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折丹将怀中那个已经不记得挣扎的小人儿扳正过来,面对着自己,扶住她的双肩,注视着她道:“你明明听见了。”
姬双玉又感觉自己缺氧了一阵。
几经挣扎,她终于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道我是女儿身?”
公子折丹眸光微敛,语气平稳而笃定,“不然呢?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喜欢?
他刚才是亲口说“喜欢”吗?
姬双玉的脑海好像又被霹雳闪了一道,瞬间空白。
公子折丹从她讶异的神情里看出了端倪。
他细眸一凛,“那****在马背上所说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还是说……根本没听见?”
他那日在马背上所说的话?
那些话,难道不是她在自己那个荒诞的梦里听见的吗?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求证,他已经俯身下来,他英俊的脸庞低垂在她的面前。
他离得那样近,近得鼻梁英挺的线条、下巴唯美的轮廓、眸底流转的幽光都可以看得那样真切而清晰。
她猛然发现,他注视着她的双眼是那么的美,远超过她平时所能意识到的深邃而莫测、潋滟动人,比一泓碧波还要沉冽,比漫天星海还要璀璨,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从心底深深一颤。魔神重生
“如果你没听见,那我就再告诉你。只要你想听,我甚至乐意每天都告诉你一遍。”
他的声音像是动人的琴音在空谷回响,每一个音节都透着蛊惑人的魅。
“姬双玉,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永远都是。而我也是你的,我们注定属于彼此。
“我如果提到过‘成亲’,那我当时心里所想着的与我成亲的人定然只有你。
“我不会纳妾,也不要通房婢女——那都是长辈们不恰当的关心而已。我今日已经向祖母亲口回绝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只要你。”
姬双玉再一次愣住了。
这一回,她不是做梦,她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听见他亲口对她说他喜欢她。
他说他们属于彼此,他说他不会要别的女子,他只要她。
他的话是那样的确凿、那样的严谨,就算是她此刻头脑里的醉意也掩盖不了、混淆不掉的。
此时此刻,他的乌眸是如此的光可鉴人,清澈的眸光中全是她神情错愕而又羞怯的倒影。
她眼前的情景很快便再也看不清。
他的脸再一次靠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张臂搂紧了她的纤腰,微凉的薄唇印上了她的双唇……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猛地抵住了他的胸口,执拗地问道:“侯爷……你会……将我交出去吗?”一宠成瘾:军少追捕逃亡妻
要一亲芳唇的冲动被打断,他不情愿地抬起下巴,双目微狭,眸光微暗,脸色有点难看。
他沉声道:“我将女扮男装代替世子出质楚国的吴国翁主供出去,好给自己换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还是刚正无私的虚名?”
他知道,她身份的秘密、吴楚两国的是是非非,在一些人眼中是平步青云的资本,在一些人眼中是关乎家国大义的曲直。
然而,她在他眼中向来都只是一个除了烙上了“他的战利品”的字样之外,没有任何标签、没有任何身份、甚至不拘智力高下、不拘性别的人。
她就是她,跟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终其一生也不会再有其他人跟她一样。她就是她,是凝结于叶尖的朝露,是掠过他耳畔的风铃,清澈、透明,不染纤尘。
姬双玉微怔。
那个长期以来都让她担忧、烦恼,乃至心痛难安的问题,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有点滑稽可笑、庸人自扰。
她有点想笑,却又不由得鼻子一酸。胸口全是曾经为这个问题而满盈的苦恼和煎熬。
眼前的光线一暗,温热的气息再次呼落在她的耳廓,让她耳根发痒。
“玉儿,如果有一天,连我也无力抵挡所有的危险而让你暴露在锋芒之下,那么,你的身上至少还覆盖着我的身体。”
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被融化的声音。
多年来一直挣扎在忍辱、伪装和担惊受怕中几欲窒息的自己,好像就在这一瞬都被打捞了起来,包裹在他有力的臂弯中,被他所保护、被他所温暖……女配:绝世魔女的华丽
再也拘禁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潸然落下。
“你现在知道了?只有我才能让你伤心。”公子折丹好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傲慢,“但是,我舍不得。”
姬双玉正在感动中,忽然又被他这句自以为是却又温柔得让人沉溺的话逗得有点想笑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觉到一个柔软的所在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温柔而怜惜地****着她苦涩的泪水,留下一片片滚烫、酥麻……
他的薄唇着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覆上了她的双唇……
从他柔软湿润的唇瓣和辗转纠缠的舌尖渗透到她皮肉里的迷醉,比席间的美酒更甚,瞬间侵袭了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彻底醉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吻肆虐。呼吸和心跳早已经失去了节律……
这个吻着她的人是公子折丹啊!
是那个倨傲冷峻又不可一世的家伙;
是那个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却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是那个让楚国百官既敬且畏的家伙;
是那个让她不得不冒充世子为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