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因为一直靠得很近,所以这会儿范伦丁与他几乎是呼吸相闻,盖尔却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坦荡得很。
偏偏这时候,范伦丁忽然就这么吻了吻他的唇角。
盖尔一下子就僵硬成了一块木头雕像。
他瞪大眼头脑一昏顿时就给愣住了。
如果是一年多前范伦丁这样做,盖尔一定早就将他扔出去了,要比武力值,范伦丁还真比不上盖尔。
但是,现在——
盖尔对范伦丁是完全没有防备之心的,甚至,带着点儿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这是,什么?
范伦丁弯起眼睛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碧绿的眼睛犹如一潭清澈的湖水,眼波流转的时候尤其迷人,似乎那春日的绿水起了微微的涟漪。
盖尔仍然处于惊愕状态,然后就感觉范伦丁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他的舌有点热,只是那么轻轻扫过,却让盖尔觉得自己的唇都有点儿灼烧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一下子拂过他的心尖儿,又麻又痒,弄得他不自在到有些微的难受。
“范伦丁。”他一说话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低哑到不像话。
范伦丁“嗯”了一声,扬起的音调,尾音稍长,盖尔一下子觉得手脚都有点儿麻了。
顿时一下子站了起来,尴尬地说:“我没事儿。”
于是,范伦丁就这么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讨厌我这样?”
盖尔逃也似地走到门边,顾左右而言他,“……我先回房间了,睡一会儿。”
范伦丁似笑非笑地看着盖尔的背影和他红透的耳根,等盖尔走了,才近乎呢喃地说:“真不愧是让我等了那么久的——还真是意外地纯情呵……”
不管怎么说,范伦丁从来都是个分析能力强大而且格外能掌握人心理的家伙,他从地球睁开眼的那刻开始,分析过室内的摆设,就猜到这是个什么年代,分析过盖尔自如运用最古老的烹饪方式和那理所当然的身体姿态,就猜到他多半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然后,盖尔这个笨蛋被他稍一诈就露了底。
范伦丁原以为,盖尔是个好骗又单纯的家伙,后来却发现,没有那么简单。
盖尔确实直率通透,却不代表他好掌握,恰恰相反,他心里的藩篱恐怕比薇薇安的还要重,他可以容忍很多事,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
范伦丁觉得,还是暂时遵守一下盖尔的规则比较好。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无比英明正确。
于是,他决定等待。
温水煮青蛙,总能吃到嘴里的,他——一点也不着急。
唔,不过,盖尔的这个身体好像太有趣了,要不要弄一点样本来研究一下?
怪不得,他竟然能让机甲的能源产生那样的异变,哪怕是精通武技的机甲高手,例如薇薇安就学过武技,也没有像他这样强大的近身能力。
一切,恐怕都同他这具身体有关系呢。
范伦丁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真是选中了现今宇宙中最有吸引力的一个个体。
啊,真是吸引他到令他热血沸腾!
从很久以前,他就想用这双手感觉那具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哪怕是舌也可以。
不着急,会有机会的。
这时候的盖尔,躺到床上当然是睡不着的。
“——你很讨厌我这样?”
范伦丁的这句问话盖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两辈子都没什么恋爱的经验,除了被女神当过一次备胎,连一次好好的恋爱都没有谈过,而最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就是,其实他并不讨厌。
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感到有些尴尬而已。
范伦丁的身上从来带着某种清新的气味,不管长得怎样好看,盖尔知道他的手掌修长有力,知道他的身体柔韧坚硬,虽然比自己要瘦一些,却绝对是标准的男人身体,远比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身材要好。
盖尔用被子盖住脸,他想起了曾经刚洗过澡就抱着他睡觉的范伦丁,然后也叹了口气。
有时候接受一种关系并不难,他怕就怕同很久前一样,看似喜欢你的人,转眼就冷漠如冰。
范伦丁或许喜欢自己,但是盖尔总觉得,那是除了爱情之外的另一种感情,让他偶尔有种……不大对劲的诡异感觉。
而盖尔不知道的是,对于范伦丁而言——这种吸引力,远比所谓的爱情更靠谱。
因为他原就是个不能以常理论断的怪胎。
盖尔让他连精神都开始颤栗,这种“爱情”,才是真正无法比拟。
——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三个人在食堂吃早餐,盖尔才忍不住问。
范伦丁只点了一杯伯爵红茶,他翻了翻今天的时事新闻,“没有才是正常的。”
“被盖下去了吧。”薇薇安无聊地转了转鲜奶杯子里的金属勺。
盖尔蹙起了眉。
“奥斯维德的后台比考尔比他们硬。”范伦丁头也不抬,“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了。”
薇薇安点点头,站起身来说,“好了,我要去上课了,布尼尔已经被带走了,现在我在课上总算是舒服多了,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让我觉得难受。”
看她离开,盖尔才压低了声音,“你确定原本薇薇安会嫁给布尼尔。”
“嗯哼。”范伦丁应了一声。
盖尔嘀咕着,“怎么都不像啊……”
“薇薇安的口味怎么说呢,”范伦丁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她一向喜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