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殿外…”
话未竟,季斐墨已经轻柔地将人抱起,让玉烨天靠在自己肩上,蕴着内力的手护着他沉重的腰腹,轻轻揉转…
“老臣告退…”太医交待了服药的时间,把时间还给了依偎的两人…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抱着心爱的人,看到玉烨天舒展了一些的眉头,季斐墨的心仿佛也奇异地满足起来,烨,这样的你太辛苦,如果累了,至少对着我的时候,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季斐墨爱着你,不会动摇,哪怕过去重演,这一次,也绝不再离开…
“爱你…”在昏睡的人耳边低喃着最简洁的爱语,季斐墨的笑容里有太多情意。
“唔…墨,你怎么…”耳边痒痒的温暖让玉烨天失了些许睡意,半眯着眼看抱着自己的人,梦里一直觉得有人很温柔地抱着自己,原来是真的啊…
“嗯,放我下来…”将递到嘴边的药喝完,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就被温柔地吻住,熟悉的气息取代了汤药的苦涩,玉烨天动了动身子说道。
舍不得闹醒半梦半醒的人,只帮他掖好被角,小心地侧身拥着他躺下,再也不要你独自辛苦,帘子微动,烛灯随着掌风熄灭,看到浅睡的人,硕大的肚腹由于侧卧显得更为突出,隔着厚厚的被子也勾出了饱满的弧线…
玉烨天原本舒展了一些的眉却紧了起来,沉重的身子动了动,下意识地托住腰想要换个姿势,却力不从心,迷迷糊糊地抽出方才季斐墨护在他腰后的软枕,手支着床,无意识地轻哼:“墨,好痛…唔…帮我…”
腰被有力地托起,带着翻过身,靠到软软的枕头上,还被按摩轻揉,意外的舒适让玉烨天接着睡了过去,粗重的喘息也平复下来。
黑暗中清晰的眸子里是深深刻着的怜惜心疼,梦里的话没有隐忍,没有修饰,最简单的字句,却让他的呼吸都要困难起来,烨,是不是还有很多次这样期待着他的扶持,然后,痛醒在深沉的黑夜里,不愿让他知道地独自挣扎着做一个简单的翻身动作…
这个人,早已将所有的柔软双手捧在自己面前…
缱绻地吻着玉烨天因为方才的动静而蹙着的眉:“我在…好好睡…”
玉烨天清晨醒来,还有些困惑,扭过头却发现季斐墨真的撑着身体看着他:“墨,我不是说…”
“我却只答应了‘暂时’先出去吧。”季斐墨扶着他坐起身来,却不准他下床:“先等等…”双手绕到他腰后按摩:“以后不按摩完不许下床…”
“咦,为什…”疑惑还没解决,就见季斐墨一脸不得异议的样子,干脆白费力气,反正季斐墨决定的事就是铁定的事实,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今天想做什么?”玉烨天身体的不适缓解下来就有了兴致,想到答应了季斐墨要休息一天,开口询问他的意思。
“想不想去墨竹园?”墨竹园是玉烨天身为七皇子时在宫中的别院,因为不得宠而被安排在靠近冷宫的偏僻地带,自从上次在墨竹园遇刺,接连而来的事让两人□乏术,都不曾再到过那里。
玉烨天的眼神亮起来,本以为季斐墨不会想回到那里,毕竟他当初曾把他几个属下囚禁在那里,两人那时的决绝也是在竹林。
“天还有些凉,多披件衣服…”季斐墨把轻暖的外衣搭在玉烨天肩上,才扶着他往外走:“你交待下,我们偷偷过去如何?”
“嗯。”玉烨天召来伏安吩咐了几句,让他推说身体不适不见宫里各人,若有政事则递上奏折等待批复。
季斐墨的内力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早就比往日更胜一筹,抱着他不一会儿就稳稳落在墨竹园内。
第 18 章
虽然玉烨天几个月未来,宫人依旧按照他当初的要求日日清早打扫,不敢轻忽。
两人在亭中站定,才发现不曾准备软塌,玉烨天挺着近九个月的身子在季斐墨的帮助下坐在石凳上,不一会儿便有些不适,却不愿打破久违的气氛。兴致颇高地要用摆在石桌的棋子与季斐墨对上一局。
季斐墨怎么能舍得,只肯带着他回到听涛阁的卧室,铺好床塌让他倚着休息,在他额上轻弹一记:“不要勉强…”
“你…”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在过去那稍纵即逝的少年岁月里曾经多少次重复。玉烨天一时有些恍惚:“墨…”
“过去了的就不会回来…”未曾改变的温柔语调,说出的话却惊住了意乱情迷的人…以为来到这里是回到从前了,果然…还是不行吧…
“可季斐墨爱你,一如既往…”也许,比从前更甚,每一日看到身边的你,都更不愿放手。哪怕有一天你不再需要,也会在你身边守候,此生不离…
“知道了”,玉烨天抬头,阳光透过窗落在他仰起的脸上,点染出光华耀人的眼眸,灿烂了容颜。我心知你心,相映,不疑…不再害怕,不会改变,以后面对的是什么,都可以一路前行,无所畏惧。
季斐墨也笑,温柔明朗,会永远爱着这个人,会和他携手走到最后一刻,这样的信念从来不曾如此刻般坚定…
“墨,其实你一直都不喜欢宫里…”玉烨天偎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低语:“我知道的,你更喜欢自在简单的日子…”
季斐墨却不让他继续发表大论:“也无谓不喜欢,何况我的心在这里…”离开哪怕四海自在,却是永远失去心的自由和宁静了…
“心之所在即为家…”怎么离得开…季斐墨的笑意直达眼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