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庄故意与他挨得更近些,手上的挑逗片刻未歇,“你我师兄弟多日不见,难得亲近亲近,有什麽不好?”他低头看了一眼盖聂手中的豆腐花,道,“还要。”
盖聂认命地又喂师弟吃了一口,竭力不去在意自己下半身的感觉,脑中强自回忆今晨磨制豆腐的情形,磨坊,石磨,豆子……顺手又舀了一勺待命。冷不防卫庄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将口中的豆腐花分了一半给他。
两人各自咽下口中之物,卫庄犹自不舍地纠缠盖聂的唇舌,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低语道,“尝过这麽可口的豆腐麽?”
盖聂望著师弟俊美面庞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身上,像每一场大汗淋漓後的诱人情态,赤裸的肌肤在温热的池水中泡得微微泛红,只觉世间再无比他更鲜嫩可口的佳肴美食。
盖聂将手中的碗勺放回池边,双手托住师弟的臀,臂弯一紧,将他抱了起来。卫庄勾住对方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故作不解道,“为什麽拿开,我还没吃够。”
盖聂在师弟的心口亲了亲,话音低哑,“吃些别的。”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爱对师弟动手动脚,连对方湿粘在肩头的几绺头发都忍不住摸了又摸。
卫庄爱他这般亲昵之举,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师父教过我们的‘散云掌’。”
盖聂虽不知为何师弟於耳鬓厮磨时分提及此事,但仍是认真答道,“记得。‘安徐正静,可以散云。’”
卫庄续道,“那你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以後你若敢欺负我,我就使出散云掌,一掌将你全身的衣服震成碎片,教大夥儿都来瞧你的笑话。”
盖聂忆起师弟当年的孩子话,不禁会心微笑,“我可不敢欺负你。”
卫庄道,“可是我想欺负你。”说罢反手一掌拍在盖聂肩上,内劲送出,盖聂本人毫发未伤,却只见细碎布片纷扬而落,漂浮在水面上。
盖聂浑身衣物湿黏在身上,整个人又浸泡在水中,掌劲不易贯透,因此身上还残留些不成形的布块,若非如此,早已同师弟裸裎相见。他低下头瞧了瞧自己身上,一时哭笑不得,“余下的是不是要再受一掌?”
“不必,”卫庄俯下身衔住挂在盖聂肩头的一片衣料,“我会一口一口咬掉。”
册六 不入虎穴,焉得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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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灵活地自盖聂双臂中挣脱,整个人潜入水下,盖聂的怀抱中仅余圈圈波纹漾开。隔水而望,盖聂觉得眼前画面放慢了下来,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破布片纷纷离散,下半身真实的触感也愈加强烈,他的师弟非但将他身上的衣物撕咬殆尽,以唇舌挑逗其亢奋的胯下,甚至将他的性器顶端含入口中吮了吮。
也许是这池水太热的缘故,盖聂虽已赤裸,仍觉体内一股热流游贯全身,若是放任师弟在水中如此这般地继续下去,只怕自己再也无法自控。
他拉住师弟的手往上提,卫庄终於放过那根在自己口中完全挺立的yáng_jù,自水中冒出头来,长发湿透,眼角含笑,“这便忍不住了?师哥,以你的修为,定力似乎不该这麽差。”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践踏自己定力的始作俑者,却反过来对自己肆意挑衅,真是吃准了自己对他的无可奈何。
不待他作出反应,卫庄便长腿一蹬,转眼游开数丈远。盖聂靠在池壁上平复呼吸,远望师弟优美的泳姿,想起他小时候一度害怕下水,如今的水性却早已不输自己,莫说是这小小的池子,便是急流瀑布,汪洋深潭,也一样遨游自如。
卫庄在池子中央鱼跃出水,周身千百串细碎水珠飞溅如散佚的星辰,他远远地向盖聂微笑示意,换了口气,又一头扎入水下。
透过清明见底的池水,盖聂望见师弟如一条长尾的鱼儿径直游向池子的另一端,一时情不自禁地追赶上去。一个故意延缓,一个矫勇直行,二人距离愈来愈近。当卫庄触及池壁,在水中转过身来时,盖聂堪堪赶到,借著余势一扑,将师弟按在温润玉壁上,重重地吻住他。
卫庄的长发在水中散作万千银丝将二人笼住,嘴唇触及的一刹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二人急不可待地拥抱抚摸彼此,在渐渐升温的呼吸间汲取最熟悉的气息。池面上雾气久久不散,周遭愈显暧昧,卫庄又将盖聂拉近半步,足尖踩上他的脚,被吻得湿红的嘴唇微启,说不出的fēng_liú俊态。盖聂拒绝不了师弟的邀请,他的冷静自持已在方才的交锋中被卫庄戮杀,甚至无需卫庄说一句话,他便心甘情愿地将心底的欲念交由对方主宰。
他伸手搭在师弟腰上,两具同样高大健朗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紧绷有力的肌肉紧贴著,挤压著,亲密得再无一丝间隙。胯下yáng_jù相抵,顶端溢出的湿液在水中悄无声息地化开,似乎连清澈依旧的池水都沾染上qíng_sè的意味。
卫庄伸手挑起盖聂的下巴,轻笑道,“难得见你这样的眼神。”
“什麽眼神。”
“想把我吞进肚子里的眼神。”
盖聂望著师弟勾起的嘴角,只觉得撩人到极致,压抑不住喘息地吻上去,厮磨他的唇瓣,在他脖颈间啃咬出连片红印。卫庄低低呻吟著,唇边却隐含笑意,“看来我说对了。”
他的右腿屈起,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