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光寨好事将近!
小土房外,玉影一晃,卷起的风,带着愠气。
“掌柜的已然来到寒舍为何不进来坐坐?”
元萧走到竹门外,小姑娘娇俏的声音追到竹门外。
驻足,小姑娘已经追至元萧身畔。
“掌柜的可是来视察大当家学习成果?”
“那个粗人做出来的东西哪里般配成果二字?更不配入我的眼。”
“大当家对掌柜的一番心意,掌柜的怎舍得如此说?就不怕大当家听了伤心么?”小姑娘的眼闪了闪,透出几丝怨愤。
小姑娘眼里的波光虽淡,元萧却轻易把这些怨愤看个通透。
敢情,人家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怨恨死土匪心思放在他身上?
那可就错了。
死土匪现在跟这小姑娘可亲热着咧,他又不是没看见。
于是,那眼波该是炫耀。
笑话!
小小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跟他炫耀?又要炫耀什么?
难不成他要和一个乡下丫头争抢一个死土匪?
他脑子坏了么?
他才不稀罕争,更巴不得别人把死土匪领走,省得死土匪对他一径儿纠缠,死不放手。
“我管他伤心与否?他跟我扯不上半点关系。”
“掌柜的说得可是当真?”
“真如何,假如合?”
“像大当家这样重情重义的豪情男子实在难能可贵,能有这样的男子偕老终身,实乃任何女人穷尽一生所盼幸事。掌柜的不稀罕……有人可稀罕得紧……”
“谁稀罕谁拿去,也好还我自由。”
“掌柜的既然如此说……那么小女子斗胆请掌柜的将大当家让予小女子,不知掌柜的可否成全。”
“成不成全,在那个死土匪,不在我。”
元萧抛下一句,甩手走人。
“掌柜的!是掌柜的!掌柜的别走啊,老子……诶,你怎么让掌柜的走了呢?”突厥责备着,说话就要追。
小姑娘一双灵巧的手拖住突厥的胳膊,娇笑:
“大当家,今儿的功课还没做完呢。咱回去继续。早日学完,您也好早日将心意献给掌柜的,不是?”小姑娘外晶亮。
突厥看看元萧走远的背影,挠挠脑袋,跟着小姑娘回了屋子。
“死土匪!”
突厥回光照楼时,又是入夜时分。
怕惊扰元萧睡眠,突厥上楼时特地将脚步压轻,摸到自己房门前,“吱呀”一声门响,身后传来元萧的声音。
“吵着掌柜的了?”突厥立时转身,满含歉意的挠头笑道。
“你过来。”
难得元萧叫他上前,突厥兴冲冲,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元萧房门前。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元萧恶狠狠的盯着突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手捧住突厥的脸,飞快在突厥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
刹那的触碰,突厥的心刹那燃烧。
“掌柜的……”
“滚吧!”元萧嫌恶的拿手背蹭蹭嘴,关门。
傻呆呆盯着元萧紧闭的房门,舔舔唇瓣。
突厥傻傻的乐了。
心脏之前让元萧弄出来的伤,全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鸡肚,就素良药~~
捂脸,俺又更新了,介个月尊勤劳捏=v=
70
70、走...
突厥的心一如春花绽放般绚烂。
尽管此时他正在床上养伤,大腿包得像火腿。
话说突厥率领一竿兄弟下山做买卖,结果,拦截的是一队官镖。
兵匪相遇,避不开操家伙大打一场。
要说这伙押运的兵真不是酒囊饭袋,个个神勇不怕死,功夫还不弱。交战下来,突厥这没捞到什么便宜,对方也没太好受。
见事态不宜久战,突厥当即下令回山,就手押了一辆押送银两的车上山,未算空手而归。
回寨下马,突厥忽觉左腿撕痛,这才发现,大腿上不知何时划了一道血口,衣裤都已染了不少血。
其他兄弟亦有大小伤口。
这么多人受伤,元萧一扫最近的阴云密布,指导寨子里的医疗小队(土匪婆们)给伤患进行最正确最妥帖的包扎处理,很是兴奋了一会儿。
不过,出于某种出气解恨类私心,元萧特地把突厥放到最后亲自处理。
给突厥用最疼的药,包扎用最大的力气,一心想要突厥疼得嗷嗷叫,以发泄胸中莫名其妙的烦躁、郁闷。
可惜,突厥硬汉一条,尤其在心上人面前,更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大可靠,脸儿都青了,愣是没哼一声,反而还乐呵呵,弄得元萧不仅没解气,反而更来气。恨不得往突厥伤口上洒毒,让突厥一命呜呼。
元萧板着脸,脸色很难看,突厥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元萧看。准确说,是盯着元萧粉艳艳的嘴唇看,边看边傻乐,边看边心潮澎湃热浪翻。
与窃来的那次吻不同,昨夜是掌柜的主动吻他。
虽然掌柜吻只在他唇上停留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但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掌柜的吻了他。=v=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是他的错觉,他的掌柜的就是喜欢他!\(^o^)/
只不过,掌柜的面皮儿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这个不要紧,心都归他了,承认的日子还早么?
“掌柜的,昨儿……”
“闭嘴!”元萧凶蛮喝道,半眯眼眸凶恶的威胁突厥,要是敢再提昨晚的事,莫怪他心狠手辣。
突厥体贴元萧脸皮薄,难得识相一次,乖乖不再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