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拥而上,却都被老头身上的劲力反震开来。老头继续说道:“你连让小老儿说下去都不敢,当然是更不敢脱裤子的。肖大侠还以为他当真误伤了你,十分愧疚,为你请医治伤,你却暗中下毒暗算……”
封决听到这些陈年往事,已十分入神,追问道:“下毒?下什么毒?肖大侠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发觉?”
“因为这种毒,无色无味,其他的,小老儿也不清楚,还要问问这位纪大人是怎么下毒的哩。少主人,你问小老儿这毒是什么?小老儿还想问问你哩?你爹爹有没有将这种□□传给你?这□□可是他给纪大人的呢!”
封决气急了,唾道:“你又往我爹爹身上泼脏水!你这恶仆!难道我爹爹亏待你了吗?”
“你爹爹心狠手辣,亏待的人多了,最亏欠的人,就是你师哥啦。话说回来,纪大人,你是下的什么毒,又是怎么害人的,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老城主杀了肖大侠之后,你就平步青云,在老城主身边听差啦!你可是踏在肖大侠的尸骨上才有的今天!”
封决听得有些不寒而栗,看了身边的纪老一眼,问道:“纪老,他说的是真的吗?”
纪老盘膝运功,闻言睁开眼睛,冷哼一声:“少城主,你信吗?”
“他编派我爹,我当然是不信的……”
老头笑呵呵地说:“你不信也没关系,咱们说回来,说到那个刘夫人。刘夫人,她是个好夫人,对我有恩哩,可惜我却没办法救她,天可怜见,不知是哪位义士将她救走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少城主,那时候你已经三四岁了,老城主也身体老迈,那时江湖上有个制作傀儡人偶的大师刘师傅,刘师傅过世后,老城主想得到他家的家传绝学人偶秘籍,就派人,诺,就是你眼前的这位纪大人,带人前去将他的遗孀刘夫人抓了回来。想要逼她说出人偶秘籍,刘夫人不肯,就被关了起来。
那时我是后院的一个马夫,有一天马儿冲撞了少城主您,把您吓哭了,城主大怒,发作在我身上,让人将我打了个半死,丢在雪地里不管。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在半昏半迷间,身子又渐渐暖和起来。
我人也清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雪地里,而是在室内。这室内其实也很简陋,窗户还漏风,只生着一个炭盆子,可是我却觉得无比暖和,就是这炭盆子的一点温暖,又救回了我这条贱命。想必您也猜到了,这里就是刘夫人的囚室,那时她疯了,看守们也不太管她,给了她机会救我一命。我醒了之后,向她道谢,她却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并不搭理我。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装疯,不然怎么知道救我?后来她果然找机会,逃了回去。”
说到这里,老头又长长叹息一声,十分唏嘘:“她总是念叨她儿子,可惜她回去之后,恐怕也没有见到她儿子。因为她儿子,已经叫人害死啦!”
封决叫道:“什么……她……那位刘夫人的儿子死了?”
老头叹了口气,眼中浮出泪来:“少城主,看来你还有几分恻隐之心,比你爹爹好得太多了。就是你爹爹,因为得不到人偶秘籍,便打算从刘夫人的儿子身上入手,结果害了他的性命。当时我是老城主的马车夫,我亲耳听到他和别人商议的。”
封决神色痛苦,皱眉叫道:“不……我爹才不是这种人呢!”
就在这时,地面轰隆一声,炸了开来!飞沙走石,水花四ji-an,众人连忙闪避,那老头更被掀翻在几尺之外。
炸裂的地下飞出一人,怒吼道:“原来是你的老子害死了虎子!老子要让你偿命!”
第63章 人偶神兵
他怒火滔天,向封决冲了过去,急电一般。纪老连忙拉着封决躲避,抬起一掌,硬生生接住了这人一招。这人虽然叫得凶狠,但是手上并没有多少劲力。纪老与封决借着昏暗的烛火,看见这人的脸。
他是游长鲸!
这水牢有两层,第一层是关押囚犯的所在,第二层用做蓄水。只要扳动机括,就能将第二层的水调上来。方才江海西一时情急,便带着游长鲸与季伯良躲到了地下。也是他在暗中给那马老伯输送内力。季伯良瞧着有趣,也跟着照做。两人的内力何其浑厚,便将纪老震伤了。
三人原本躲得好好的,哪知道会听到马老伯提起那些陈年秘辛。游长鲸听到虎子原来是叫封宵让人害的,登时便按捺不住,炸了出来。
然而他受了伤,能炸开地面已拼尽了全力,哪还有力气对付纪老。江海西连忙抢上,以点苍碎雪擒拿指与纪老拆解。
封决见了,在一旁叫道:“好哇,你们两个果然是我师哥的人!”
季伯良大叫一声:“你这臭小子!居然信任歹人,暗害主人!吃我一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封决在水牢内狂奔,又呼喝左右侍卫拦住季伯良。
季伯良喊了一声:“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飞身而上,一把抓住封决的后衣领。封决叫道:“你背错了!”
季伯良停下来,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说,我哪儿背错了?”
“他人和我独对不上,他对我,人怎么能对独?”
季伯良瞪起眼睛,叫道:“诗里就是这么写的。”
封决回过头,对左右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就是诗里写错了!”
“诗里怎么会写错呢!”季伯良不服气,从怀中掏出一本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