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呼吸了两次,再看了看凉席上放着的精致吃食,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空气中的香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昨天他被这臭虫折腾惨了,原本想着一早就赶紧走,但是没想到这臭虫竟没给他准备衣裳,只得憋着一口气儿走过去吃东西。
他吃着东西,叉开一双白花花的有力的大腿,身上的痕迹一看就让明眼人知道这人昨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颜君成却很自在很若无其事,原本他就和这臭虫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两人清白得很,又没真发生什么男女之事,怕什么。
颜君成也知道自己是有些不正常,也清楚自己这身体的嗜好有些见不得人,他第一次与这臭虫若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又过来就是他自己的缘由,即便是他这种向来肆意惯了的人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如此模样。江湖人有多么鄙夷这类事情他是深知的。
可如今有这样一个面不改色的臭虫出现,颜君成可不管这人是男是女,先行爽快了再说。
这人是他发现的,他才不会让人跑了。
苍敔流可不知道此时他新的小宠儿正计划着做些什么。他见人吃得差不多了,随手指了指角落里并排这的三口大缸:“昨日说过了,明恺涧的湖水,装满。”
颜君成穿衣服的动作一僵,他原本以为这人只是随口一说,这是作甚?不会真让他去挑水吧!
他左眼遮着长发,瞪大眼有些愣怔的看过去,仿佛想要从这做事一直很认真的人眼中看出笑意或者调.戏。但是他只看到了一片沉默的认真,还有一丝威胁。
你个直娘贼!
颜君成想握着拳头给这人的脸揍烂!连他向来习惯的□□都忘记了,只想抽过去将人掀翻了狠狠踩上几脚。
死臭虫!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这瘪货!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似乎是粗布的小工衣裳,他忍了又忍,终于将暴虐的想法压了下去。他乖乖的走过去将扁担和两只木桶挑在肩上。
他好想杀人……
但是他还记得自己要将这臭虫划成自己东西,他着身子总要离不开人伺候,这臭虫是他见过的最合适的。这人没有寻常人的鄙夷,只有认真的神色。那双手在触摸到他的时候仿佛使神之手一般能够准确的掌握他的一切,痛的、爽的、又痛又爽的……似乎无所不能,似乎比他还要更加了解自己想要的。
这个人他绝对要让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还是好想杀人……
苍敔流看着真的乖乖的去挑水,他抬了抬眉峰。调.教起来很有趣啊,是因为他受虐性的身体才养成这么弑杀的性子?听说这人喜爱折磨他人,难不成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如此?
颜君成不论在策划怎样的计划,但是也不能改变他此时正在挑水的现状。想他堂堂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师竟然沦落成挑水工,真是一朝河东一朝河西,想一想都凄苦得不行。幸好他是习武之人,别说是三缸水,就是三十缸他也能给挑满了。
他将木桶 哐当 丢在地上,娘的!他这都十多年没做过这等事情了,如今竟然沦落至此!
苍敔流正赤着上身淬火,铁剑自铸范中取出是自带着黑红之色,其上有着浓重的腥味,仿佛是用人肉烧铸一般。他将剑取出 ,刮去粗粝,放在焦炭之上灼烤。
颜君成看着他每次动作时后背的肌理都随之舒展,有些口干舌燥。他心中又觉得烦躁,扯了扯粗布的衣襟转身飞遁离开。
苍敔流没不理会他是否真的就这般离开了,他知道,那具身体已经尝过了销.魂的滋味,即便是此刻离去,但是却总有时候会回来。
他将烧红的铁剑放入蛇的毒液之中,一阵黑色的烟雾腾起,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蛇阴森的吐信。
颜君成这一走便是七八日,此时的苍敔流早已将吃了一人的长剑浇铸、淬毒、刮削、开刃,一一完成。
这一日正是那公羊郁知与司脂胭来取剑的日子。
公羊郁知便是江湖中有名的白剑公子,使得一手白云坠凤剑法惊为天人,他与已经被灭了满门的鱼容派交好,至今还在追杀颜君成。
苍敔流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白衣男子,随手做了个姿势示意一旁放着的便是他们所求。
那是一把合鞘的长剑,剑镡弧形,剑柄上缠着细绞的黑绳,剑格光滑成伞状,剑脊与剑刃皆成漆黑之色,一体浑然,看着便是一柄沉厚杀意之剑,即便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便有股尖啸与疯狂在人的意识海中卷起狂风。
司脂胭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她火焰般的红唇仿佛都有些发白。
公羊郁知心中微凛,他走上去,缓缓的伸出手。
那剑忽然振动起来,仿佛里面囚困着剑灵不甘身处剑中,想要破剑而出。
那只手顿住,公羊郁知心中的惊骇几步无可表达,就在他的手要碰触到这柄剑的时候,院内忽然跳进了一个人。
这人身上满是血迹,他一身暗红的衣裳仿佛是一朵正在空中盛开的朱瑾花一般,带来的花香便是那浑身浓郁的血腥之气。他犹如少女的唇上仿佛是上了一层艳美而绮丽的胭脂,他伸出舌尖将唇上的鲜血轻缓而诱惑的舔进自己的口中。他似乎很开心的从喉间发出轻笑,双眼轻轻的眯起。
颜君成鼻息有些喘的走过来,他的衣袂与衣摆随着他的走动正在往下滴着血。
公羊郁知狠狠皱眉,他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