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毒师受【9】
苍敔流一手扶在漆红的木栏之上,遥望着雨势急促的天地:“哦?玉教主如此诚意,受宠若惊呢。”
见铸剑师不接话,玉郎也不出口逼迫,只是同样望着这雨中的天地,随后再次开口:“公子如此大才,担得起本尊亲自前来,只望不要让本尊无功而返才好啊……”
“我对赤莲教没甚兴趣,玉教主恐怕还真要折返了。”苍敔流不再去看寒凉的雨幕,带着身湿气回身往内踱步。
玉郎从容的一笑,声音粗粝,但是却不容人不顺从:“是么,即便公子如今被人喊打喊杀也无所谓?要知道这江湖可是虚伪又激进的地方,公子当真不要本尊庇护?”
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冷风在空中吹拂。
“玉教主怎知我需要他人‘庇护’。”苍敔流低笑一声,雅音如曲,姿态却是毫不在意,对这个江湖,对所有在他面前胆敢狂放挑衅之人,对所有的一切,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在意之情。
如此冷淡,如此漠然。这冷淡漠然中散发出无匹的强大,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将这一切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男子,玉郎容色不变,但是却放弃了将人强行带回赤莲教的念头。况且他对于这苍敔流竟然会令丧门剑不受控制的流落在外有些疑虑:“公子作为刀剑的铸造主人,可有想过将丧门剑回收?”
玉郎容色如玉般冷淡,但是口吻却从容有礼,气度沉凝,行望举止间不愧为一教之主。
苍敔流望进一身雪白衣裳的男子的眼中,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试探。
“这剑本是公羊郁知求去的,既然是他的,我又如何能做主收回?”
玉郎自是听明白他绝不会干涉的暗语,他本就没有想要与这铸剑师为敌的念头,既然两人目的毫不冲撞,那么今日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玉郎思忖着这一月的布局,迎宫峰与历武峰争斗不断,他的桩子已经埋了进去,只待到发挥功效的时候,而从历武峰的情况看来,那掌门显然已经被压倒迎宫峰的想法给迷了眼,肆意杀人就是妄图铸造阳剑,其中野心昭昭可见。到时只需将他们伪善的面孔撕碎,布置一番,两峰便可直接被拉下‘正义’的假面。而届时,他只需将教中的那一朵永不凋谢的神花捧出。
何愁不能登上巅峰?
而丧门剑与阳剑,都将会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有神花在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名头都会有,百姓与民众皆是庸人,如此神奇的昙花将会代表所有人的信仰所在。
拥有这一朵永不败谢的昙花,他便会是上天的代言人,他会是天与地的代行者,代表着永恒与祥和,还有——
——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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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的毒师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左脸垂着长发将红色的眼眸挡住,右眼泛着恶意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色如春桃般的少年。
殷央可怜兮兮着一张小脸往自家师父身后躲,腰身被勒得盈盈一握,丁香色的薄衣外罩着一层浅兰色的小褂,身段十足的fēng_liú,发尾缀着数个小巧可爱的铃铛,一行一止间既可爱又诱惑。
“这便是你徒弟?”颜君成笑容残忍的将人打量,神色中透露出令人发颤的寒凉意味,“你一打铁匠能教他什么,教他挑水不成?”
“嗯?”苍敔流听出这毒师没有说尽的话音,逗弄着手上的那只梅花雀,随意说道,“你的意思是?”
颜君成裂开唇缝露出一个邪恶的笑:“你觉得我如何。我的身手调.教调.教这样一个毛头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父……”殷央颤颤巍巍的拽了拽苍敔流的阔袖,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颜君成一甩锁链将这小子勒着脖颈从苍敔流身后扯过来,冷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艳冠桃李的脸,笑容残忍,口吻却分外惋惜:“好可怜,小脸都白了。”
既然任性的情人想要这个少年,苍敔流是个很好的情人,没什么犹豫的说:“那么便随你了。”
颜君成手上顿了顿,笑得有些放肆,一手摩挲着少年的脖子,说了一句令殷央差点晕厥过去的话:“弄死了也可以?”
这少年对于苍敔流来说被就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况且还是目的不纯刻意撞上来的,将食指指尖轻轻点放在桌面上,手指上那只朱红色的梅花雀移动着两根细长的腿跳下来。苍敔流眸光移动到那个已经被真的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
漫不经心的欢欢说:“啊,随你了。”
少年满脸震惊,他不相信就这样了:“师、师父……”
他想不通,那些男人看见自己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一块肉似的,恨不能把自己抢回家吞入腹中,他答应那个历武峰掌门来勾引这两人中的一人也是因为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本以为是一件十拿九稳毫不费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子根本不会在意,他从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面容上。
“为什么……”殷央不自觉开口,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身量颀长,面容苍白却极为俊美的男子,“为什么?”
“噗——!”容颜绮丽的毒师忍不住笑出来,他似乎是看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肩膀微微抖动,“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噗哈哈!才不过五日时间,果然还是个少年人!”
他笑着笑着忽然冷下一张脸,阴寒的看着面容惨败的少年,口中的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