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漂亮的转移了话题,采访结束的时候,主持人递了一杯水给易予一,易予一礼貌道谢,厚厚的舞台妆让她觉得难受,主持人笑着说:“这世上的人其实都见不得人好,你看有哪条好的新闻能被人这么关注呢,其实,过一段时间,这些事儿就会被淡忘了,你又不怎么在媒体露面,过去的也会很快,愚昧是众生本相,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情难过!”
易予一有些惊讶的看向主持人,主持人撇撇嘴说:“我跟鱼念是多年好友,其实你们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易予一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说了声谢谢。
“你比我想象的更美好,以前都只能从她嘴里听说,见到你本人,我才知道,为什么你能让那女人神魂颠倒的了!”
“哪有那么夸张!”易予一摇头。
主持人笑的一脸神秘,离开采访,易予一直接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回一趟老家,结婚这么大事儿,她也只是鼓足勇气给弟弟发了一条信息,弟弟淡淡回了一句祝你幸福,随后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她会对你很好吧。
易予一感动的一塌糊涂。
林洋洋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毕竟北欧之旅走的很仓促,林洋洋十二点多才回的家,易予一煲了汤,林洋洋喝了几碗,简单洗漱了一下,两人就上了床。
沉默了许久之后,林洋洋轻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跟我爸爸见个面吧!”
“好啊,什么时候?”
“你方便的时候!”
“那就要等到春节前后了!”
“嗯!”
林洋洋保住易予一,最近易予一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时那股子仙风道骨,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隐隐不发的怒意,这样情绪化的易予一,林洋洋印象里并不常见,即使当初跟鱼念分手的时候,虽然消沉了许久,但保持着风度,从没见她抱怨或者迁怒她人。
“你在害怕什么,担心你爸爸没法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吗?”
“有一些吧,毕竟他是个传统的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不过周围人对他的看法才是我所担忧的!”
“嗯,我爸妈嘴上不说,但我也知道,他们应该自我没少做心里建设!”
易予一将头埋在林洋洋胸口,林洋洋丰满的胸部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放松感,她闷声闷气的说:“当初鱼念就是因为压力太大,跟我分手的,我怕重蹈覆辙!”
“所以才急着求婚?”
易予一叹气问:“是不是有些失望?”
林洋洋恨不得将爱人闷死在胸口,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易予一的后背,“小易宝贝,这只能说明你比想象中还要在乎我,我都要开心死了,咱们在一起久了,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了,网上说的虽然夸张,但我也确实做过一些事情,虽然我不认为别人有评判的权利,但众口难调,我无法堵住别人的嘴,又不能让时间倒流,就当年少无知吧!比起别人,你在不在意这些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易予一跟林洋洋回到家,易爸爸的反应平静的让易予一汗毛直立。
易知一也回了家,这是这么多年来,姐弟两人除了过年第一次在家里重逢,易知一有一张酷似易予一的脸,姐弟两人除了性别,五官惊人的相似。
林洋洋看着原本喜欢的脸变成了两张,觉得老天对她真不薄。大多的时候,易知一不是帮着干活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林洋洋坐在沙发上想象着易予一妈妈的模样,她只在家里为数不多的照片上见过易予一妈妈的照片,可以看出两人的五官是随了母亲的,照片上的人梳着麻花辫,五官j-i,ng致秀美,笑的时候,眼睛微微弯起,看起来温柔而甜美。
易妈妈生前是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她温柔开朗,跟亲戚朋友都相处的十分融洽,与沉默寡言的易爸爸正好互补了,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热爱文学,家里一些老旧的书就是她留下来的,这个古朴的家庭至今延续着读书的好习惯,这对姐弟在失去母亲的大都岁月里,都是由书籍来获得慰藉的。
晚餐做了桂花鱼,是易予一爸爸下午钓的。
餐后,易予一被留下来跟爸爸单独谈话,林洋洋紧张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一家人话不多,但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易予一听话孝顺,万一两人吵起来了怎么办,林洋洋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都是乱七八糟不好的想法,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拿出手机胡乱翻看着,翻了许久,也不见易予一回来,林洋洋也有些犯困,抱着手机就睡着了。
第三天,易予一林洋洋两人一起去了易予一妈妈的墓前扫墓,林洋洋带了雏菊,这天外面有些y-in,两人穿的都很厚,但还是凉飕飕的,墓园没几个人来,易予一沉默的在墓前站了许久,眉目一片冷峻,林洋洋抱着易予一,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易予一从兜里拿出一个玉镯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小心翼翼的给林洋洋戴上说:“这是我妈原本留给我当嫁妆的,说是从我姥姥那里传下来的,爸爸昨晚说,他想把镯子给你,要是我妈妈还活着,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林洋洋眼眶瞬间红了,她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镯子,仿佛能看到易妈妈当初对参加女儿婚礼的希寄。
那天正好下了雨,来的突然,好在雨不大,牛毛一样细细密密的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