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娶,作孽的,你这是毁人家姑娘名节,这可是丧良心的事情!还有屋里那个狐狸精,你是眼里糊了狗屎吗?没看着他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男娃?连个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的,你救他做啥你这蠢汉!”
虎背熊腰的张大壮挠挠耳朵,嗓音憨厚无比,“大伯母,我上回明明说了不成亲的。再说人就在眼前哪能就见死不救了?那可也是条命不是。”
王金花才不听什么命不命的,她可都收了弟弟的钱了,现在要她把这钱吐出去,门儿都没有!便指着张大壮说:“我不管!你要么拿二十两银子出来补偿喜鹊,要么娶她过门,没有第三条路给你选!你也不瞅瞅你这点出息,个爹娘都不要的野孩子,有姑娘肯嫁给你就不错,哪里还敢挑三捡四?真当自己是那城里的公子哥儿啦?我呸!”
张大壮想都不想地说:“那我攒钱给银子,反正我不要王喜鹊。”
王喜鹊可是都被休了两次的老女人了,比他大好几岁不说,还出了名的泼辣蛮不讲理,谁要是娶了这样的人回家做娘子,那日子可怎么过?他还想等着天再暖和些便好好开上几亩山地,以后攒下些银两娶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呢。
王金花作茶壶状怒指着张大壮,“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不给我弄出二十两银子送到我手,看我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也让乡亲们来评评理!”说完又朝着门口呸了一声,这才拧着粗得跟水桶似的腰走了出去。
张大壮把院门掩好才进屋子里看了看。他这里地方小,只怕刚才他大伯母那么大的声音,屋里的人定然是醒了。还好他娘没在家里,不然少不得又要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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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看,但第一次在生活中体会这世界的玄幻。叶乘凉慢慢地接收着来自原主大脑的记忆,干巴巴地朝着进门的壮得跟熊一样的男人说了声:“谢谢。”
尽管这男人想救的人可能已经死了,变成了他这个来自现代的人,但是,还是要说声谢谢,毕竟活下来的是他。
张大壮摸索着去把油灯点燃,待看清了炕上的少年时,才憨厚地说了句:“没啥。”
叶乘凉内心还抱着一丝期盼,盼着这不过是一场梦,总会有过去的时候。可是他发现,周围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真实,而且张大壮虎背熊腰的样子也给他很明显的存在感。
不过说起来,这么穷的人家,点油灯是极浪费的吧?叶乘凉想到这一点便说:“把灯吹了吧,你把窗子上那破被掀开,进点光就行。”
张大壮赶紧一口气灭了油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还钱的。”
叶乘凉想起刚才那妇人说的话,便问:“你还差多少?”那妇人要的是二十两,而且从她的言语里分析,张大壮应该是为了救他才不能娶了对方的姑娘,怎么说,他也得关心关心。虽然这小子好像本来就不想娶那姑娘。
张大壮嗫嚅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还剩下十五个铜钱。”
叶乘凉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二十两银子等于两万个铜钱。也就是说,他的救命恩人还得再有一万九千九百八十五个铜钱才能凑够刚才那个泼妇要的钱!
将近两万个铜钱……这是巨额吧?!
由于实在是差得太多,叶乘凉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一下,便问张大壮,“到底是差多少?”
张大壮挠了半天的手,才懊恼地说:“我、我算不出来。”
我擦,不光穷而且还笨!怎么会被这么个人救的?白瞎了那一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好身材,上面安的居然是个猪脑子!
张大壮莫明觉得有些冷,便小心地问:“阿凉,你怎么了?”
叶乘凉阴冷地勾了勾嘴角,“是一万九千九百八十五个铜钱。这么多,你说够不够把那个泼妇砸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张大壮:阿凉,你、你这是干啥呀?
叶乘凉:我用绳子把铜钱全穿起来,这样一会儿把你大伯母砸死之后咱捡钱不费时间。
张大壮:阿凉你真是太聪明了!
叶乘凉:乖,快去借麻袋。
张大壮:借麻袋做啥?
叶乘凉:把这一串铜钱放麻袋里砸你大伯母,连捡都不用捡了,你砸完直接就可以跑。
张大壮:……
2、坑爹的大夫
叶乘凉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一个孤儿,要真是那心眼儿实诚的哪能念到大学还在糖研所工作?当然,他也不那么坏,只是对着那些看不顺眼的,他也不会客气,不然也不会闹得有人容不下他,要给他下药害死他。死前他喝的那杯水,他知道里面有东西,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如今穿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得发愁生计。
不可能不愁啊,穷,那是真穷。打眼一瞅,只要用四个字就可以完美地概括张大壮家里的所有情况。
家徒四壁。
土炕上秫秸篾编制的炕席子好像是这个家全部的财产,也不知张大壮怎么活到现在的。
叶乘凉现在占据的这身体叫叶小凉,十六岁,马头村人。马头村离张大壮所在的红沙村有一百多里地远。叶小凉的爹娘欠了当地地主的钱,被逼得实在是活不下去便双双自缢。地主老爷看叶小凉生得俊俏,意图拿他抵债收回家里当个偏房,叶小凉不欲如此,便顺了地主老爷家的几个包子馒头跑路了。
人被逼急了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