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和一些比较有能力的皇子,而尹深,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看准备的差不多了,皇帝身边的人便会提醒皇帝可以启程了,这次有三个马车,按理是聚休帝一个,宁竟瑶一个,小世子一个,可忽然坏了一辆马车,要从城主府再弄过来一辆马车,就要再等上一些时间,最后聚休帝似乎是不想等了,男人刚想说自己可以和宁崇云一辆马车时,却听聚休帝说:“这样吧,许久没有听竟瑶王爷弹的琴了,竟瑶和朕一起,一路上也好说话,可好?”
宁王爷自然是答是。
若是少年时,宁王爷都不用皇帝提出来,自觉的就会上那聚休帝专属的马车,并且不觉的自己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可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男人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单独同聚休帝在一个马车里又是个这么样的光景……
马车内成u型座,放着软垫,最里面还可以躺卧。
上马车之前,宁王爷看了看着四处的景色,却是觉得一丝兴趣也没有了,曾经带他逛这里的人也不在了,顿时觉得心都老了几分,最后不再留恋,进了那奢侈的大马车内。
或许,他该去看看白尧,那个易九臣到最后都想着的人,但是他根本去不了,他总不能让九五至尊在这里等等他,他去去就回吧?
宁竟瑶嗤笑着端坐着,见皇帝上了马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自己就开始看起外面的风景来,出了城门后,风景颓然一变,倒是让宁竟瑶漫无目的的随意欣赏着了,忽觉口渴,便顺手把一直拿着的精致酒葫芦打开,刚想喝,却发现瓶口塞着一个小小的纸条。
宁王爷下意识的侧身,打开纸条,微微一愣后,又把纸条收好,再看外面的风景时,忽而勾起了一抹笑容,丝毫不觉自己笑起时的模样被坐在后面的帝王瞧去。
而北桐城最偏僻的小街上一座小庙里,一个俊朗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神情温和,不时的说着什么,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便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哽咽,道:“白尧,我们该走了。”
白尧没有回答他,男子走进了,才听到少年抱着那盒骨灰说着:“东明城,要考试了……九臣,我会考的很好,你等我金榜题名,等我金榜题名,我让你过上好日子……”
男子抱着白尧,已然泣不成声,一遍遍的说:“好、好……”
庙外,殷仇将买来的马车拴在树下,又在马车里放了一大包的银子,看了看庙里抱着少年的易九臣,告辞都没有,便径自离开。
——宁王叔别怕,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就是你也不可以。
殷仇如此想着,仿佛能看到自己有朝一日牵着男人的手,男人微微对他笑着红唇微张,接受他的亲吻……一时间他整个世界,都醉了。
第二十七章:铺垫
科举考试的时候,宁王爷没有见到白尧。武状元比武之时,男人也没有见到殷仇。
几个月前从北桐回来,宁王爷的人生少了一些东西,却又多了一些什么,他发现不了,也并不觉难受,便顺其自然。
武状元考试的时候,殷仇有来信,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豪气无比,满满写了十几页,写他如今已不再千龙县,去了另一个地方镇压匈奴,让男人莫要挂念。字字句句没有提到任何惹人遐想或引人怀疑的事情,也没有那些大逆不道,荒唐至极的话语。
男人只从那一字一句中看到殷仇将自己每天干了些什么详细的记录下来,还透露自己救下的两只小动物被他放生去往了东边。
说自己大概又长高了多少,说自己学会了胡人的乐器,说自己这次失约了,他很抱歉。
失约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宁王爷知晓现在殷仇顶多在军中算个猛将,却没有太大的权利,很多东西都是要慢慢积累的,就像是声望与人心。
他一点都不急,甚至希望那天少年忘记这些东西,这些当时荒唐之下定下的约定,可奈何少年记的清清楚楚,还诚恳的道歉,这叫宁王爷只能安慰对方,说:“无事,三年后再考便是。”
三年一次的科举和三年一次的武状元选举,是尹朝最大也是最受瞩目的事情。
而考试完了之后天气便渐渐转凉,待到东明城内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花灯节也到了。
皇宫内定是热闹非凡的,可是宁王爷去吃过皇帝举办的家宴后就带着小世子回了王府,在回府的路上一边给小世子指着外面接到大大小小的花灯拷问小世子是否知晓那些都是什么,一边念些应景的诗句,倒闭皇宫那些让人拘谨的气氛好上太多。
宁崇云几乎是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宁竟瑶,总觉得那些普普通通的句子,经过男人这唇瓣念出来,顷刻间便‘身价百倍’了似的,让他喜爱的无法表达。
到了王府门口,宁崇云却是怨这从晃动到王府飞路太短,慢腾腾的下了车,对着快要进府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宁王爷其实并不像小世子想的那样对宁崇云不冷不淡,只不过男人不怎么表达,心里惦记着,做的多,说的少,府中门客又众多,心思也散去的多,才会给小世子造成那些假象,实际,宁王爷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是很在乎的。
只不过每个人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同,宁王爷给小世子的不多不少,他觉得刚刚好,可是宁崇云却总觉得不够,不知从何而起,总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我……”小世子板着脸,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