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求医更像是来收保护费,不过对於毫无经济价值的破旧老城区,鸟不拉屎到黑帮都看不上眼。
“我们有一只狗受了伤,想让你去给它治疗一下。”
尽管对方态度很不友好,但这跟需要治疗的宠物并没有关系,於是骆赛点了点头,一边利落地收拾出诊箱一边把登记簿递给对方:“麻烦你们先登记一下资料,好吗?”
“没这个必要。”那青年一手拍掉了登记簿,没有耐性地催促,“快!不要浪费时间。”
一些主人由於个人的理由不愿登记自己的资料这也是常见的,骆赛没有很在意,只是再问了两句:“你的宠物是什麽犬种?受了什麽伤?严重吗?”
“不要问那麽多!!快跟我们走!”
那人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不耐烦就发飙了,在他示意之下两外青年粗暴地拉起骆赛的手臂把他又拖又推地带出诊所,塞进早就准备好的小货车里。
“嘿!等等!你们做什麽?!”
对付骆赛这样一个技术宅型的兽医绝对不用太费力气,所以只是在短短的几分锺之内,他很悲催地连同他的出诊箱被夹走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
从某个角落又挖到宝的小帕彼高兴地从走廊的尽头跑出来,到处寻找骆赛的踪影。
可是那位几乎从不会在诊所里消失的人,消失了。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27-02
27-02
骆赛被“绑架”了。
是的,他被“夹”上了黑色的小货车,虽然没有被蒙住眼睛也没有被塞进麻包袋,但两名强壮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地他把挤在座位中间,只能抱著他的出诊箱动惮不得。
难道他的样子有英勇到像那些电影常用桥段那样一脚踹开车门跳出去吗?!先不说高速奔驰的车辆上跳下去,很有可能因为落地的姿势不正确而导致脑袋磕在马路上因为体重加速度的压碾而至颈椎折断死亡。就说如果幸运地死不掉,那麽手部、腿部、乃至脊椎等部位著地的话很可能会导致骨折的现象,运气不好就是粉碎性的,如果运气再好一点,屁股著地外加在地上多滚了几个圈减掉了作用力,那麽还得注意离心运动会把人狂抛出很长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中没遇上後面来不及刹车的前行车辆那几率也是相当地低……就是说,那些在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几率下跳车之後不过一个滚地葫芦翻个筋斗就跳起来活蹦乱跳连皮都没蹭到半片的主角,那就是坑爹的幸运。
很肯定自己绝对不是表面上普通但内在强大的隐藏boss,骆赛没有做这种高危动作的打算。
而在车里他注意到货车的後尾箱堆放著两只空狗笼,密封的车厢中充满了浓重的犬只体味,这些人显然并没有很勤快地清洗车辆的习惯,而这辆货车怎麽看也不像是带宠物外出郊游的用途。
车程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从车窗外的风景看来已经到了郊外,而且偏僻的程度绝对属於就算随便干掉个把人埋掉也没有人会发现。
“唧──”开车的青年非常粗暴地停在了一个农场前。
破破烂烂的木栏,外面堆放了些老旧生锈的农用机械,看上去就像一个相当普通且经营不善的老农场,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在开车经过的时候愿意多留意一眼。
骆赛抱著他沈重的出诊箱,有些狼狈地被青年推推搡搡拉下车,险些脚步不稳地摔倒。
领头人非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听好了,待会你看到的东西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把我的狗治好,拿著钞票离开,然後把嘴巴管严了,不该说的不要说,否则我的狗会很高兴有一顿加餐。”
骆赛皱起眉头,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威胁,而是他注意到这个青年一直没有提到他的宠物的名字,而只用了一个近乎冷漠的统称。
“亲爱的威尔,你回来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拥抱了青年,并亲昵地亲吻了他额头,就像任何一位迎接自己儿子回家的母亲。
“行了,妈妈。我把医生带来了。”叫威尔的青年很不耐烦地挣脱了她的怀抱。
那位妇女看上去就像一位平凡的家庭妇女,就是身材肥胖、笑容满面、捧著一大锅土豆炖牛肉分给围坐在长桌旁的丈夫和一群孩子的那种。
她看到了骆赛,似乎知道了她的儿子带人来的手段非常恶劣和粗暴而感到抱歉:“哦!医生!真抱歉,但真高兴你来了,我们可怜的小狗已经等你很久了!”她拉著骆赛往屋後走去,一边笑呵呵地絮叨,像所有母亲一样向所有熟悉或者刚认识的人炫耀自己的儿子,“威尔可真是个能干的小夥子,你说是吧,医生?”
“……”
在刚被恶狠狠地威胁过,然後现在後面跟著两个虎视眈眈的家夥的情况下,骆赛实在没有多少回答她的心情。
在屋子後面有一个陈旧的仓库,妇女从她的围裙下拿出一串铁钥匙打开了大锁,拉出了锁链,两名青年用力地推开了有点生锈而发出“嘎吱嘎吱”龇牙响声的铁门扇,里面马上响起了混乱吵杂的狗叫声。
骆赛吃惊地看著里面,里面至少养了二十只狗。它们的脖子都被粗长的铁链拴在柱子上,大概是被铁门以及人群的声音所惊吓,它们像发疯一样狂吠,威尔似乎都没有安抚它们的意思,反而似乎很高兴看到它们这种充满了野性的攻击性,他拿起一根粗棍子敲了敲地板,就像下了一个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