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啊。”
世事无常,瞬息万变,谁都无法预料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这或许就是命。
只是……他对不起父亲,父亲为他提心吊胆担忧了十七年,最后的结果依旧没法改变。
对赫连熠更是抱歉,负了他一片真心。
前朝众臣句句有理的分说之中,却终究在赫连熠冷淡的一句‘顾澈夕是男是女,你们又能决定的了什么?’之下而结束了早朝。
太子的言外之意,昭然若知。
当下说再多也只能是僵着,赫连熠脸色从福公公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就更是冷的让人觉的可怕,丢下一句话,随之就匆匆退离了朝堂。皇帝一句退朝,顾相也匆匆往府里赶。
就在不久前,在穆先生还未踏出相府大门之时,顾澈夕突然咳出打量鲜血,直至昏迷过去。
“国师,你看这事……”和顺帝看向一旁的张政。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张政高深莫测的说到。
和顺帝愁了愁眉,却突然咳嗽起来。
“陛下也要注意身体啊。”张政道。
“老毛病啦。”和顺帝顺了顺气,叹气道:“我这身子骨是不争气了,现在的局面,还需要国师多辅佐熠儿啊。”
“臣明白。”张政扶手道。
“帝都的天是越来越喜乐无常了啊,又要下雨了。”出了大殿,秦楠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气道。
“这个季节就是这样。”谭皓看了眼天,说到。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这两天老觉得心烦意燥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秦楠摇摇头琢磨道。
“大事?指太子吗?”许书云一脸清淡道:“江山和美人,太子会选那个?”
“……”秦楠看了眼许书云,“想不到你……也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看现在整个局面,殿下不会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殿下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谭皓道。
“而殿下朝堂上那看着冷淡却实则威严不容违逆的王者气质……我觉得他两个都会选。”秦楠摸摸下颚道。“不过……天下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男妃呢。”秦楠皱了皱眉。
“近朝四国时期东祁国的保玉帝和御承侯,南阳国的宣武帝和北云国的小皇子,还有末期东祁国的明晨帝,虽都未实际封妃,但也无异。史上这样的也不少,实际封妃的也有。”许书云淡淡开口,说了一大串。
“难得见你话多。”秦楠苦笑,“保玉帝和御承侯是史上出了名的,可末期的明晨帝就别说了吧,传言明晨帝亲手杀死了自己喜欢的人,最后却是孤独终老,后继无人,然后才有了我们这赫连王朝啊。”
“你觉得太子会杀顾公子吗?”许书云清冷挑眉。
秦楠一愣,被问的莫名其妙,却呵呵冷笑也回答了:“……我宁愿相信他会杀了阻扰他的人。”
许书云呡唇却不再言语,认真走路。
秦楠回头看了眼心不在焉走在后面的谭皓问道:“文舒,你怎么啦?”
谭皓看了眼秦楠,微微愁眉道:“只是有些担心老师。”
“顾相?……你若担心,我们就去看看,不过这会儿还是别了,估计现在相府忙着呢。”秦楠叹了口气道:“太子匆匆离开,顾相也匆匆回府,怕是顾……公子又病到了。”看太子和顾相,还有皇上的神色,估计这次病的不轻。
此时此刻的相府,顾相在屋内,穆先生在一旁,而赫连熠却在外房渡步走来走去,衣袖下的手指捏的手心只怕都要刻进肉里了。
“殿下,你就坐下吧,有穆先生在,不会有事的。”小安子看着自家太子爷从来了就没歇下,走来走去都好几圈了。
赫连熠停步看了眼小安子,转身坐到一旁椅子上。
一旁的小婉双手捏在一起都出了汗,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告诉赫连熠自家主子的真实状况了。
赫连熠一来就问东问西,穆先生在探病不好打扰,赫连熠只能拉着小婉问,可她主子又打过招呼了不能说,她只能说不知道撒谎了。
折腾了大半天,又是灌药,到了半晚,昏迷的顾澈夕总算是醒了,却气色极不好,脸色苍白的跟张白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房间也是充满了汤药味,赫连熠看着整个心就跟针扎的一样痛。
“有劳穆先生了。”顾相扶手道谢。
“顾相不必客气。”穆先生也并未对顾相说出实情,“顾公子要多加休息,再者……顾公子似乎最近心事重重的,这对病情很不利,顾公子最好还是放宽点心,别想太多了。”
“明白,多谢穆先生。”顾澈夕有些虚弱无力道。
穆先生点点头,便言之告辞,转身往外走去,顾相看了眼赫连熠,随之跟出去送穆先生。
“小澈。”赫连熠蹲下身,看着顾澈夕,满眼尽是担忧。
“我……没事。”顾澈夕喉咙里一阵不适,却让他皱眉压了下去,嘴里满是苦涩的药味。
“要不要喝点水?”赫连熠从小婉手里接过茶杯,喂给顾澈夕。
顾澈夕却接过手自己喝了两口,将口中的苦涩味压了压。
赫连熠接回茶杯,小婉连忙接过手来。
“小澈……有什么心事?不妨说说,看我能不能给小澈分忧?”赫连熠看着顾澈夕问道。
“……没,什么。”顾澈夕垂下眼去,不愿多说。
赫连熠呡了呡唇,也不好逼着问。
一下安静,两人即是相对无言,谁也不曾开口提今日传的满城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