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根本就没有那夜体味到兴奋到极致,那一种灭顶的快感!
他肩头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然后极快的愈合,转眼间就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白痕。
宫九嘶声唤道,“沙曼!”
一个冷冰冰的女人走了进来,红衣包裹着玲珑曲线,冷艳又带着说不出的撩人。
宫九的眼亮了起来,他的身体突然滚倒在地上,低呼起来,“打我,快打我!”
沙曼右手一抖,一条鞭子就在宫九眼前掠过。啪的一声,抽在宫九腰侧。
宫九扭动着身体,呢喃道,“再来,快点!”
沙曼眼底嘲讽不屑一闪而逝,鞭子又是一甩,这一回却正中肩头。红色的鞭痕正叠在那道褐色剑痕之上,宫九的眼猛的睁大。
又是啪的一声,鞭子破空之声传入宫九耳中。宫九蓦地一伸手,捏住了鞭梢,俊秀的容颜上带着冷冽的杀气。
宫九的手猛的一扯,沙曼纤细的脖颈就落在宫九手中。
沙曼眼底惊慌起来,这是以前从未曾有过的事!哪一次,哪一次,哪怕是她将宫九打的奄奄一息,宫九也从未曾有过一丝反抗。
这个年轻俊秀的太平王世子,从来都是疯狂的迷恋着她!
可这一回,为什么出错了?
宫九一手捏着沙曼,他的眼却定在肩头的两道伤痕之上。红色的鞭伤,褐色的剑伤。
宫九眼色一沉,突然转向沙曼。
沙曼极力镇定,却依旧止不住战栗,宫九从未用这种痛恨的眼神看过她,她怕下一刻就会被宫九杀死。
宫九的喘息越来越重,手也收的越来越紧。
沙曼已经开始挣扎了,可却丝毫不能撼动宫九。
蓦地,宫九狠狠一推,沙曼就摔出了门口,一个字几乎是从宫九的牙缝里挤出来,“滚!”
沙曼顾不得调息,好似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起来,飞快的逃了出去。
宫九的手狠狠的抓着那条红色鞭痕,挠出条条血花,然后又快速愈合。那道碍眼的鞭痕终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
宫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肩头的褐色剑伤,忽然抚掌一笑,自言自语道,“叶孤城的碎云剑乃是海外寒英所铸,不同于平常宝剑……定是如此!”
宫九哈哈大笑起来,“定是如此!”
抖手拽过一边的衣衫披上,宫九的神情又变得冷峻而尊贵。
珠光宝气阁后山上,树林里带着木叶的清香。夜里风中寒意更重,但是整个林子却是宁静平和的。
没有声音,没有喧哗,似乎完全与世隔绝。有多少可怕又危险的事,就是隐藏在这种寂静之下?
在后山一处极不起眼的小楼里,有一个白衣人影正在伏案整理账簿。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会去做这样一种繁杂的工作。
因为,他是白云城主,是天外飞仙!因为,他是叶孤城!
这种事本来的确不应该他这个白云城主亲自做的,可他却不能不做。因为,这里就是他要找的青衣第一楼。
霍休机关算尽,可青衣楼最终却落在了叶孤城手里。
而西门吹雪,则是一早就离开了关中。他来山西,本就是为了帮陆小凤。事情解决了,自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45当无花遭遇原随云(二十一)
秋云四合,清风拂面。暮钟声自远处飘渺传来。
虎丘塔上站在一个白衣身影,既轻且薄的幕篱遮住了他的容颜,但是他的身影却似超脱世俗一般美好潇洒。这人自然是与原随云分别之后的无花。
无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所站的位置上还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比斗。
看过了这一场,他才深刻的理解了世家底蕴四个字有着怎样的重量。
拥翠山庄竟能请动一剑动三山,力斩过天星的“摘星羽士”帅一帆亲自出手击杀楚留香,只可惜楚留香却依旧是逃过了一劫。
无花可以想象到,待到楚留香进了拥翠山庄,那里肯定还有更多更厉害的人物,更毒辣的陷阱等着他。
可是楚留香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去了,因为他的三个红颜知己都在那里。柳无眉无疑是捉到了楚留香的弱点,为了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楚留香不能不去。
无花突然有一点怀疑,这一次楚留香能不能再继续好运下去。如果楚留香就此死在了拥翠山庄,其实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拥翠山庄就在重重暮色之中,无花站在虎丘塔上甚至可以看到属于拥翠山庄的亭台楼阁。
无花皱了皱眉,他竟有些犹豫,这山庄该不该进。因为他自己也会是柳无眉的猎物。
无花正在权衡,却忽地眼前一亮。两个人影竟然从拥翠山庄飞掠出来,而后面的一个正是楚留香!
这一回,无花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要跟踪楚留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即使无花自视甚高,也清楚地知道,论轻功,他绝不会是楚留香的对手。好在楚留香似乎也是在追踪前面那人,竟似是没有注意他自己也成了被人跟踪的对象。
最前面的人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又是要越过山泉,有时要越过竞技,有时还要从深深的山涧中穿过。并且那人还不时回头观望,楚留香的行动变得更加小心。
无花越跟下去心中越发觉得不妙,因为这条路他越来越熟悉,只要再走下去,那就会是神水宫的入口!
终于,最前面的人在弥漫着迷雾的江岸边停下了。那人的动作极快,手只动了几下,就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