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去!就算不能赚钱,我们至少不会亏得太多。如果做反手的话,说不定我们真地会血本无归啊!」
下雪了,雪花飘了一天一地。天远打开窗户,雪花飘进来,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失去理智的后果就是自取灭亡!敞开衣领,天远回身对段名说:「我有一种感觉,我是对的。段名,有没有胆量赌一把?我相信,我是对的!」
段名没有说话,痴痴看着站在窗前的硕长的少年。那么坚定,那么睿智,那么冷静。黑亮的眸子像天上的寒星,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天远,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吗?性感。」说着,段名的嘴角浮起一抹暧昧的微笑。
天远「吃」地笑了一下;「我佩服你,这个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
段名哈哈大笑:「开心穷,穷开心。就是指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的!」
「太晚了,我想先回家。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明天交易所见!」天远笑着说。
「我的车就在楼下恭候您的大驾,护送您回宫将是我无上的荣幸,我尊敬的殿下。」
天远看着恭恭敬敬弯下腰的段名,笑着骂了一句:「神经病!」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天逮一言不发。看着被路灯照得有些发亮的路面,天远仍然在紧张地思索。
突然,车子一个刹车。停了,天远也看见了不远处站在十字路口的人。
周建!周建,怎么会站在哪里?天远迅速的打开车门,踏着积雪脚步踉跄的跑过去。「周建!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不想错过你。你一定会从这里回来,所以我等。」没有看天远身后的段名,周建用几乎冻僵的手捧住天远的脸:「你回来就好。」
天远又急又气,颤抖的手揉搓着周建冰冷的面颊和手臂:[你傻啊!这样的天儿你就这样傻站着!犯混你也挑个时候!」嘴里骂着,眼泪热热地滚出来。天远哽咽着一把拽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周建围上。[幸福花园]
「快走,我们回家。」天远拉着周建,周建却不动。越来越冷的脸看得天远有些发愣,突然,天远被火烫着似的一把拽下了那条围巾。该死的!他忘了那不是自己的,那是从段名家出来的时候段名随手给自己围上的!
「我......」天远手里抓着围巾不知所措了。
从天远手中接过围巾,段名淡淡地微笑着:「你已经到家了,围巾我就带回去了。明天见。」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周建说:[今天打扰了你们滑冰很遗憾,不过你尽管相信好了,天远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股票。」
冰冷的空气几乎凝滞,车子掉头开走的声音分外刺耳。呆呆地站了半天,两个人慢慢地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里,东东正焦灼不安的等着。见他们两个都回来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周建一直沉默着,破天荒地连澡都没洗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天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难受。周建的样子让自己都觉得好像做了多少亏心事似的!我还没有说你什么呢你倒来生我的气。我做错什么了我现在就在刀尖上站着你知道吗?
看着周建躺在那里,天远又觉得心酸。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天远拿被子给他盖上,摸摸他没有一点温度的脸颊,低声说:「对不起,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股票出了一点问题,我一着急就忘了你们了。」
周建紧紧的皱着眉头,低声问:「很严重吗?」天远摇摇头:「没什么,赚多赚少的问题。我跟段名一直在商量这件事,就没想别的。你别担心,我会处理的。好好睡吧!」天远轻描淡写地说,周建默默地点点头。
天远知道他不高兴,但是现在他根本没心思想这些。明天就是生死战场,能不能求得一条生路就看今天的决策是不是正确了。
「你先睡吧!」天远轻轻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
痴痴的凝神,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衡量着各种资讯资料,反复的验证着明天要怎么做、做多少?
看着天远的背影,周建的一颗心沈得疼。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相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可你竟连解释都懒得做。你有多少话不愿意和我说?在你心里,还有多少地方留给我?
东东踟躕着,建哥哥一定冻坏了,他需要一碗热辣辣的姜汤。姜汤已经做好,可是,能端进去吗?哥哥会怎么想?一直害怕建哥哥会发火,会和哥哥吵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吵架,但是脸色都不好看。还是不要惹事了。
想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姜汤的念头。心神不定的躺在床上,今天晚上是最难熬的夜晚。以后,怎么办?
夜深了,天远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侧头看看旁边的周建,眉峰皱着,紧紧地闭着眼睛。
天远轻手轻脚地披衣起床随手把门带上。无论如何也躺不安稳,背上似乎有无数的芒刺在扎。
天远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让冷冷的风吹进来。清醒一下,再好好想想。
看着天远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周建一只手卡住了太阳穴,那里疼得钻心。
冷,浑身没有一点温度。周建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还是不停的哆嗦,每个骨节都钻心的疼。到底是怎么了?知道天远睡觉轻,又才睡下不久,周建怕吵醒他刚才就一直忍着不折腾,看见天远出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