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叔拉了他一把,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正在夏孝则纳闷的时间,大叔又带到进到旁边的小便利店去买了瓶水。
大冷的天,喝什麽水?正在纳闷,就见一个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了,跟那两个女生开始搭讪。
大叔猛地推了夏孝则一把,“快!抓住他!”
一看有警察冲出来,男人本能的就想逃跑,还撞倒了一个路人。夏孝则如下山猛虎般冲了出去,警校冠军可不是浪得虚名,三两下就抓住了这个家夥。
而鸡仔大叔来到被傻的两个女孩面前,劈头盖脸就骂,“不想通知学校,闹得人尽皆知的话,快把姓名、年龄还有家长的联系方式报上来!这才断奶几天,就学人家翘课来做明星梦了吗?又不是国色天香,天上就是有馅饼,怎麽会这麽巧就砸中你?”
有个女孩子已经给吓哭了,另一个则很老实的报出了姓名和年纪。夏孝则听著吓了一跳,那麽夸张的妆容,他以为起码是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了,没想到还是十四五岁的初中生。
事情很简单,西装男是她们在网路上结识的,假冒娱乐公司的星探,视频之後,把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哄得云里雾里,今天是约了她们来“面试”。如果不是给他们撞破,估计接下来的後果不堪设想。
打个电话回警署求援,很快有附近同事赶过来,把两个女孩和骗子带走了。
夏孝则第一次对鸡仔大叔产生敬意,他是怎麽认出这俩女孩还是学生的?
可大叔没空满足他的好奇心,却是把那个被撞倒的路人扶了起来,“小夥子,你没事吧?”
夏孝则再一次惊奇了,那明明是个银发老人,怎麽会是小夥子?
可事实证明,他再一次错了。
路人裸露出来的手脚肤质光滑,充满弹性,那绝不是老年人所能拥有的。
可他怎麽大冬天的就穿著套单薄的睡衣出来晃荡?被问话的时候,也跟个游魂似的,完全答非所问。
“你们是警察?”
“谋杀是要偿命的吧?”
“那谋杀未遂是什麽罪名?”
“我想投案自首。”
“你们抓我吧。”
“我不请律师,也不申辩。”
夏孝则张大嘴巴,这一撞还撞出个谋杀犯来了?连鸡仔大叔的神情也凝重了。不过他再仔细的看看男孩,忽地惊呼,“你不是苏明吗?杨警长的养子,对不对?你这是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快跟叔叔说说,我送你回家去。”
“我要去坐牢。”男孩固执的看著他。
“别胡闹了!”大叔想把男孩扶起来,“你以为警察局是游乐场啊,想进来逛逛就进来逛逛?我跟你说,要是跟家里闹矛盾了……”
“那──持枪袭警呢?”
一瞬间,夏孝则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见那男孩快如闪电的拔出大叔腰间的配枪,干净利落的推枪上膛,抵著他的额头,眼睛却冷冷看向夏孝则,“够坐牢了吗?”
夏孝则发誓自己真不是懦弱!可他那麽高高大大的一个汉子,却在此刻,颤抖著做不出任何反应。
还是鸡仔大叔自己拿出腰间的呼叫器,再次摁响,冷静的说了四个字,“请求支援。”
……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够了够了!”病床上,有人忍笑已经忍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明明是一首经典的摇滚歌曲,可若是被一个小朋友奶声奶气,却故作深沈摆出各种稚拙滑稽的冷酷p来唱,那会是什麽效果?那是会笑掉人命的!
何海澄真的受不了了,自家小弟简直是个活宝,从自己醒来,就坚决赖在他这里不肯走了,各种耍宝,逗他开心。 何海澄是很感动於他的手足情深,总算自己没白疼这小子一场,可他不想一笑就扯动全身的伤口,真的好疼啊。
“小丸子,够了!”何家悦拖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出来,往精力无处发泄的小儿子面前一放,没好气的下令,“把这拖出去,准备走了。”
哦哦!走喽走喽!被冷眼以待的未来摇滚巨星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兴高采烈的拖著大行李箱当玩具般出去撒疯了。
“海澄,爹地先帮你把床摇下来,一会儿搬的时候也方便点,好吗?”
“好。”何海澄看著何家悦脸上的憔悴,心疼的道,“爹地,我转到小刚的医院之後,你和爸爸就别再来陪夜了,太辛苦了。”
“说什麽傻话呢!这是你现在应该操心的事吗?”
何家悦才想骂儿子几句,却见祈乐之说著话,和慕容刚带著医生和几个男护士从後面进来了。
见有人替自己教训儿子了,何家悦笑了,只问,“手续都办好了?”
这样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几乎是所有家长的都惯用的伎俩。
慕容刚不由想起自家老爸和爹地,先应了一声,“手续都办好了。”又笑著看了何海澄一眼,“你要真孝顺,就赶紧把身体养好。再说我那病房可是为特制的,寻常人可享受不到这待遇,可比这边方便多了。”
何海澄再看一眼沈著脸的老爸,很知趣的不吭声了。
要是爹地发火,还能哄哄,要是惹得轻易不动怒的老爸发了火,那可真是自取灭亡。
按理说,骨折初期是不宜搬动的,但为了让儿子和家人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和休息,祈乐之还是决定转院。
毕竟慕容刚那家医院的股东就是自己家,要什麽都方便,况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