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释放出来的时候,安夏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点都不想跟顾棠栖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顾棠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只知道,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对顾棠栖感觉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顾棠栖亲昵地贴在他身后, 手上黏糊糊的东西让安夏脸红,他却一点都不介意,笑着说:“怎么这么敏感?我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安夏想反驳他, 但是开不了口,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顾棠栖理论。
顾棠栖坏心眼的用身体顶了安夏一下, “拿纸巾帮我擦擦?”
安夏听话的弯腰去拿纸巾,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了,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现在的情况,安夏心里很郁闷,把纸巾塞到顾棠栖手里, 便想离开,却被顾棠栖拉住了胳膊,然后就被推倒在床上。
他们两个人虽然互相帮忙解决过很多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在床上发生过,被顾棠栖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夏觉得自己一直压抑的东西又要全数涌出来了。
“小夏……”顾棠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忽然俯身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声音是惯有的柔软,他的声音很有魅力,刻意放低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女孩子为他疯狂。安夏也一样,完全抵挡不住。
就这样沦陷了,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探向了他的身下。结果顾棠栖自己解决了一次,又勾的安夏来了一次。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安夏躺在那里,生无可恋,语气都很丧,“我们这样不对。”
“哪里不对?”顾棠栖躺在那里也没有动。
安夏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顾棠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他就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你喜欢我吗?”
顾棠栖的眼神飘忽的闪烁了两下,忽然笑了,“怎么会?我们都是男人。”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很痛,“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顾棠栖没有回答,反问他,“这样不好吗?”
他总是这么问,好像这真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有什么好?”安夏的语气都有点生气了,“你要是觉得好,完全可以去找别人。”
“小夏。”顾棠栖撑着头侧身看着躺在那里的安夏,手掌盖在安夏胳膊上,轻轻地抚摸着,“你想找别人吗?做这种事?”
安夏不吭声。
顾棠栖继续说:“你也不会找别人是不是?”
安夏反过来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至少是哄骗他也好,拜托,说他是不一样的,说因为是他所以才会做这样的事。
可顾棠却说:“我们是艺人,找别人被发现了很麻烦的。”
安夏觉得自己被兜头泼了一身的冷水,“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自己是队友?所以方便?
安夏还以为多少会有点不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好用??是笃定他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顾棠栖继续说:“公司不是要求卖cp吗?就算亲密一点也没关系……”
安夏没吭声,翻身趴在床上,任由顾棠栖在一旁说着,他一句话都没搭腔。顾棠栖说了一会,终于发觉安夏并没有在听,便收起了话头,就这样看着趴在那里的安夏,手也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安夏的而头发,轻轻地梳理着。
在一声叹息中,安夏趴在那里偷偷的哭着。
第二天是在顾棠栖怀里醒过来的,压得顾棠栖半边胳膊都麻了。安夏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明明厌恶透了,却因为对方这点小恩小惠又妥协了。
他们这种关系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但是最不正常的是,他太过贪婪而没有拒绝对方。在两个人这段畸形的关系中,他是有责任的。
顾棠栖性格有点孤僻,很少跟成员们一起打闹,大部分的休息时间如果不是在睡觉,就会在音乐室做音乐,他对音乐也很有天赋,但是老师说,顾棠栖没有安夏有灵性,但是他喜欢音乐,这大概是他唯一表达过非常感兴趣的东西了。
除此之外,顾棠栖对安夏也确实很不一样。至少,在两个人的时候,顾棠栖跟平时很不一样,说的话也多了,语气也很温柔,并不似在外面那样冷漠。住在同一间房后,交谈的时间也变得多了,除了互相帮忙,顾棠栖还会听安夏的抱怨,不管是抱怨节目组的变态,还是经纪人太过严格,还是公司的不公平,顾棠栖全都自行给他消化掉,没有半点不耐烦,总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有时候还会附和安夏抱怨这些,眼神亲密的就像他们之间真的有感情一样。
这让安夏很迷惑。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各种综艺和音乐节中跑,偶尔还要跑跑商演,日程依然紧凑到不行。
顾棠栖对安夏也跟他说的一样,公司需要他们卖cp,他对安夏确实很好,不管是节目中还是台下,只要安夏在哪里,他就会跟在身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安夏。
有人开玩笑说,要不然你们两个在一起好了。
顾棠栖笑着跟人开玩笑,倒也没了刚出道时的拘谨。
安夏不以为然,他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了,这些都是工作,艺人在没有回到家之前,任何地方都是工作,不管有没有镜头,他们都有着非常强的业务能力,顾棠栖只是尽本分而已。
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