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所为却是何意?”
景亦凡一听此话,当即咯咯笑起来,“阁下既然认得在下,当知我景亦凡是何许人也。”
双刀自然知道他是杀手,来此,显然是有人请绝煞楼出手,要取常太傅的脑袋。
那与景亦凡对话之人也意识到自己问得愚蠢,正不知如何开口,另一人便道,“景亦凡,听闻你乃是天下第一杀手,我南芜双刀一向自命不凡,今日既然相见,我双刀定要与你一战。”
景亦凡也不拒绝天下第一的高帽子,爽快应战。
于是双方很快动起手来,三人均提气运起轻功,飞至半空缠斗在一起,地上之人只听得兵器相撞的“铮铮”之声,只见三道黑影忽聚忽离,分不清你我。两刀一剑相遇,便是一片火花四
溅而来,掌力相碰之处,便震得近处瓦片翻飞。打斗持续足有半个时辰,便见一人
突然从半空坠下,落在屋檐上,可怜那屋檐竟承受不住这力道,瞬间崩塌下来,那人也随之落地,一看竟是
最初与景亦凡对话之人,此时半空中另一人失去伙伴,也渐渐不敌景亦凡,掉落下来,狼狈地滚在地上。
景亦凡也随后落地,黑巾遮住的面部看不出脸色,身形亦是稳稳当当,不知是否受伤。
此时,地上十二杀手与二十死士早已结束了打斗,只见那二十死士已全部倒地,十二杀手却也伤亡惨重,五人伤势较轻,搀扶着三名重伤的同伴,,另有一人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头颅,
细看之下,赫然正是那常太傅,双刀望见那颗头颅,均是一震,想不到这景亦凡竟趁着与他兄弟二人打斗时,命手下杀了常太傅,还取下了人头。
此刻,双刀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便怒火中烧,挣扎着站起来,双双举刀直指景亦凡,要与之拼命。
景亦凡一勾唇角,向手下几人吩咐道,“回去复命!”
几人心知他定会与双刀再战,略有迟疑。景亦凡凌厉的眼神一扫,便再不敢违命,齐道一声是,领着三具同伴的尸首,回楼里复命去了。
双刀此时也不顾那常太傅的头颅,誓要为颜面与景亦凡一战,而景亦凡此时又怎会放过两个知情人轻易走掉。 双方又是一场激战....
☆、第二章
第二章
卯时,东方的天空已微微泛起了晨光,狭窄的巷道里却依然阴沉昏暗,此时这幽深的巷子里没有其他行人,唯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正是与双刀结束决战的景亦凡,景亦凡拼尽全力才将那双刀二人斩杀,自己也因这场恶战而脱力,勉强支撑着欲返回绝煞楼。
行至这条小巷突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竟然一点内力也运不起来,他知道刚才欲南芜双刀打斗时自己挨的那两掌,定是造成了严重的内伤,而且身上多处刀伤还没来得及包扎,以至失血过多,头一阵阵眩晕,视线开始模糊。
此时景亦凡已无力赶回绝煞楼,必须找地方休息疗伤,于是硬撑着向前走了一段,行至一处院墙外,便翻身跳了进去。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景亦凡感觉近处并没有人,于是推开就近的一扇门入内便开始调息养伤。
此时绝煞楼里,一夜无眠的少主和他身旁的立杭都紧蹙双眉,等待着至今未归的景亦凡。
立杭望着夙齐满脸的担忧,心里也是十分焦急,轻轻拍了拍夙齐的肩,低声安慰“夙齐,别太担心了,派出去的人找不到说明景大哥已经离开了,也许受了伤,你知道他....他从来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立杭宛如春风般柔和的嗓音让夙齐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景亦凡经过一番调息,感觉体内气息已经稳定,身上的刀伤早已被血液凝结,并无大碍。
睁开眼,外面天已大亮。
正准备起身离去,却听见隔壁忽重忽轻的呼吸声,显然隔壁有人。
之前景亦凡由于伤重,内息不稳,竟没有发现此处有人。
此刻听见这极不平稳的呼吸,心想此人莫非也与自己一样,受伤躲避至此?内心竟产生一探究竟的好奇之心,景亦凡暗笑自己何时变得喜欢多管闲事了,脚步却早已向隔壁房间而去。
仔细打量这个房间,简单而且干净,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有几样必备家具,看起来也颇为陈旧,唯有一张古琴,倒是不凡。
慢慢靠近内室,见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薄被掩盖下几乎看不见身形。如此看来应是这屋子的主人。
景亦凡靠近床边,撩起薄薄的纱帐。
只一眼,便感觉自己的心脉一颤,几乎忘了跳动。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消瘦的脸颊,削尖的下巴,精巧的五官,面色绯红,诱人至极。让呆立一旁的景亦凡移不开眼。
然而
少年紧蹙的秀眉和杂乱的呼吸,使景亦凡立即惊醒。
来不及疑惑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少年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景亦凡忙牵起少年的手腕诊脉,而入手的触感却让景亦凡又是一阵心疼,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捏就会碎,小小的手掌有些浮肿,十指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痕。显然是经常浸泡在冷水中所导致的冻伤。
如今虽然还是秋末,但天气已经有些寒冷,这样的时节,一般人怎么受得住冷水。
细细诊过脉,发现少年感染风寒,发了高烧,景亦凡从怀中找出一粒可以退热的药丸,喂进少年的口中。但仅退热显然不够,还需要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