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分那么长,而且还不止一处,这要是想补上又让人看不出补过,那就得在上面绣上东西盖住这口子,但是叶乘凉都有挺长时间没做过这种精细的手艺活了,也不敢保证,便说:“把握不大,但是找那些手艺好的师傅,肯定不难。”
司徒尘飞白了一眼,“要是能找我还用你?”
叶乘凉想到上面绣的是凤凰,猜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但总觉得问多了也没什么好处,便直接说:“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司徒尘飞问:“补好了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补不补?”
叶乘凉想都不想说:“补!!!”
十两银子啊,那是可是多少人家一两年的收成!叶乘凉听得直激动,谁知司徒尘飞居然笑着掸了掸衣服说:“我就说说的,你还真信啊?你想补我还信不着你呢~”
我擦你个小贱人!!!
叶乘凉气得头顶升烟,这会儿要是把司徒尘飞放他头上肯定能烧焦。好在叶乘凉没忘司徒尘飞是他眼下唯一有可能宰杀的肥羊,便说:“那还是来说说这个糖吧,司徒大夫您看能卖多少钱?”
叶小凉从小到大就没去过县城,好不容易经过一回还是因为逃命,根本不可能有时间给他问各种物价,所以也不太清楚这里具体的物价如何。但是像司徒尘飞这样的,绝对懂,尤其何晏还说了,这人就爱吃甜食。叶乘凉的想法是,能不能在南方的甘蔗糖价格的基础上做个调整。
司徒尘飞问:“这要看你的成本价是多少了,总要知道成本价才能估量。”
这个叶乘凉当然算过,其实麦子是辅料,主料还是糯米。大约三斤糯米加上三两麦子发出来的芽能做出约二斤饴糖。糯米的价格是四文钱一斤,未脱壳的麦子是两文钱一斤,再加上柴和水,还有人工等,一斤饴糖的成本价大概只要七到八文钱。不过为了做到绝对的不亏本,叶乘凉报的稍高些,“一斤饴糖的成本价大概要十二文吧。”
司徒尘飞当下就惊了,“这么便宜?!”
妈的,难道老子还是报少了?!叶乘凉郁闷地问:“司徒大夫您买过的糖都是多少钱呢?”
司徒尘飞以前行南走北的买过不少甜味调料,闻言便说:“蜂蜜一斤好些的约莫要三百文,甚至更多,差些的两百文左右吧。南方的甘蔗糖要便宜些,不过也要二十文一斤,而且质地较粗糙,倘若想买细糖,需得三十文左右。”
这里的一斤指的全是古时候的,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一斤六两。叶乘凉觉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饴糖一斤卖二十文应该不难,现在关键是销路。不过这里的糖可真心够贵的了,要知道当世一斤好的猪肉也不过十五文钱而已。
司徒尘飞见叶乘凉半晌不语,支着下巴极其可恶地说:“这糖若是拿到城里卖必然错不了,问题是,你有钱开铺子吗?所以我说,不如我们合作吧?我来找销路,这糖卖出去的钱我们一起分你看怎么样?”
叶乘凉心里骂了一句你个土匪!才说:“您想要几成?”
司徒尘飞拿自己的头发梢挠了挠自己的脸说:“你忙活一回也不容易,这样吧,给你一成,我要九成。”
叶乘凉:“呵呵,您真会说笑……”
真希望此刻能有个电冰箱让他把饴糖冻成脸盆那么大一把砸死司徒尘飞!!!
司徒尘飞差点忘了这叶乘凉可不是现在的张大壮,说什么都听的,便也跟着笑起来,“的确是说笑,不过你三我七,再多不能。”
叶乘凉摇摇头,“五五分,您要觉着成咱们就合作,不成,那我再另想办法。”
司徒尘飞不吭声,叶乘凉直接就起身了。他宁愿自己出去挑扁担找销路也不能被这只臭美精牵着鼻子走,因为有人曾跟他说过,做买卖这回事,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回就容易有第二回,主导权这东西,任何时候都是该要则要。司徒尘飞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合作伙伴不假,但并不是非这一家不可。刘大同家条件虽然不好,但是那两口子人实在,不像司徒尘飞这么会耍心眼儿,所以也是不错的共事对象。
何晏刚弄了壶茶过来,见叶乘凉起身,忙问:“阿凉你要走了?”
叶乘凉笑笑,“恩,这次做糖用的粮食有不少刘大同家拿的,我打算给他们也送些饴糖过去。”
何晏点点头,那边司徒尘飞一咬牙,“阿凉你等一下!”叶乘凉转身,便听司徒尘飞说:“六-四,我六你四,真的不能再多了!”
司徒尘飞觉得自己这样简直是亏大了,但是能让北方也像南方一样有大量的糖品流通可是他的愿望,所以这事不能让给别人!
叶乘凉说:“六-四也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先借我十两银子?”
不过十两银子而已,对司徒尘飞来说真不算个钱,便很痛快地拿出来了,同时好奇地问:“怎么借都借了不多借点?”
叶乘凉疑惑地说:“我多借了您肯借给我?”
司徒尘飞立马闭上嘴巴!这叶乘凉来了红沙村也不过十几日光景,彼此知之甚少,又如何能让他借出去那么多钱?这钱对他本身来说不多但是他没必要嘛,所以自然是不能的。只是没想到这叶乘凉居然能猜出他的底线!
叶乘凉真没那么神,他只是看出司徒尘飞跟他一样也是个铁公鸡,所以没敢说太多而已。不过十两银子,暂时能过得不错了,至少让李金鸽大大方方地去还了王金花那个泼妇的礼金是不成问题的。比较蛋疼