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量捡。
楚远江有,他不在乎手上沾泥;但是我没有,这个浑过我底线了。
“何少……”我有些无措地笑了笑:“跟您说实话,我……还真是胆子小……这是个能赚钱的活儿,您看得起我才叫上我,可我……不敢干。”
何少冷哼了一声:“你还顾忌着林烨?”
“……何少,您话不能这么说。”
“你行啊。”
“不是……那什么,我跟远江都出来了,哪还顾得了他……”
何少冷冷地打量着我。
“呵呵……”我全身被他看得发毛,只好笑。
他收回了探究般的目光,淡淡地道:“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怎么能跟楚远江合得来。”
我心下一动,叹了一口气道:“这辈子诚心相待可不容易,我跟他都十几年了。”
何少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们一直这么好?”
“也闹翻过,后来和好了。”我小心翼翼地答着。
“为什么?”
努力回想跟楚远江这么多年,脸上的神情也真挚了许多,我轻声道:“既然在一起,总要互相包容……”
作者有话要说:手痒,于是还是更了。
40、第 5 章 ...
一把将楚远江扯出人群,推上车回家,楚远江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尽,眼睛发亮地看我:“怎么了?”
我砰的关了车门,开出了庄园一溜烟上路了。深深吸了口气:“姓熊的跟姓何的一起算计我,想让我管矿场,都他妈用的是偷渡黑户口,当老子不知道。”
楚远江闻言一怔,冷笑了一声:“那也不怕,你过去了把柄还不是在你手上。谁拿捏谁还说不定呢。”
我一脚踩深了油门,楚远江淡淡地道:“你慌什么?这叫什么算计你,这是一起发财。你过去了屁事不管只用拿钱。”
“以后出了事第一个抓的就是我。”说着我顿了一下:“老子已经给他拒了。”
楚远江手搭在车窗边儿一副潇洒的样子,瞥了我一眼:“没胆气的,这就叫火里捞金。”
我皱了眉头:“你说他用我干嘛?那么多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他干嘛不去找那些亡命之徒?”
楚远江慢悠悠地道:“他就是知道你不是亡命之徒才找你。”
我叹了口气:“今晚上神经都紧张出问题了我。”
说着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还问了你呢,问咱们为什么一直这么好,你说他问这做什么……”
楚远江也愣了一下,随即会心地笑了:“你有没有听说……”
我皱眉:“谣言你也信?都是烟雾弹,为了遮掩他跟姓熊的来往过密……谁知道下面盖着的是什么东西。”
楚远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人的嘴?小道消息能传出花来,还都说咱俩怎么怎么,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啊,聚会上上赶着巴结你的可有好几个漂亮男孩。”
楚远江也笑出声来:“可不是么,我还没来得及澄清,就被你一把拉走了。”
见楚远江气定神闲地笑话我,我不耐烦道:“你说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所以说,何少那是羡慕。”
我看着路边飞快倒退的景致,内心十分不敢苟同楚远江的话……
何少名何凌。
有传言说,他跟熊爷的关系非比寻常。
谣言纷纷,东拼西凑,总算能让人拼出来个逻辑完整,真实待定的故事。
据说两人是初中同学,何凌从小就是个冷性子,在太子扎堆的学校里,谁也看不起谁,他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所有人都止了步,除了熊希亮。
等到大家年纪稍长,懂得要相亲相爱广结善缘的时候,何凌身边已经站不下别人了。
后来熊希亮出了国,结了婚,改了国籍,从此再不叫熊希亮,叫per,还用了何凌的一脉关系,发达起来,成了熊爷。
故事挺简单,却又平白让人妄添了许多猜测。
说何凌本便是个冷性子,唯一一个敞了心的,却是图着他家权势去的。何凌也不是傻子,从此对人防备更重了,结果没了一点儿人气。可之前敞开的心却怎么也关不住了,就这么拖了下来。熊希亮那是有家室的人,这么一来二去的,何凌手段倒是更狠了,看谁都觉得人欠了他似地,不过这狠毒只对别人,不对熊希亮。
只是我觉得奇怪,他们每年关联交易那么大的金额,有许多不能用商业规则解释的事情,用一个“情分”做幌子,倒掩了许多引人深思的内幕,到底哪个是台上唱戏的,哪个是看戏的,谁又知道。
“呵,他羡慕我们哪?”我好笑。
楚远江挑眉笑了:“他羡慕,那也是应该的,可惜他羡慕不来。”
到了家,将楚远江扶进门里,他脱了外套径直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面前,拿了根牙刷就翻肠倒胃地吐了出来。
我站在旁边为他顺气拍背:“原来你也知道不能喝酒……”
他抽抽鼻子,直接将我推出去关上门要洗澡,哗啦啦洗了一半,他伸出一只湿漉漉的脑袋喊道:“军子,给我下碗面,暖暖胃。”
听见隔墙传音时我正下着呢,锅里噌噌的冒热气,拿抹布擦擦手,走到浴室门口靠着门边儿道:“你个浪费粮食的,晚上一顿白吃了。”
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哎,你说何少那是羡慕你呢,还是羡慕我呢?”
楚远江的声音参杂在哗啦啦的水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