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响亮的吠叫,当然,另外一颗“布偶头”完全没有动静地僵硬中。
“很高兴能与你聊天,这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米努吐斯笑着告辞。
虽然不知为什麽总觉得有那麽点古怪,但对於这个男人的友好,骆赛是有礼貌的:“我也一样,希望以後还能再见!”
“一定。”
两人友好地握了手。
米努吐斯忽然压低了声音,戏谑地微笑:“顺带一提,你的宠物刚才能动的脑袋是左边那颗,现在变成是右边了。”
“?!”
骆赛低头一看,被戳穿之後撇开脑袋不肯认错的那个绝对是特洛斯无疑!!
米努吐斯已经离开了广场,白色宾利轿车呼啸而去。
小广场又安静了下来。
“咳咳,真是位有趣的先生。该回家了。得赶快了,要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虽然米努吐斯没有对特洛斯和俄耳的情况大惊小怪,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稍微耽搁了些时间,骆赛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
俄耳甩了甩假装布偶而僵硬的脖子,没有人在,他自然能够开口说话了:“医生,要不我们变成人的样子回去吧?这样就不用担心被看到了。”
“咦?对啊!好办法!”
骆赛对俄耳的提议非常赞赏,然而……
“诶!!我忘了把你们要穿的衣服带出来了!!!”
“……”
“……”
“……”
是牵着一头两颗脑袋的杜宾犬,还是牵着一个脖子上拴着狗皮圈的全裸美青年,哪个更引人注目?!
遛狗还是遛鸟……
这是个问题。
参考资料备注:
塞米拉米丝:亚述神话传说中,迪丽基吐女神的卵生女儿,一位亚述女王。
米努吐斯:亚述国王的军机大臣。
《病历记录第四十一页:牛的防疫》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41-01
骆赛轻轻按住一只才十天左右大的黑沙皮幼犬,无比利索地给了它一针,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在小狗正因为被陌生的兽医检查身体时不高兴地朝主人呜咽的时候,左手麽指和食指捏住了小狗前肢肩肿侧三角肌处的稀松皮肤,在皱格地位置由下向上地刺入注射。
而它的主人──一个小女孩泪汪汪地盯着小沙皮犬,好像被打针的人是她一样紧紧捏住她爸爸的手:“为什麽,为什麽要给妮妮打针?它一直乖乖待在家里,又没有得病……”
忽略掉这只叫“妮妮”的小狗其实是公的,骆赛颇能理解身为主人对自己狗狗的紧张,对於客人的质疑也没有不高兴。
注射完之後拔出针头并用碘酊棉球消毒之後,他把小狗从诊疗台上抱了起来,送到小女孩的手上,然後蹲下身,以与小女孩同等的高度跟对方认真地说:“并不是不出门的小狗就不会得病。刚到新家的小狗狗其实身体基础比较弱,有一些病毒更可能是刚出生的小狗从母体带来。刚才我为妮妮注射的是增强抵抗力的血清,七天里不要带它出门、暂时不要洗澡,狗和主人都尽量不要接触外界的其他狗狗,在这段时间里,如果妮妮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比如说发烧、流鼻涕、咳嗽或者拉肚子这类的症状,就必须立即把它带过来就诊。然後在它出生满五十天左右的时间,再带它过来打第一针疫苗。明白了吗?”
对於一个才五六岁大的小孩子来说,他的话实在有点不容易理解,但那个小女孩却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的兽医先生并不像那些大人们那样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而是郑重地把照顾小狗狗的责任交到了她的身上,告诉她应该怎麽做,并相信她能够尽到一位合格小主人的责任。
一份责任感就像怀里的小沙皮犬一样沈甸甸,但却让小女孩的胸膛涨满了努力的信心:“是!我明白了!我会照顾好妮妮!五十……减去十……四十!四十天後带它回来打疫苗!”
“你的算术学得很不错!”骆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弯腰起身,经过沙皮小犬皱皱巴巴的小脸时忍不住逗了逗它湿润的小鼻子,“我想你的小主人已经记住了要点,那麽,我们四十天後见了。”
“谢谢医生!”
“叮当──”小女孩一脸慎重地抱着她的小爱宠跟着爸爸离开了,或许就在刚才,本来还把一只小狗当成玩具的孩子明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
送走了客人之後,骆赛给诊疗台做消毒,虽然来诺亚动物诊所看病的宠物依然少得跟没有似的,可医生还是按照规矩进行消毒,一次都没拉下过。事实上一些小规模的诊所不一定能做到彻底消毒,有些病宠放出来四处跑也不主人和医生都没有进行适当的控制措施。生意太好了的时候,兽医忙着看诊,在诊治完上一只病宠後完全没有洗手就给下一只病宠看病,很容易就令本来没病的宠物被细菌或者病毒感染。
骆赛一直都很重视这些看起来似乎无关紧要的细节,在以前的宠物医院工作时,触诊後洗手、洗刷诊疗台、公用温度计消毒这些事情有时连护士都会偷懒,他却每次都做得无比仔细,因此他一直都被医院同事认为是个有偏执强迫症的龟毛男。
不过就像有些打扫卫生的人一样,一开始只是打算收拾一下脏乱的书台擦擦桌子,可擦着擦着就觉得其实柜子也该收拾一下,於是把书柜里所有的书都重新搬出来排序放好,干好了之後就像反正都干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