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都别过来,这不关你们的事。”
一班人一怔,续而明白的点点头。许易扬看林溪疼得紧,轻轻的把他的裤脚挽起,脚踝那肿了一圈,轻手轻脚把他鞋子袜子脱掉 ,露出一只白净的脚丫子。许易扬眼神暗了暗,伸手摸了摸骨头 ,紧皱的眉舒展了些,抬头看着紧盯着他的林溪道:“只是扭伤,不是很严重。”
林溪抬头对一班人笑笑,“就是扭伤了,没事的。”
一班人听了都松了口气,要是林溪出了什么事,他们非得给班主任老马等几个老师剥下一层皮不可。
“严……严少……手下留情啊……。”红头发看着吊眼角被严叙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心里着急却不敢上前拦人,只好在一边喊。
其他红莲众见红头发如此忌惮严叙,看见头被打也不敢上前帮忙,之前还想着冲上去干架的都迟疑的停下了脚步,个个都看着红头发。
“谁他妈想死的就去!”红头发黑着脸对红莲众低声吼道,然后满脸堆笑的跑过去。“严少您消消气,你同学也没大碍不如就放过这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子吧?你看这天都黑了,您不是还要回家嘛?可别因为这糟心事耽误了……。”
严叙冷冷的看了红头发一眼,一脚把吊眼角踹地上,“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们。”
“是是是!”红头发连忙跑过去把吊眼角扶住。
吊眼角趴在地上咳了两声,骂骂咧咧的还想爬起来打严叙,被红头发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动。
无视吊眼角想要吃人的愤恨眼神,严叙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被人围着的林溪。“还好?”
“没事。”林溪在许易扬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对着一班人道:“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吧,要不然饭堂就没饭了。”
同学甲还是不放心,担忧的看着他,“那你怎么回去啊?”
“笨死了。”同学乙敲了他脑袋一下,“这不还有严少和许易扬吗,你操什么心!”
“嘿嘿,是哦。”同学甲不好意思的摸摸被敲的头,“那严少你们早点送林溪回去呗。”
许易扬当仁不让的点点头,于是众人解散,徒留不明所以的红莲众及争吵的吊眼角和红头发。
严叙才不会理会身后愤怒的双眼,看着许易扬一脸淡定的扶着林溪笑道:“唉,林溪啊,你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校门口啊?不如叫许易扬背你啊!”
林溪脚步一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伤残人士。”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旁扶着他的许易扬立马就蹲跪下来,严叙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可以走。”林溪恼怒的瞪了眼严叙。
“上来。”许易扬回头道,那漆黑的眼满是坚持的看着他。
对上那幽深的眼,林溪眉头一皱,“不用!我能走!”
许易扬不语,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林溪败下阵来,不甘不愿的趴上去。
“严大少!”林溪一脸别扭的趴在许易扬宽厚的背上,看到严叙还在笑,不由大声吼道。
“干嘛?”严叙正给许易扬使眼色,大意如下:和心上人的零距离接触不错吧?你要怎么感谢我啊?可惜许易扬没理会他,背着身后的人,脚步坚定的往前走着。
“我脚伤了,不能去给你补课了。”林溪十分遗憾的道。
严叙脸上的笑容一顿,“呵呵,只是扭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的,怎么就不能补课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在家好好休养。”林溪深以为然的道。
严叙默,无语的看着他,林溪微笑的回视他,严叙嘴角抽了抽,随后却笑道:“为了让你更快的好起来,好给我们补课,我觉得应该让许易扬搬去你家贴身照顾你。”
林溪脸上的微笑僵住,狠狠的瞪他一眼。“严大少,那红莲教教主似乎来头不小啊,你当着教众的面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小心他报复你啊。”
严叙无所谓的耸耸肩,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了,他要是直接冲我来还好,偏偏阴的是你,大家都在看着呢,我没把他弄残就不错了,更何况我也没下狠手。”
“重点不是这个。”林溪笑,“你哥哥知道你又在学校闹事会气死的。”
闻言,严叙神色冷下来,眉头轻皱。
“哎哎,你也别担心,你哥哥知道事情经过的话,是不会怪你的。”林溪好心安慰。
严叙白了他一眼。刚才一时气愤,没想把这事给忘了。上一辈子他闹事严景清跟在后面无怨无悔的帮他擦屁股,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严叙一直在想这件事。最后决定——坦白从宽!
以往他做了什么坏事,被受害人找上的总是严景清,如果那三白眼真有什么背景的话,也一定会去找严景清的,那么他得提前跟严景清说清楚才行。
吃晚饭的时候,严景清就明显察觉到严叙的不对劲。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他,半天都没吃完一碗饭。当他回视的时候,他又移开了眼,一副别扭又纠结的样子。
没错,严叙现在的确十分别扭又纠结。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这就是严叙此时的心情写照。
之前想着要告诉严景清,可事到眼前硬是开不了口。他从没做过这种向别人报备的事情,感觉很……很奇怪。
严景清放下碗,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扒饭,眉头轻轻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