的白皙少年,厚道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
【——第二卷 涅槃重逢——】
第三十二章 激夜gay吧
七年后。
文化中心大都市,j市。
所谓“文化中心”,就难免伴随着主流文化的繁荣,边缘文化也随之衍生的比其他地方更加百花齐放。
比如说,gay。
j市也像很多开放的欧美国家一样,有专门的gay吧一条街,让这样一个小众群体可以在里面自由自在、光明正大的宣扬自己的性向和渴望。
“激夜”,就是其中一家。
最近半个多月来,这家之前生意和别家没什么差别的酒吧突然变得格外火爆,据说是因为新请了一位年轻歌手,不仅声音好听、歌唱得好,那人长得更是让客人们一个个把持不住的垂涎。
而此时的店内,正好是那位歌手的演唱时间。
可是一眼望过去,第一次来的客人一般都会傻眼——那人跟其他这种店里的歌手根本不一样!
属于他的舞台上没有任何渲染艳情的东西,站在位于客人中间的舞台中央,那个容貌身姿都精致无暇的好像个精工细凿的瓷娃娃一般漂亮的男子,穿这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不会抛媚眼聊骚客人,不会插荤段子烘托气氛,安静的抱着麦克风,专注的唱着他的歌,仅此而已。
嘴角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干净,让人的眼睛完全拔不出来似的;那些清新风格的歌甚至完全不像酒吧音乐,但是天籁般的嗓音却让下面一群大老爷们儿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就像耳朵怀孕似的。
一曲终了,他今天的驻唱时间到了,下面一片喝彩——
“席小惜!席小惜!席小惜……”
人们着迷的喊着他的名字。
当然了,在任何地方,也不能指望所有的客人都素质高大上,服务生端来了下面某桌客人送的半打啤酒时,席小惜俊秀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事儿!他是实在学不会喝酒、更别说酒量了,可是既然在酒吧驻唱,这种事总是在所难免,总不能每次都惹客人不高兴、给这里的老板添麻烦。
“呵呵,谢谢抬爱。”
比起当年的稚嫩无措,如今已经23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