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和尊师又是何关系?”阿紫起身向王禅行了一个礼,恭敬说道,就连称呼也是发生了变化。
只是看她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王禅就知道这妮子此时八成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当下笑道:“算是同门吧。”
丁春秋曾是逍遥派弟子,而王禅如今身为逍遥派掌门,可不就是同门吗。不过这话在阿紫听来就大大变样。
“原来是师叔当面,小阿紫在这给师叔你问好。”说着阿紫笑吟吟的又是拜了下去,神情终于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僵硬。在她眼中王禅既然是和丁春秋同门,那么就没有道理不知道神木王鼎的重要,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师叔也是冲着这神木王鼎而来的吗?小阿紫久仰师叔大名,这次冒着生命危险将它从师父那里偷出,本就打算将其送给师叔。”阿紫连丁春秋师承何处都不知晓,自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师叔,不过这妮子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的,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演员。
“想必师叔也知道这神木王鼎的重要,有了它便能快速练成本门至高绝学化功**,到时候师叔你神功一成,又何必屈服于丁春秋这老贼之下,整个星宿海都是您老人家的,我阿紫第一个向你马首是瞻。”
“是吗?”王禅看着阿紫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左手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神木王鼎裂成了两半。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在王禅的印象中,阿紫的三观完全已经扭曲,而且是到了那种几乎无法挽救的地步。这与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也正是在星宿派那种地方长大,才会造就她如今这种残忍变态的性格。这一笔账又要记在我们那fēng_liú王爷段正淳的头上。
害死褚万里、虐杀康敏、烧死摘星子、残虐游坦之、割小二舌头、跟踪毒死路人,甚至因为钟灵的眼睛漂亮就要挖掉对方的眼珠。
和星宿派那些将溜须拍马当成本能的弟子一样,恶也已经成了阿紫的本能,而且她也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对她而言杀人放火就和常人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是,你可以说是环境所逼,这能让人同情,可这不是免死金牌。不是你自己倒霉,就有权让所有人跟你一样倒霉。换到现代社会阿紫完全就是个******人格的问题少女。
王禅不是她的父母,自然没有管教她的义务,而留着她一身毒功,最终只会害人害己。如果不是王禅身负神功的话,方才就已经让阿紫给毒死了。只见他右手食指曲弹,一道劲气****而出,直接射入阿紫体内。
“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今日就当给你一些教训了,日后好好做人。”
“还有我可不是你的师叔,不要乱攀关系。”
劲气透体,阿紫只觉浑身一震,丹田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知道自己一身武功被废。再抬头时,哪里还有王禅的身影在。
……
木婉清那一日被王禅拒绝后骑上黑玫瑰夺路而去,但觉莽莽大地,再无一处安生之所。她脑子一片混乱,她下意识地抗拒再见到生人,在荒郊野岭乱闯乱奔,不知日夜黑白,仿佛又回到了她小时候和秦红棉荒居幽谷时的生活。
这一晚,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只知道是一处荒凉偏僻的山道,放眼望去道路崎岖,乱石嶙峋,越走道旁的乱草便越长。
木婉清翻身下马,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就在她转过一个小山坡时,忽见右首山谷中露出一点灯火。那灯火相隔甚遥,一闪一闪的,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迥然不同于寻常灯火的颜色。
木婉清并不想见人,看到前方有灯火亮起,便打算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隐隐约约的飘了过来:“哪里来的美貌娘子,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快过来陪陪你的相公!”
黑暗之中,这声音忽高忽低,若断若续,猥琐至极,钻入耳中令人极不舒服,但偏又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可算是触碰了木婉清的逆鳞,只见她目光一冷,左手袖袍连扬,只听得嗤嗤几声劲响,数支毒箭朝前方黑暗处****而去。
预想之中的惨叫声并未响起,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木婉清内心一动,可看清来人的脸庞后,刚迈出的脚步又是收了回来,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只见那人看着她,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毒箭扔到了一旁。
“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个废物,乖乖地快把雌儿送上来,免得老祖宗……”
他刚说到那个“宗”字,王禅忽然大声喝道:“宗!”
他这个“宗”字和对方的“宗”字双音相混,声震山谷。木婉清只觉耳中嗡嗡大响,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从绿灯处传了过来。静夜之中,王禅那“宗”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王禅这声断喝,乃是以更高内力震伤了对方。从那人这声惨呼听来,受伤还真不轻,说不定已然一命呜呼。那人惨叫之声将歇,但听得嗤的一声响,一枚绿色火箭射向天空,砰的一下炸了开来,映得半边天空都成深碧之色。
“嘿,这下热闹了。”
话音刚落,只听黑暗中嗤嗤两声,金刃劈风,一刀一剑从长草中劈了出来,直接斩向木婉清。木婉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王禅脚尖一点,瞬间出现在木婉清身前,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