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鸭’?!”主持人震惊扶额,“这种超高难度的问题,实在是太挑战极限了!!我想各位观众一定非常紧张吧?下面去一下广告……”
与有光的中心舞台相比,四周的观众席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团,主持人话音刚落,就立即有抗议的鬼哭声响起,简直是阴风凄惨,百鬼齐哭的状态。
于是主持人只好咳嗽两声:“啊哈哈哈,忘记说我们的广告赞助商最近不小心被天师超度了,所以我们马上继续接下来的挑战!马先生,你要不要用救命锦囊?是选择问现场观众,还是选择打电话找朋友帮忙?”】
黑皮衣的青年一拍额头,从奇怪的幻想状态中回过神来,都怪最近白无常那家伙,为了过地府四级英语考试,于是发狠把珍藏的综艺节目影碟全塞到他那里,他也就随便看了几张……看着活人在得到与失去的yù_wàng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当了几百年鬼差的小马无聊到都打瞌睡了。
呃,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如何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他对特洛斯说:“请稍等一下,俄耳特洛斯先生,我帮你问一下。”然后转身侧头,手指轻点耳朵上的银色耳机。
信号似乎不是太好,不过好歹算是接通了,背景音有点吵杂,不过还是勉强能听得到一个老太婆细碎沙哑、像吊着嗓子无比阴森的话音。
“喂,孟婆婆吗?我是小马啊……不谢,不谢,真不用跟我客气,一本煲汤食谱而已,我也是顺路……《今日煲靓汤》系列八?好,我经过书店给您买……是啊,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嘴刁了,喝您的老火汤还嫌什么高嘌呤引起高尿酸血症啥的……对了,我想问一下,您知道小黄鸭是什么吗?……啊?那个黄鸭叫貌似是鱼吧?煲汤是挺好喝的……哦,没事,我再问下别人好了,谢您了,那回见啊!”
挂断电话之后,小马叹了口气,又拨通另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沉稳温厚的男声,不过对方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另一个清脆爽朗却显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嚷嚷:‘擦!这鸟语太他妈难了!还给不给活路了啊?!再他妈不过的话老子就要下岗了!!’
“……”如果可以,小马也不想打扰一黑一白那两位,不过实在是找不到人问,要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老黑,我想问问,你知道什么是小黄鸭吗?”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脆脆的少年声音自告奋勇地插话,‘小鸭的英文是d!’
‘……’
“……”
虽然那边似乎已经用手封住通讯口,但依然能够听得到沉厚的男声咬牙切齿地说:‘是dug啊你个笨蛋!’
小马觉得真不该打扰努力备考中的小白和帮他温习中的老黑,于是只好挂断了电话。
“唉……”
在他还在考虑再问一下谁的时候,突然粗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马!”
黑皮衣青年连忙回头一看,见来的正是顶着一颗黑色大牛头的高壮魁梧男人:“牛哥,你把客户送过去了?”
“嗯。”牛头是个粗豪性子的鬼差,大概是又跑了不少冤枉路,大鼻孔喷粗气之余,手里还攥着一张大概是从便利店买到的新地图,铜铃大的眼睛很快注意到站在小马身边的外国青年,“怎么是你?”身边有六级英语水平的搭档,牛头自然是懒得去跟那些鸡肠串串一样的外国文字较劲。
由于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严重的时候会引发战争,而就算高兴也是一整个发横模样的牛头,对上就算高兴也是一脸不爽找茬相的特洛斯,平静死寂的黄泉道上立即爆出危险的火星。
而那边唯一可以缓和气氛的黑皮衣青年,仍然在忙着打电话:“判官大人,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请问您知道小黄鸭是什么吗?”
那边听到小马这话的牛头突然粗脖子梗了一下,硬气的眼神流露出无比纠结的神色。
电话那一头的人物绝非善男信女,小马说话的语调变得非常谨慎:“为这种小事情打扰您真是非常抱歉……那么关于小黄鸭的事……是,我知道您最近忙着到基层调研,十八层地狱您都得走访一遍,确实是非常辛苦……呃,那个小黄鸭到底……是,我们当然会实事求是的上报数据,绝不会虚报瞒报……阎王急召?啊,没什么,您忙,这种小事情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小马挂了电话,要他不是鬼差的话,估计现在得抹掉一头冷汗。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旁边的牛头发话了:“你说的是那只巨型小黄鸭吗?”
“牛哥你知道?!”硬汉状的牛头居然知道小黄鸭的事,这可比从判官或者孟婆嘴里听到的更叫人惊悚到囧囧有神。
黑牛头的表情更纠结了,半晌,努力表现出全部都是凑巧而已:“咳咳,就这两天碰巧到香港公干看到的……”
都搭档几百年了,牛头身上竖起根鬃毛都瞒不过小马,而且根据他上工作记录,这趟香港公干明显就不在工作日程上,没有想到硬汉也有童心啊!不过马面没有揭穿他,问明了情况之后,转身对外国友人说道:“真抱歉让您久等了,我这就送您过去。”
“嗯。”因为无聊蹲在石头下面在黄泉路上画小黄鸭的外国青年淡定抬头,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在他的脚底下,拉长的倒影呈现出一只有两颗脑袋的黑色大狗,其中一颗脑袋正作仰天嗷嗷叫状……
第二天的早上,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