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决心…”一手抱紧玉烨天,季斐墨腾出另一只手抚上他汗湿的额:“自作主张的笨蛋…”怕他会阻止,怕自己会沉溺在他的宠爱中动摇了那样做的信念,怕他为他做出牺牲,敛羽栖息在朝堂,怕他终究不开心…所以让他离开,所以独自斩断一切…
“咦,少主知道?”夜阑不解道,当初他们都不太明白玉烨天的意思呢…
怎么会不知道,天耀帝可以不择手段勾心斗角,爱他的玉烨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手心下的眉眼动了动,玉烨天笑着对上他复杂的眼:“想你了…”
“我也想你…”压低的声音里有着轻微的战栗,每天,每刻都想知道你是不是安全,有没有睡好,担心你累了痛了怎么办,睡不着了怎么办…想到这些会害怕,恨不得放下所有事马不停蹄赶回来,哪怕只是抱着你替你揉一会,哪怕只是扶着你走一会儿,甚至只看看你都好…方才听到那所谓的“驾崩”,一瞬间全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能站着,如果是真的,如果世间再找不到你……
“啊,少、少主…”被夜阑惊恐的声音惊醒,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收紧怀抱的力度已经使得玉烨天很不舒服,季斐墨才忙回神调整好姿势,也不再接着逼问,只全心忙着缓解玉烨天的疼痛,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夜阑在一旁嘴角抽搐了两下,被季斐墨冷冷一瞥,终是忍住笑意,把玉烨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我们按时去接应了,真的”夜阑喃喃推卸责任:“本来安排好了明早就出城与你会和,可少主你归程只用了一半多的时间,比计划的快了两天,烨天怕你先看到国丧会担心,急着来找你,才,呃…才动了胎气…”
“以后再收拾你们,出去…”季斐墨知道了他们的安排,如今即将登基的是玉烨天的十六王叔,他虽是宫婢之子,但也能谋善断,受到烨重用的同时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权力中心,夜凡原本建议他以体虚多病为由禅位,玉烨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诈死退位,也好免去新皇的疑忌…
夜阑摸摸鼻子闪到车外,才长出一口气,讨伐夜凡夜雅抛弃他的行为去了。
第 20 章
“疼得厉害吗?”季斐墨伸手扯下车帘,细细察看玉烨天的情况,阵痛似乎还不是很剧烈,玉烨天尚能笑着摇头,靠在他的扶持半坐起来,季斐墨解下厚实的披风垫在车中坐垫上让他靠着,自己跪坐在他身前慢慢抚着他的腹。
玉烨天攥紧了手,指节微微发白,却咬着唇不肯呼痛。季斐墨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反反复复并不深入的吻打开玉烨天紧紧抿着的唇,急促的喘息声里混杂了低微的呻吟:“嗯、唔…”
忍过又一阵的疼痛,玉烨天有些脱力地脸靠在季斐墨肩上,一手抓住他的手搭着自己的肩。季斐墨意会,身体略直起了些让他轻松地靠着,手指顺着肩背一路慢慢揉下来。每一次玉烨天的瑟缩都让他揪疼了心,恨不能以身相代,理智却清楚地知道这才只是开始,比起毫无益处的紧张慌乱,玉烨天更需要能让他安心镇定的支持:“烨,快到雅音庄了。我先检查一下情况,好吗?”季斐墨曾跟着唐翡学过一些医术,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为了能好好照顾他更是跟着太医讨教了许多事宜,见玉烨天痛得紧了有些意外,阵痛怎么会这么密集,除非是他见到自己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处于一阵阵痛中的玉烨天只有点头的力气,只是配合着稍稍抬了下身子就几乎耗得软倒,幸好季斐墨及时托住了他,迅速褪下宽大的亵裤,只往身下一探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穴口已经程半开的状态了,腹部的下坠之势也明显起来:“出城前就开始了?怎么不早说。你…”怎么这么不顾惜自己…
几近没有间隙的阵痛让玉烨天忽略了季斐墨的怒气,只是紧紧握住了他手。竭力忍着剧痛。
扶住他快要滑下座位的身子,看着他几乎已经支撑不住自己身体,想到他是忍着怎样的痛赶来找他,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抱起他:“是我不好…”一把扯开车帘:“停车,阑立刻去雅音庄找大夫过来,你们两个,外袍脱下来,给我走远点盯着,不许人靠近马车。”
话音刚落夜阑已经不见了人影,天赐良机能远离暴风中心,当然使出绝佳的轻身功夫往雅音庄搬救兵去了,夜凡夜雅见季斐墨面色不善,也知道情况有异,配合着迅速地卸了车带着赶上来的几个墨音阁子弟四下散去,隐隐护卫着马车。
季斐墨才对怀里痛得神智模糊的人温声劝哄:“孩子下来得很快,不能再颠簸了,躺下来好不好?”说着在将众人的外衣铺在车上扶着他坐下
“墨…我没事…”玉烨天勉强回应着,背靠坐席半伏在他怀里,双腿不自觉地挣动着想要摆脱磨人的疼痛:“呃啊…痛…”
感到玉烨天的身体猛地挺了起来又落回自己怀里,季斐墨心知肚明地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衣袍,亵裤上果然已经湿了大片。
死命握了握拳控制手指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托着玉烨天的身子为他解开衣带,褪下亵裤,强迫自己的心绪静下来,季斐墨吻了吻因为方才的激痛而略显惊怔的玉烨天:“别怕…是羊水破了…”
即使在怀了孩子后曾经无数次看过医书中关于生产的描述,在感到热流涌出自己的身体时依旧下意识地恐慌,玉烨天的情绪怎么瞒得过季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