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不理他,而是瞧着楚晚宁,见楚晚宁戴上挂坠后,并没有贴r_ou_放进去,而是悬在衣襟外面,不禁有些焦躁,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说:“师尊,这个吊坠不是挂外头的。”
“嗯?”
“它要放在你里面。”他说着,探过身去想帮楚晚宁把坠子收进去,他一下子挨得太近,说话间呼吸烫着了楚晚宁的耳廓,被楚晚宁一把推开。
楚晚宁低眸垂眼,神情瞧上去很肃冷,但墨燃这回瞧仔细了,他看到楚晚宁的耳缘泛上一层海棠花的绯红色,既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去,把那颤抖的花瓣含在嘴里吮吸舔弄。
墨燃有些惊讶,他在想,楚晚宁为什么会脸红?
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越矩的事情,如果说是帮他摆弄吊坠,那也不算啥啊……
仔细想了想,想到刚才说的那句话。
“它要放在你里面。”
墨燃愣了须臾,脸也蓦地涨红了。要不是他皮肤比楚晚宁晒得黑得多,只怕瞧起来会比楚晚宁红的更明显。
他发誓他方才讲这句话,真的没有想要一语双关……
他旋即又觉得错愕,心道自己都没有想歪,楚晚宁这样一身正气的人,怎么就会想歪呢?
墨燃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楚晚宁赤着耳朵,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把挂坠塞到了衣襟里,他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昨夜一栋三指宽的木头板墙,让踏仙君错过了太多j-i,ng彩,他错过了春光和青涩,还错过了一个有血有r_ou_,堕入情欲泥潭的楚晚宁。他对于一墙之隔的床上发生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当然也不会明白,此刻的楚晚宁仍裹足于昨日的泥淖中,为爱欲而悸动,为爱欲而羞耻,因爱欲而敏感。
因着那场梦,因着梦里s-hi热的床笫之言,因着那点不希望被人发现的心思,他才会一反常态,把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想歪。
楚晚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心底有点热,昨天的邪火仍未全然消退,他伸出手——
茶壶的提梁却被墨燃握住。
“少喝一点,这茶凉了,伤胃。”
“……”楚晚宁默不作声,望着他,手仍然伸着,表明自己就是想喝凉茶。
“我去给你倒杯热的。”
“不用……”
但墨燃已经去找掌柜了,过了一会儿,拎了一壶新煮好的滚烫的茶,倒了一杯给楚晚宁:“师尊喝这个。”
“对啊,玉衡你喝热茶,冷的不好,真的伤人。”
楚晚宁没办法,只能接过那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吹了吹,却没有喝,搁在了手边。
他的心已经很烫了。
再热下去,他怕眼里最后那一层薄冰也化掉,到时候无边的春水溢出来,抬眼凝视间,再也藏不住那些羞于启齿的心思。
那他北斗仙尊的脸还能往哪里搁?
一行人用过早,准备离店的时候,外头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披着淡蓝色卷草纹厚斗篷,遮着张脸,显得很低调,在人群中并不会被注意到,但他进了客栈,瞧见了薛正雍,却主动走了过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薛伯父好。”
“你是……”
那人便除了斗篷帽子,薛蒙见了,“啊”了一声,往后大退一步,薛正雍却笑了:“哎呀,这不是含雪吗?”
梅含雪抬起脸来,他生的肤白鼻高,眉骨分明,眸子深邃,有一种明显区别于众人的英挺俊美。而且此人皮肤极好,纵使屋内昏暗,依旧散发着淡淡华光,或许是因为自幼在冰冷极寒的昆仑雪地长大,他眉眼之间浸满了霜雪气息,显得既剔透,又孤高。
总而言之,光看他的气质,没人相信他就是那个花名满天下的fēng_liú种子梅含雪。
“宫中有事,在下今日才来临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薛伯父。”梅含雪长得太冷了,虽然他客气地笑了笑,眼神却清淡淡的,恭谦里带着凉气,“小侄便来向伯父伯母问安。”
“好得很,好得很,哎呀,要是蒙儿有你这么礼貌就好了。”
岂料薛蒙听了这句话,却不高兴了,他在后头不停地拿眼神向梅含雪发s,he小毒箭,一根比一根戳地更恶狠狠。
他心想,这个梅含雪这个孙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明明是个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臭流氓,当初在桃花源还伸手摸他的腰,如今站在长辈面前,却一本正经断情绝欲跟个得道高僧似的,这家伙可真能演!
梅含雪却连看都不看自己的这位幼时玩伴,只低眉敛目,连嘴唇开合的幅度都不大,极为规矩:“伯父说笑了,薛公子天之骄子,是灵山大会的第一魁首,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对啊,爹爹,这家伙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蒙儿……”王夫人颇为尴尬,伸手去拉薛蒙,这暴躁的凤凰儿才总算哼哼唧唧的不吭声了,但鼻孔里还是往外冒着火。
梅含雪道:“伯父是要启程去儒风门了吗?”
“时候也差不多了,早些过去也无所谓,反正南宫柳最不差的就是房间,他不是说婚礼前后一个月,儒风门都空出了一整座仙城来给宾客落脚吗?”薛正雍笑道,“我们先过去看看,也好让晚辈们彼此间多些接触。”
说着看了薛蒙一眼,言下之意,是要给薛蒙物色媳妇。
薛蒙:“……”
“含雪不直接去儒风门吗?”
“宫主交代了一些事情,要买不少灵石回去,所以我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