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呆滞地扭了扭头,左右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有一条小路上隔一段距离便摆上了一根美味棒!远远看去简直像在做展览,一路将人向拐角处引去。
难道说……监狱里有田螺姑娘?
怎么可能!他忙拼命摇头,将这种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摇出去。
只可惜是海苔味,最讨厌海苔味的东西了。荻原皱皱眉,果断换了一条路,至于那些不知从何处来的零食……就留给别人去享受吧!
他哼着小曲向早间劳动集合地走去,完全没注意后面的墙角处出现了一二三四……四个颜色各异的脑袋。
“小紫原,我就说这种引诱方法只会对你自己有用啦!”
“紫原,我当初劝你换个味道的。”
“欸?可是其它的我都要吃的说……”
“吃吃吃!就知道吃!”
早间劳动是开垦监狱的菜地,罗宾岛这样大的监狱,人口众多偏又十分偏僻,所以一向是自产自销。荻原头上扎了块白毛巾,拎着锄头吭哧吭哧地干活。
一锄头下去……欸,奇怪,这个是什么?
好像挖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拿着那个绿色青蛙状的物体不明所以,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样软绵绵的手感,再加上两个黑豆似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是玩偶啊。
那么问题来了,监狱的地居然还产玩偶这种东西吗?
他一头雾水的拿起来,随即闻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香气,淡淡的,却万分蛊惑人心。
荻原皱着鼻子,拼命地多吸了几口。
让人想起柔软的,香甜而又纯粹的味道……
他幸福地眯起眼,开始觉得天旋地转。
奇怪……自己头上……为什么有一群鸟在绕着圈飞?
随着扑通一声,旁边的人诧异回头看去,只看到了一个直直面朝黄土躺着的人形物体。
“啊啊啊啊啊!荻原他晕过去了啊!”
再次睁眼时,荻原发现自己已经躺着进了医务室。那一瞬间,万般不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哆哆嗦嗦穿了鞋就要下地跑路。
“这位病人,你准备去哪里呢?”
恶魔的声音猛地响起来,吓得荻原一抖,默默地收回了已经踩在地上的脚。
“绿……绿间医生,我只是想去个洗手间……”
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很是文质彬彬的样子,眼镜也挡不住他出奇的长的下睫毛。可是看在荻原的眼里,这位医生的身后似乎长着恶魔的尾巴,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什么病历本,而是地狱的三叉戟!
“没必要。”医生冷着脸走过来,干脆利落地拿出床下的锁链,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二话不说将他锁在了床上。
“这个……绿间医生,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啊?”他弱弱地问,惊恐地注视着自己手脚都被牢牢地固定住,只觉得心里有点慌。
医生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怕你跑。”
哈啊?
荻原的腿肚子都要吓的抽筋了,什么叫怕他跑?
究竟是要对他做什么?
绿间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今日这里来了几个实习的,让他们给你扎几针。”
他的话音刚落,从门口处已经走进了三个……高的不像话的身影。
第一个金色头发,虽然带着口罩也掩不住俊美的五官,一双桃花眼自带眼线,在昏暗的病房里熠熠生辉。
第二个,皮肤和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被套在白袋子里的大煤球。
第三个看起来懒洋洋的,紫色的半长发束了个小马尾,看人时都是漫不经心的。
关键还是他们的身高啊喂!这里是监狱又不是篮球队,哪来的这么多高度逆天的人?
而且,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有点熟悉……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还未等荻原回忆起来,绿间医生已经干脆利落地一挥手,将输液管分配到了几人手中。
“医生……他们要打哪里啊?”荻原咽了口唾沫,小声问。
不是他胆小,这几个人身后好像都有着浓浓的黑气,看着他的眼神也像是要杀人一样啊……
如果不是手脚被锁住了,他一定现在就跑路了!
他注视着医生,随即看到对方薄唇轻启,无比淡定地吐出了三个字。
“随便扎。”
哦,随便……等等等等!随便扎?!
荻原小少年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里确定是医务室,而不是地狱的分所吗?
他当即开始挣扎,可是三人已经聚拢过来,对着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针管。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嚎冲破天际,将树上停着的鸟儿吓走了一大群。
天很高,云很淡,荻原很伤悲。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一样的医务室逃出来,拖着几乎没被打成筛子。好不容易坐下来吃了个午饭,将将放下心来。
随后就在回去的路上,被莫名其妙装进麻袋里暴打了一顿。
最奇怪的是,那群人只照着他的脸打,隔着厚厚的麻袋,究竟是如何找的这么准的?
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
他捂着肿的好像猪头的脸往回走,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摆在茶桌上的大杯具。
超级大的那种。
路上的人一个个投来诧异的目光,荻原双手捂脸,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出去见人了。
可是这要怎么办,后天和黑子君约好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