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当初因为不认识你,便能对陌生的你彻底狠下心来。”
“不必道歉,他若不来救我,我在魔窟不会有好下场。可他来了,也未必是劫,说不准是个转机呢。”
“你的乐观真是出乎我意外。”陶乐水这话出自真心,起初他以为花临是个棘手的麻烦,但一天相处下来似乎还能应付。
花临打了一个呵欠,起身趴到陶乐水床边气音道:“嗳,乐水,你再多说一些好不好?我明天也会卖力工作的。”
“何不说说你的?”
“我?”
“总有一些事,一些话,是你想找个无关紧要的对象倾吐的吧。”
“是啊。”花临大方坦承,却道:“可是不是你,你还没这么的无关紧要。”
“好吧。那就睡了。我困了,看了前生的东西委实困顿……”陶乐水才说完,额头贴上花临的手心,从那温暖的掌心传来柔和舒服的能量,他这才明白过来,花临在灌注力量给自己。
“我一天能动用的真气不多,今天的份都给你吧。也当报酬。”花临让陶乐水安然入睡,自己躺回地上也沉沉睡着了。
夜半三更的时候,陶乐水房里潜入一尾白蟒,万雪巳为了行动方便将身形又缩小许多,无声爬行至花临身边立起蛇首注视他,再盘在旁边与他同眠,天亮前才又跑回庙里。
第二日丑时末,天还黑压压一片,陶家两兄弟已经醒来工作,到厨房那会儿已经见花临在厨房灶上坐等他们。
乐山轻斥:“别坐那儿,快下来。”
乐天笑道:“二哥你别那么凶他嘛。”
“是我不好。乐山哥凶得对。”花临一面赔不是一面站到一旁等候吩咐,今天乐山教他拿刀切菜、片肉,花了半个时辰教他怎么拿刀、使用厨房的器具,花临问得很勤,虽然诚心听取教导,真正上场时还是把手指画了几个伤口,乐山觉得惨不忍睹,不让他待在厨房添乱。
花临被赶出来,乐天耸肩摊手跟他说:“乐山脾气不好,你别在意,他其实是因为你生得太好看才别扭的。”
“啊?”
“就是啊。”乐天偷偷跟他解释:“你一个男人长得虽然不阴柔也不娘腔,可也实在太过漂亮了,我二哥他呢,是不高兴就直接发脾气,高兴也要发脾气的。简单讲他就是对着你很别扭。”
“噢,了解。好,那我不烦他了。我在外头招呼生意,你教教我。”
“可以。”乐天开心的帮花临把头发扎好,给他缠好头巾。反正花临住船上不过十日,这几天只希望外头的人看到花临的样子不会有太多骚动了。
乐天带着花临跑堂,客人一问就说他是人家寄来的学徒,赚点旅费就走,虽说已经解释过了,好奇船上有个难得一见的美青年的客人还是越来越多。有个小孩在甲板跑,摔跤了坐在地上哭,看见花临过来就看傻了眼,花临蹲到那孩子面前给他变小戏法,逗那孩子笑,为此又耗了一天能用的法力。
晚上花临在陶乐水的房间躺在地上喊着:“唉呀,腰酸背疼啊。”其实他不是这么禁不起劳动,而是因为陶乐水看不到,他故意作戏想捉弄这人罢了。
陶乐水听他喊得难受,睡不着了,叹气坐起来跟花临讲:“要不我给你捏捏手脚?”
“好。那我能上你的床坐着?”
陶乐水失笑,这是什么蠢问题?他点点头,接着感觉有个人坐到床上把他手拉起来说:“这是我的脚。”
“嗯。”陶乐水给他捏脚,就像以往他给自己舒活血气时的手法一样,劲道或许不是太足够,但也算是一般成年男子的手劲。
“啊、嗯,好,就是那里,用力点。”花临舒服靠在窗棂那儿指挥,若非陶乐水晓得他们在忙活什么,听他忽高忽低的哼着也要脸红心跳了。
花临接着拉开陶乐水的手搁在自己前臂说:“稍微捏捏手,捏完我就乖乖睡了。你可以边捏边给我说些事听。”
“你挺会讨价还价。”
“嘿。”
“其实,也不是凡事都如我所预知的那样。比方说,原本你我是不会有任何机会见上一面的。”
“哦?怎么说?”
“这得说到我和药仙之间的事。情缘虽尽,但他还对我有一分记挂,你应该晓得他每年冬日的月圆之时都可能来找我吧。只不过这无关情爱,更像是一场较劲。自从我说了关于他的预言,他便想找寻我的破绽。”
“呃。为了他的修炼?”花临见陶乐水点头就蹙起眉头,觉得药仙未免太认真上进了吧。
“所以你这次出现我是后知后觉。虽然能预知一点点,关于你在这船上的前几天生活,还有来意,可再往后便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连带着,我也看不见药仙的将来。”
“噫,你不是能预知,你这能力原来也有限制啊……”
“是啊。一旦我看不见了,大概就意味我与你们已经缘了,不必再多说什么。”
“说不定哪天你又能看到也不一定。”
“呵呵呵……”陶乐水低低笑着,告诉花临说:“这点你跟他同样想法,他就是这样追了我七世的。你晓得么?七世不长也不短,足足有五百多年,可是,我早在第一世就跟他把预言说尽了。”
花临有点羡慕的说:“原来他能对一个人如此锲而不舍啊。”
“什么?”陶乐水对他羡慕的语气有点讶异,这花临确实不是凡人,对许多事的感知和反应往往没有常理可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