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将我绑起来,你一个人回去,这样快些……”
“你们哪里都去不了了!”
身后传来一个y-in测测的声音。江海西刚想抬头,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长刀。
篝火的暖光下,那人的影子将他与师兄罩住。
江海西转过头,原来是他!
这拿刀架住他的,正是那被“薛不霁”一掌推开之人。他摔在一丈开外,竟险险避过了一劫。
他哈哈大笑起来:“合该老子鸿运当头,捡得这个大便宜!江家小子,你可值五千两白银呢!”
江海西色厉内荏,大声道:“你要是敢杀我,我师父师哥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你死了就拿不到钱了,我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你师哥嘛……”
他话音未落,一刀举起,便要落在薛不霁头顶,江海西大喊道:“住手!”
那人闻言,居然停了手,得意地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别杀我师哥……”江海西心中慌乱至极,自问自己难道真是扫把星,克死父母还要克死师哥吗?电光火石间,他心中已有数转,强自镇定下来,开口道:“你杀了我师哥,这三圣山,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这乌衣流刀客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起疑。上个月他们就来这山脚找过,没有线索,又听说这三圣山上有一片mí_hún林,众人不敢上山便打道回府。门主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惦记着奖赏,壮起胆子,昨日又带着他们回来,上了这素有mí_hún山之称的三圣山。
这片山林委实诡异,无论怎么走,都仿佛还停留在原地,简直如同鬼打墙一般。幸而山中野味丰实,众人打猎果腹,虽然给这片山林迷得昏头涨脑,j-i,ng力却都还不错。
然而,要他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出去,他自问并无把握。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是好不容易抓到了江家小子,却换不到那五千两,叫他怎么甘心?!
刀客心中转了几转,握刀的手已然垂下。
江海西早已将阵盘研究得透彻,要带人出山没有问题,但是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接着威胁:“这片山林只有我师哥才知道怎么出去,你若是伤了他,就等着一辈子困在这里吧!”
刀客哼了一声,收了刀,取出绳索将地上的薛不霁捆缚起来。他在薛不霁身上搜了搜,搜出阵盘等物,拿着阵盘在四周转转,却始终不得要领,只得作罢。
这刀客也不是个傻子,先前听得江海西说,他还有师父,不知在什么地方。若是耽搁久了,只怕夜长梦多,因此天色方明,他便一手持刀,一手钳制江海西,逼着薛不霁带路。
“小白脸,你可别想带着我绕路拖延时间,今天傍晚,若是还没有走出这三圣山,我就将你一只手砍下来!”
薛不霁昏昏沉沉,挣扎了一夜,那衔烛恶灵看似已偃旗息鼓,却仍蛰伏在他识海之中,不知何时就要出来夺取他的意识。身后还有这乌衣流的刀客虎视眈眈,驭蛇口诀他也不敢擅用,以免又将暂时鸣金收兵的衔烛恶灵召唤出来,可谓前有狼后有虎,身处绝境,穷途末路了。
乌衣流刀客用刀抵着,不许他回头,薛不霁担心师弟,问道:“师弟,你还好吗?”
“我没事。师哥不用担心我。”江海西虽受钳制,但是说话还算平稳,应当无碍。
身后乌衣流刀客不满地踹了一脚,将薛不霁踹个踉跄,骂道:“休要罗唣!老子的刀不长眼,你可得仔细了!”
薛不霁估算路程,绕路下山,只盼着师父他们耳聪目明,能发现自己这边出了异状。可是自己出来修补阵法,少则五天,多则半月,师父极为信任他,从来没过问过,这次要期待师父来援,怕是不太现实。
至于那聋哑二仆,一个月才巡一次山,能偷懒就偷懒,做事又不仔细,连昨天乌衣流去而复返都没发现,更是指望不上了。
中午,三人饥肠辘辘。刀客便让薛不霁停下,用绳子将两人分别绑在两棵树上。刀客生了火,抓了两只野山j-i,去毛放血,架在火上烤了,一个人大吃大嚼,j-i骨头吐得满地。
薛不霁挣扎两下,手腕磨破了一圈皮,绳索却半点未松。
乌衣流刀客斜眼瞧他,嘿嘿一笑:“我们乌衣流惯做杀人灭口的勾当,这绑人自然也有技巧,你挣扎,只会让绳子扣进r_ou_里,到时候疼煞你!”
薛不霁不再挣扎,垂下肩膀,无奈道:“不给松绑,那至少要给我们一口东西吃吧。不然下午怎么找路下山。”
刀客嘿嘿一笑:“待下了山,老子一刀将你杀了,送你上西天,这中午一餐省下不吃也没什么!”
薛不霁登时不寒而栗,心中做好打算,到时候这人一动手,他便用御蛇之术,能招来毒蛇咬死这人最好,若是招来衔烛,也好过被他一刀杀了。
他打定主意,接着说道:“你不给我吃,总该给我师弟吃一点,若是将他饿死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刀客想了想,点点头,撕下一条j-i腿,走到江海西跟前往他嘴里塞。江海西却将头一昂,呸了一声:“你不给我师哥吃东西,那我也不吃!”
刀客甩了他一个巴掌,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臭小子,你骨头倒硬!我看你有多硬!”
他又踹了两脚,脚脚见r_ou_。江海西痛得一哼,眼中有泪,他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再不哼一声。薛不霁慌忙道:“别打我师弟!你若是打我师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