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话,估计今天这个飞机场他是走不出去的了,不过还好医生已经久经考验,对于突如其来的状态,比如说诊所里撞进来一只娇羞的牛头人,或者路上吃个饭遇到爱装逼的天马之类的情况,他都能得心应手地对付了:“啊哈哈哈……在国外对于淑女的称呼无论是妙龄少女还是老太太都只是一样的,所以俄耳你搞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啊!啊哈哈哈……”
“小红,冷静点。”
大美人闻声回头,看见出现在她身后的人,立马像被欺负的小女生般扑了过去,搂着来人一阵撒娇:“小青!”
那是一位长发女子,柔顺贴服的乌黑长发,稳重中带着随风而动的轻盈,虽然没有之前大美人那么火辣辣的衣着,但一身贴身剪裁线条流畅的深蓝行政装,在时尚的精彩中流露了一种不经意的古典美。
她脸上还挂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似乎是为了把那份不输给红裙大美人的美艳遮掩起来,只是欲盖弥彰的存在,反而更让人产生一种探知真容的渴求。
胡绥看到来人,眼睛瞪得更大了:“二姐!?”
长发美女简单利落地打量了归国的小弟,她看上去就像一位稳重的大姐,语调也有着无容置疑的威严:“当然是来接你机了,小红说她进来接你,可是磨蹭了那么久还没见人,所以我进来看看。”
对于这位姐姐,胡绥就像一个听教听话的好弟弟,一点不像之前的调皮,表现得无比恭顺老实,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是因为自己私自携带宠物垂耳兔入境,然后在被保镖先生发现,又得到医生劝谕,办理了退回的手续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长发美女不但没有责备骆赛他们多管闲事,反而很明理地点头赞同,并深受摸了胡绥的头表示安慰:“小绥,这回你懂得以大局为重,看来确实在国外受过历练,长大了不少。”
言罢,她又看向保镖先生,比起红裙美人毫不掩饰的勾引眼神,她的目光有着深沉和审视,锐利且谨慎。
保镖先生同样非常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审视,他没有丝毫退缩地对上了她的目光。不得不说面前这位看上去有着知性美的长发美女魄力十足,曾经在高加索山上经历过无数险情的前猎人先生,在与她对视时感到的威胁力,让他瞬间回忆起一次单独一人跟一头足有三米高的大棕熊对峙的经历,甚至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长发美女对保镖先生打量了半晌之后,才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向他致意地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家的小弟有劳您照顾了,往后若是他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阁下多多包涵。”
她说的是中文,但就算言语不通的交流,保镖先生居然也懂得了对方的意思,显然,这位知性的长发美女刚才在考量他是否有资格成为胡绥的身边人,而也是刚才,他得到了肯定。
他也点了点头,不笑,却严谨地回应:“当然。”
长发美女回应地笑了笑,然后侧过头来拍了拍红裙大美人挂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小红,收收你的口水,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哦……”大美人委委屈屈地收回手臂,还是有些小不甘心,“小青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男人味道很好吗?小绥绥好小气,一点都肯分给人家吃。”
长发美女皱了皱眉,压了声音:“就跟你说了你的魅狐道还练不到家。这个男人身上沾染过的兽血都快能染红半边天了,这你都敢往前凑,不怕他剥了你的狐狸皮?”
“耶?——”
大美人震惊地捂着嘴,看过去,眨眨眼,总算是根据长发美女的指示看清楚了一些什么之后,瞪大了美目看向胡绥,“小绥绥,没想到你这么重口诶!玩□吗?!”
她的声音实在有点太大了,导致还围在附近假装捡东西其实是舍不得离开看美人保养眼球的路人们都听到了,登时一道道雪亮雪亮的群众眼神投到了目标任务——胡绥和保镖先生的身上!
倒是习惯性当围观群众的骆赛相当淡定,找个猎人当保镖兼职当保姆的九尾狐妖,你说他没有被虐心理?不好说,不好说啊……
“……”就算身为超级模特儿的胡绥再怎么习惯成为围观的对象,此刻也有种夹着尾巴逃走的冲动了。当然,他身边的保镖先生依然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淡定,其实是因为听不懂……
这会儿长发美人总算留意到如同路人甲了,美目流盼,饶富兴致:“那么这位一定小绥之前提到的骆医生了。”她向骆赛伸出手来。
骆赛觉得一瞬间有种在小学的时候被班主任老师盯着看的错觉。不过遥想当年,他可是装逼高手,内心深处就算给老师起着各式的古怪花名,但表面还是一个戴着大眼镜、老实穿着千篇一律无趣校服、手里抱着一大堆刚收上来准备送去给老师的作业本的乖孩子。
“你好,胡小姐。”
美人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外国青年:“骆医生,他是你的……宠物?”
骆赛觉得刚才还在围观胡绥和保镖先生的视线,现在“唰——”的一下,全落在了他和俄耳身上。
虽说这是事实,但……他要怎么解释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的青年其实根本是一头双头杜宾犬?
嗯,说起来,到底是养一个青年当宠物科学,还是养一头地狱双头犬当宠物比较科学呢?……
卧内个擦,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好不好?
咱们只是普通的路人甲及其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