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有失远迎,但屁股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对来者的嘲讽。
“远迎不远迎的,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你要是真有诚意,让非礼的流氓站出来,写个道歉书,经济上的赔偿嘛,我可以跟小东说说,毕竟同事这么久了,东哥还是买我这个面子的!”
师狄往门口一看,此人身未至,声先到,并且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等这声音走进门了师狄才大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庆隆地产长兴街店未来的店长,胡彪、彪哥啊!您今日突然造访,小店蓬荜生辉啊。”
胡彪走进门,扭头一看,师狄正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出远门的师狄怎么突然回来了。心知眼前这个一笑就露出来八颗雪白整齐牙齿的家伙,并不是好相与的,于是也笑着打哈哈道:
“呦!师老板回来了,哈哈,我本以为手下员工发生这样的丑事,是在师老板不在的时候,疏于管教,才会这样。没想到竟是在师老板在的时候做出来的,唉,看来生意大了,员工难免居功自傲,不服管教啊。”
“不不不,彪哥此言差矣。在我们店里,我说是老板,但实际上店是所有兄弟们的。我对他们的人品和能力也都是一百个放心。在我这里工作,凭的是真本事,不是什么歪的斜的。有能力的,我这个老板随时让贤。他们可不像是彪哥,能力品行都不受店长的信任,天天被猜忌,怀才不遇,壮志难酬啊。”
听了师狄的话,作为冯伯嫡系的苟小东不自觉地朝着胡彪看了一眼。看到胡彪脸上一丝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里十分不快。
苟小东心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早就跟冯伯说这个胡彪包藏祸心,想要对他取而代之,今日看来,这师狄轻飘飘地夸他一句,他就得意成那个样子,看来对这家伙不能全信。”
胡彪笑笑对师狄说道:“也谈不上有什么难酬之志和不遇之才,我胡彪平日里为人做事最讲究‘义气’二字。小东是我兄弟,他姐姐就是我姐姐。听说姐姐受了欺负,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能袖手旁观。师老板不怪我多管闲事吧?”
“哪里!”师狄夸张地摆手道:“彪哥的为人我是深有体会的!当初您在庆隆地产最火的门店里,作为优秀员工被当成星耀级别门店的店长候选,后来天将降大任于你,请你来长兴街这个青铜门店,彪哥来了也好几个月了吧?然而青铜级别依然是青铜级别,您无为而治的作风,从上到下就透着两个字——本分!”
刚被师狄夸得有些得意的胡彪,听了这一番话,一下子将脸就拉下来了。冷冷地说道:“本分不本分首先是看做人。贵店里叫做忘不了的店员,见色起意,公然非礼女顾客,这不本分的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哼!”
师狄笑笑,反复玩味着胡彪说的“见色起意”这个词,边说边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对面坐在大人沙发里的中年妇女,边看边摇头。
“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姐是吗?”苟小东撸袖子指着师狄问道。
“汪汪!”蹲在外面的雪狼看到苟小东指着师狄,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马上警惕地对着苟小东叫了起来。
“疯狗别叫!”
师狄没好奇的喊了一声,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苟小东一眼。
苟小东气得怒目圆睁,握紧双拳,上来就要跟师狄动手。被旁边的胡彪拦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苟小东对胡彪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站在那里。
“苟兄弟息怒,我是说外面的那条疯狗。”师狄从自己沙发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下面拿出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杯,倒了一杯,慢慢地晃着杯子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刚才胡彪对苟小东说了什么,此时他对于师狄的言语相激不再那么激动,只是站在那里,狠狠地瞪着师狄。
“无意冒犯,”师狄小小地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道:“看尊姐之尊容,天庭饱满,地阁——也饱满。硕大的头颅内,装的智慧少说也得有三四十斤,比起隔壁‘悟能卤肉店’里的卤猪头只重不轻。双颊微紫,色如猪肝,下巴层峦叠嶂,堆积如山。其背如虎,其腰如熊,从上到下一边宽,腿似大象臀如猪,比牛都不输!小妹妹,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苟小西。”
“好名字!姐弟二人一个苟小东,一个苟小西,合在一起就是……”
“王八蛋!你不解决你们员工非礼我姐的事儿,还在这里冷嘲热讽,老子忍得了你,老子的拳头可忍不了!”
师狄也不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品着红酒,像看戏一样,看着随时有可能冲过来的苟小东,与悠哉悠哉的师狄相比,眼前一蹦三尺高的苟小东确实像疯狗一样。
胡彪好容易拦住苟小东,拉到旁边好言相劝,好一阵才将他劝住。然后胡彪走到苟小西坐的沙发旁边,对师狄道:“师老板,本以为你能认真对待此事,没想到你居然对我兄弟和他姐姐一再侮辱。我相信,我要是把你店里的事情张扬出去,从今往后,你可别想再有生意!”
“你看看,早这么直白不就好了吗?非要拐弯抹角地在哪儿假模假式地绕。我的时间不值钱,可彪哥您的时间值钱啊。”
“好,那你说吧,今天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吧!”
“嗯,我想想啊!”师狄一边晃着酒杯,一边闭上眼睛,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