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来来回回看到天黑,小安子就纳闷,他家太子爷终于在书里寻到金子啦?还翻来覆去的看。
要是小安子知道他家太子爷捧着的这本书,正是顾澈夕和小婉今天找了一天的书的话,他一定立马飞去相府,向顾澈夕多拿几卷来献给太子爷,这样他家太子爷就能安分待在东宫了。
小安子怕赫连熠又跟前一天晚上一样给溜了,真是操碎了心的守在赫连熠房外,让着整个东宫的人都打起精神警惕着。
然而他们的太子爷这天晚上却前所未有的非常安分,呼啊嗨的美美睡了一宿,早上起来,看着一个二个顶着黑眼圈围着自己转的宫女太监,着实受了惊,盯着小安子一双熊猫眼问道:“小安子,你们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这副模样。
小安子给赫连熠整理好衣袍发冠,无奈道:“爷啊,您今晚出去吗?”
“……看心情,问这干嘛?”赫连熠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含在嘴里漱漱口吐了出来问道。
“奴才就问问。”小安子欲哭无泪,他们家太子爷真是让人省不得心。
如果可以小安子恨不得把顾小主子绑进宫来好了,这样他家太子爷总能安心待宫里了吧,恐怕到时候赶都赶不出去。
等赫连熠去上早朝,一个二个都趴下要睡的紧了。
“太子。”下了早朝,赫连熠就被人叫住了。
赫连熠转身看向来人,来人一身淡黄锦衣,珠冠头戴,面容浅笑,眼角略带岁月不饶人的皱纹。
“王叔。”赫连熠看了眼眼前之人,正是当朝宁安王赫连霁,赫连熠微微扶手,浅笑安然。
“本王听说太子前两日遭遇刺客,受了伤,本王还担心了,今看太子精神,该是没大碍了,本王就放心了。”宁安王笑道。
赫连熠面不改色,道:“多谢王叔关心。”
宁安王看着赫连熠又道:“听说刺客有抓到两个,不知有没有问出幕后者,刺杀太子可是大事,必须要将此人找出来,否则危我君朝啊。”
赫连熠心中苦笑,面色却是依旧浅笑:“王叔说的是,本太子一定会将幕后者找出来,不论是谁,绝不姑息。”
赫连熠将后四个字说的异常重。
“嗯,太子若有要王叔帮忙的,可直接说一声。”宁安王深深看了眼赫连熠,浅笑道。
“多谢王叔。”赫连熠波澜不惊。
“那本王就先走了。”宁安王也不多言,这就要走。
“王叔慢走。”
宁安王点头,看了眼垂眼扶手而立的赫连熠,转身离去。
宁安王刚走,赫连静宸和章寒就走了过来,赫连静宸看了眼宁安王离开的方向,不知可否。
章寒却是低声道:“这又是演哪出?”
赫连熠看着陆陆续续从大殿出来向外走的人,看着宁安王背影,狐狸眼微眯,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说完转身向反方向而去,赫连静宸和章寒跟上。
“今天在大殿上之事,殿下怎么看。”章寒走在赫连熠右侧,问道。
“你说兵部尚书樊记康?”赫连熠看了眼章寒。
“是啊,这人怎么突然没脑子了?”章寒回想今日大殿上的情形。
即将来临的科举考试眼看就没几日了,可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科举考试的考题既然不知怎么泄露出去了,而审出负责这事的顾相自然成了责任追究的源头。
考题本是由皇帝亲自出,奈何皇帝真是很信任或是说依赖顾相了,让着顾相来负责,这下出了事,算是给一些大臣机会来挑丞相的刺了。
可开朝以来出题虽是皇帝亲历,然六部尚书都会参与,那么考题被泄露,六部尚书或多或少也都有责任,这个樊记康却将责任都推给顾相……
不管怎样,今日金銮殿上的皇帝,很不悦。
赫连熠冷笑道:“他几时长过脑子?他能坐稳这十几年尚书之位已经是奇迹了。”
“当年若不是宁安王,他又怎会成为兵部尚书。”赫连静宸冷淡道。
“宁安王的眼光实在不怎么好。”章寒笑道。
“当年樊记康何等聪明,拍马屁的功夫无人能及,我看他如今是至高忘形,现在日子过的滋润,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想要下台的着急了。”赫连熠说到。
“殿下想要办他啦?”章寒看了眼赫连熠,问道。
“北方最近闹灾,听说樊大人家富有的很,那就办了他救助北方,造福百姓多好,顺便可以缓解下国库的负担咯。”赫连熠笑得深意。
“殿下,真是……”章寒不免想笑。
“如何?”赫连熠挑眉。
“英明。”日后这太子登基,赫连王朝必定更是蒸蒸日上,此乃朝臣百姓之幸。
“那两人还是不肯开口?”赫连熠突然转开话题问道。
章寒自然明白赫连熠问得什么,收笑道:“不肯。”
赫连熠呡唇转头看章寒,笑得眯眼。
“……臣会尽力让他们开口的。”章寒最受不了赫连熠这副表情看着自己,看着温和,实则残酷啊。
赫连熠转开眼,却悠然道:“不用了,章大人还是想办法让府上那位说点有意义的吧,至于那两人先留着。”
“……是。”章寒应到。
几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东宫。
“殿下,微臣昨日去见了澈夕。”赫连静宸突然道。
“……”赫连熠停下脚步看向赫连静宸,面色一暗,撇嘴一脸不悦道:“你是在向我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