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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凶犬表面上彪悍凶恶,可事实上脸皮异常的薄,在骆赛面前泄露了犬类本性的特洛斯尴尬极了。俄耳可没有应付这种尴尬情况的意思,直接回去继续打瞌睡了,留下特洛斯一脸别扭地跟在骆赛身後。
跟在鸭子的後面他们终於来到了建在山丘另一边的马厩。
看到马厩的时候骆赛微微有些吃惊。
在当兽医实习生的时候他也曾经去过一些饲养马匹的牧场,一般只是正常可以容纳马匹生活的木头搭建的封闭式结构,而且很多时候会有混养的情况出现,马匹居住的环境相当狭窄,混养了鸡鸭、猪牛的厩内空气流通也非常的不好。
可是这个建造在山丘下的马厩,非常的──哥特!!
屋顶是伸向天空的大塔尖,外墙上部一排排承担了屋顶重量的尖拱形高窗,在绿色的茵原上以毫无犹豫的垂直线效果令这座建筑看上去有一份历史的厚重和安定感,飞梁、泻水张口的怪兽、希腊神话为载体的彩绘玻璃窗,外部光线投射进去之後造成了柔和的色彩,让走进去的人仿佛听到了神曲的声颤。
可这……还是马厩吧?
请注意,无论是牛马,还是羊鹿,这些家畜本质上还是逐草而生的动物,只有临时的休息场所而没有窝巢的概念,所以……它们是绝对都是习惯随地排泄,而不在乎对处所的污染的!!难道还指望它们爱惜装修定点去厕所解决问题吗?!
所以当骆赛走进像大教堂一样庄严肃穆的马厩里,迎面就看到一匹膘肥体壮的公马两条後腿伸展,背部稍稍凹下,“劈劈啪啪”地掉了一地的热乎乎的马粪,医生内心找了一张会议桌来掀。
想起他租的那个小房子,和这个哥特式结构的大马厩,那就是贫民出租屋跟皇宫的区别啊……
骆医生扶了扶眼睛,一脸的冷然和淡定,无视那匹有挑衅嫌疑的公马,直接走了过去。然後在走过一个个养了骏马的小单间之後,在马厩深处的地方终於看到了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夥子,他正站在一个小单间里,上身穿著白色的t恤,宽肩窄腰,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光芒落在那张英俊白皙的侧脸上,就像赞美诗里面阳光又美好的青年。
对方似乎正专心致志地跟一匹漂亮的哈克尼马在说话,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骆赛:“你好!”
“你好!”骆赛介绍了自己,“我是诺亚动物诊所的兽医骆,这位是我的助手特洛斯。”
对方看上去非常高,甚至比特洛斯也还要高上两颗头,所以他看骆赛的时候都是低头的。小夥子跟他友好地打了招呼,可在看到一脸不耐烦地扛著出诊箱的特洛斯时,眼神显出了一丝诧异。
他并没有马上从小单间里出来,只是站在里面双手交叉地搭在小木门上,微笑地对骆赛说:“我叫布伦斯,是这个牧场的主人。让您跑一趟,真是太抱歉了。因为这里不容易找,很多来这里的兽医都会在草场里面迷路,没来到这里就回去了。”
是不好找,骆赛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跟著一群鹅後面过来的,他扶了扶眼镜,掩饰了眼底流过的情绪:“你在电话并没有提起农场里的动物生了什麽病,现在可以说一下吗?”
“是的。”布伦斯有些不好意思,“是关於我的朋友瑞尔。”
虽然他说得像自己的一个人类朋友,可能给马匹打造这样一个华丽的居所,那麽他对自己的马匹就像自己的朋友一样的态度也不足为奇。
“他到这里来一趟很不容易,我想尽办法想让他留下子裔,可每次他来的时候却一个姑娘都看不上,甚至不愿意跟她们亲近。也许他曾经受到过伤害,心灵受到了创伤,可这毕竟是必须的行为,要知道他的血统是多麽的珍贵,怎麽可以不留下孩子呢?”
作为一名兽医,骆赛很快明白小夥子的担心。
世界上至少有三百多个马种,可真正的纯血统也就是数十个,而血统马的价值更是非常的高,一匹阿拉伯马的纯血统马最高成交价可以达到三千万美元,所以纯血统的马匹简直可以称之为马中的皇族。租借优秀的血统种马进行交配也是牧场经常有的事情,可如果那匹马不肯跟母马亲近,绝对是让牧场主头疼到撞墙的事情。
“试过更换一下交配的场所吗?这能让它感到新异的刺激,从而激发公畜的性欲。又或者在交配的时候让另一匹马在场,也可以引发一点竞争的情况起到刺激的作用。”
布伦斯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哦,天啊,我的朋友可是位相当羞涩的绅士呢!”
“……”
靠,你要这麽说的话,在畜栏里交配那不就成了糜烂的乱交派对了吗?!你租那匹种马来不就是为了群p吗?!
“如果这些都不行的话,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使用一下道具。”
“道具?!”布伦斯吓得捂住了嘴巴,一副饱受震惊的表情,就像一位心灵纯洁的修道士忽然被他的坏朋友塞了一本火辣辣的花花公子。
“比如说假台畜。”
“那是什麽?”
“一种用於采集牧畜jīng_yè的道具。”骆医生扶了扶眼镜,进行了相当类似於斯文败类的皮条客式的畜牧业科学讲解,“按照马匹爬跨高度设置金属架子,脊背表面覆盖有模拟母马背脊的食用橡胶,在两腿之间的位置备有采精容器,有模拟律动的功能,效果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