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真的。”
杜瀚还没答话,顾东源揽着他的手就收紧了些:“你见过杜磊?”
杜瀚这才愣了下,也皱眉想了想:“对啊,你见过杜磊?”
关于这一点,沈云晋早已经想好应答的对策:“是啊……就看榜那次,记得吗?杜磊往外探了探头。”
时隔许久,杜瀚也不记得杜磊那天到底有没有往外看过,再加上这个消息对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并没有对沈云晋的解释感到怀疑,只是不停地拍着床板嘟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小杂种……哈哈,老头子活该被人绿帽子!给人养儿子养这么多年,哈哈……真是一场好戏!”
看来杜瀚对那对母子和自己的父亲都积怨颇深,在听见这个消息后才会是这种反应。
杜瀚只在一高门口跟沈云晋提过那一次跟家里的关系,其他并没有深谈,但是沈云晋却在现在就觉得自己的选择好像是真的做对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他忍不住开口问。
杜瀚愣了下,在黑暗中冷笑了一声:“怎么办?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好过,这么好的机会……”
沈云晋张了张嘴,想要劝他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像上一世那样满成风雨,其实对杜瀚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他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明白,在这件事上,杜瀚肯定不会在意那点儿名声。
或许是顾及着顾东源的伤,杜瀚接下来并没有再说话,但是从他翻身的频率沈云晋就知道,他这一夜肯定都要睡不着了。
果然,第二天沈云晋在顾东源怀里醒来的时候,杜瀚早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正是精力旺盛的少年,连黑眼圈都看不到,但是精气神儿明显能看出是许久没休息的样子。
但是却依旧很亢奋。
“如果要帮忙,随时说一声,这不是小事,如果主意拿不定,记得跟我们商量一下。”沈云晋忍不住叮咛。
杜瀚神情里的志在必得与轻蔑却如此的显而易见:“放心吧,这点儿小事,我搞得定。”
在病房里休息了一晚,顾东源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终于是安安稳稳地回了家。
不过到家之后,却依旧因为伤口让家里的三个大人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地叮嘱了好几遍,连带地把隐瞒的共犯沈云晋都好好地骂了一顿。
所以暑假的最后几天,顾东源仍旧没能随心所欲地好好玩,伤着胳膊迈入暑假,这回又是伤着胳膊迈入了高中的校园。
那天之后,杜瀚就再也没再他们面前出现,杜家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沈云晋虽然担心,却也不好直接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杜家去,所以只能安静地等。
但这么一来,他的精力被杜瀚的事情分了大半,也没再过多地纠结他跟顾东源之间的关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的谈话,顾东源的态度终于收敛了一些,除去偶尔还会跟以前一样做些亲密的小动作,也没了其他过分的表现。
何况进入高中之后,他们又恢复了原本紧张的步调,上一天课下来,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多想。
沈云晋在松了口气之余,竟然还生出些隐隐的失落。
所以说人真的很喜欢犯贱。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了一个多月。
直到这一天,他们俩放学回家后听见沈宏博和苏春华在饭桌上的小声议论。
“二柱子家这回也算是心里舒坦了一点儿,这种陈世美,戴绿帽子也是活该!”
“能舒坦到哪儿?一个闺女嫁那么远,唉,不过这杜青山确实是自作自受,以往雨丫可是咱们那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姑娘,他还嫌弃,现在可好了,白白给人养了这么几年儿子。”
“可不是,听说后来娶的这媳妇儿对雨丫儿子还一直都不好,这下看他后不后悔!
二柱子跟雨丫的名字沈云晋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但是却还算熟悉。
雨丫就是杜瀚他亲妈,二柱子就是他二舅,没想到虽然提前了许多,这件事依旧跟上一世一样,传得满城风雨。
不知道杜瀚怎么样了。
顾东源虽然不知道二柱子跟雨丫是谁,但是却知道杜青山跟杜瀚的关系,神色里也有些隐隐的担心。
但是没想到晚饭后还没走到学校,杜瀚就在半路截住了他们,满脸的兴高采烈:“不要去上课了,我请你们去喝酒!”
沈云晋和顾东源看他这副模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顾东源自从认识了沈云晋,还没有逃过一回课,听见他的话也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还是忍不住征询地看向沈云晋。
沈云晋望着杜瀚兴奋的模样,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扫兴的话,在两人的期待里缓缓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不许喝得太醉,我可搬不动你们两个。”
杜瀚顿时笑得满口白牙都露了出来:“放心,不在外面喝,就算醉死也没关系。”
“不在外面?难道去……你家?”沈云晋抽了抽嘴角。
杜瀚冲他晃了晃手指:“当然不是,家里现在还一团乱呢,不太适合庆祝。”
“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杜瀚被他的话逗得笑出声来,“放心吧,我又不会坑你们,跟我走,带你们去我师父那!”
杜瀚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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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师父”,沈云晋倒是听杜瀚提过几回。
只不过杜瀚说到他的字句也着实不多,才会让他一直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